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花燈會上,他都會以此方式出現。惹的滿城轟動,所有女人都瘋狂如斯。而且,若是有人能以樂器合上他的琴聲,便能被他邀請入船上一敘。」
蕭祈寒繼續說道:「所以,這些女人才會如此激動。他們都將以被謝雲庭邀請上船為榮幸。
尤其是富貴人家的女子,更想要得到謝雲庭的青睞。」
白離若輕笑了一下道:「能與才情卓絕的謝公子一敘,想必,也能傳為一段佳話吧。」
她目光清淡的落在了那艘畫舫之上。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那彈琴之人,似乎也在看她。
她眯了一下眸,唇角噙著笑意緩緩道:「用這種方式來為自己造勢提高名聲,倒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她聲音一頓,「不過,終究也是個樂子罷了。」
她的這句話帶着幾分對謝雲庭的輕蔑。
一個男子,用這種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名聲,所圖為何?
若無所圖,那便只是虛榮風騷。
而對白離若來說,看這樣的人,也不過是看個樂。
就如同去青樓尋歡作樂一般。
「錚——」
琴音戛然而止,彷彿錯了弦。
這一陣琴音飄蕩在湖面,讓所有人的心神都為之一振。
而白離若和蕭祈寒倆人也都默契的相視了一眼。
然後才看向了謝雲庭的那艘畫舫。
忽然,謝雲庭的雙手撥彈起琴弦。
一陣陣琴音如流水般響起,整個水面都盪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
所有人都被籠罩在了這琴音之中,聽的如痴如醉。
白離若發現,每個聽到琴音的人都被影響了,彷彿在這一瞬間都失了神一般。
就連硯青都有片刻的獃滯。
永寧年紀小,心無雜念,聽着便睡著了。
蕭祈寒的目光冰冷,掌心中也蘊起了一股內勁。
就在這時,一道人聲從附近的湖畔傳來。
「聽說這位謝公子,幾個月前去了一趟東域大陸,與那曲家的小姐,有過琴技切磋,還曾和曲小姐合奏過一曲,艷驚一時。更是被傳了一陣金童玉女的佳話呢。」
「是嗎?那曲小姐何人?」
「哎,你這都不知道啊?不過也是,你又沒去過東域大陸。若是去過東域大陸的,恐怕沒人不知道曲家的那位小姐……」
或許是因為他們身上有些功夫,注意力又並非在琴音上,所以受到琴音的干擾並不那麼明顯。
而以離若的耳力,即便不想刻意去聽,卻也能聽到他們所說的話。
整個湖面都被琴音所籠罩了,陣陣琴音流淌。
那修長分明漂亮的手指不停的在琴間流動撥彈,即便只是看那一雙撫琴的手便都是一場視覺盛宴,讓人難以移開眼。
他在挑釁。
離若感覺的到。
任何的音律都是隨心而發隨心而動。
任何情緒也都能通過樂器表達出來。
所以,大陸上也有一些高手,專門以音攻殺人。
她眉毛輕輕上揚,恐怕,是此人方才聽到自己手的話了。
「硯青。」蕭祈寒沉道。
硯青立刻回過神,「殿下。」
蕭祈寒正要下命令。
可離若卻揚了一下手阻止了他。
「去給我拿一隻簫來。」離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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