「意思是……現在的世子妃是冒牌貨？那她是誰？」有個女子好奇道。

白蕊蕊冷笑道：「她不過是我相府的庶女，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是。我才是嫡女千金白蕊蕊！要不是我大度將世子妃之位讓給她，她才不可能永翊王世子妃！」

越是看到她們震驚的反應，白蕊蕊越是高興。

終於讓她們知道自己才是白蕊蕊了。

要不是自己把世子妃的位子拱手送給白離若，怎麼可能會有她的份。

她的話也將所有人都震住了，一時之間，也沒人敢說話。

冒牌的世子妃，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白蕊蕊一股火氣上頭將什麼都說出來了，可說完之後又後悔了，「不是不是，我亂說的！」

她又開始著急解釋，「你們可不要瞎說出去！」

白離若和晚箏就在不遠處，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

淡漠的目光看不出什麼情緒。

就像冷然的神俯瞰世間的無趣。

這是從另一處走來的鏡塵所看到白離若時的感受。

「小姐，她又在發瘋了。」晚箏皺眉，「要不要去教訓教訓她。」

白離若收回目光，「不必了，愚蠢如斯，遲早會死在自己的嘴裡。」

晚箏看了看那邊的白蕊蕊，「可是……奴婢擔心，她說的話，會害您。」

白離若卻淺淡勾起了唇角，「這世上，再無人能害我。」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

能害死她的人，也在她的心底徹底死去。

這世上，再無能傷害到她之人。

即便是，蕭祈寒。

至於自己是代替白蕊蕊替嫁一事，早晚都會暴露出來。

讓白蕊蕊那個蠢貨主動去暴露，總比讓那皇帝出手，麻煩要少些。

不知為何，晚箏忽然感覺到了一種讓她說不出的難受感。

可明明小姐也沒說什麼，就是讓她難受的很。

見小姐邁步離開，她也立刻跟上。

雖然跟在白離若身後離開，可心中卻還是對白蕊蕊有些不忿。

「小姐……」她忍不住出聲。

白離若：「嗯？」

她走在一片桃花林之中，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紅，一如畫中之人，讓那跟隨在後的晚箏也在一剎那迷了眼。

晚箏立刻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沒什麼……奴婢就是擔心小姐……」

白離若轉身看向晚箏。

如今的晚箏比起第一次見到她的骨瘦如柴，更豐腴了一點。

在她面前也沒有了對誰都警惕的戒備心。

對她，不需要任何藥物，也一樣會對她忠心耿耿。

她忽然笑了一下，「你對我這麼忠心，若有一日，我若想殺你，你可會後悔？」

晚箏立刻下跪，信誓旦旦道：「晚箏的命是小姐給的，小姐要殺晚箏，晚箏便立刻自奘將命還給小姐！即便是做鬼，晚箏也是小姐鬼！」

晚箏捏緊了袖子里的拳頭，眼神是一片赤誠和熱忱。

那赤裸的不加掩飾的忠心，彷彿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

白離若詫異又好奇的看著她。

半晌后，才緩緩勾了勾唇。

「既然你這麼忠心，那以後，便一直留在我身邊吧。」她輕飄飄的落下一句，便轉過了身。

可晚箏卻像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獎賞一般，笑的燦爛無比。

立刻磕了一個頭，「是！」

不過只是一個字，都能聽出晚箏激動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