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曲月池來都澤王朝,主要是為了家族之下的藥材產業供應,應當是正巧遇到太后壽誕,便來賀壽了。」
在硯青說話的時間,蕭祈寒也看完了那封信上的線索。
書房的光線有些昏暗,蕭祈寒的半張側臉都隱沒在了陰影里。
「我師父呢。」他忽然問道。
硯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慕容前輩。
「應該在外面找地方喝酒吧。」
慕容前輩很少在府上,除了教殿下的時間,大部分時間都在其他地方遊盪。
最多的時間就是在外面喝酒。
蕭祈寒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把他找回來。」
硯青拱手:「是。」
曲月池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那副畫像。
這副畫像,正是有人畫的那日在壽宴上的永翊王世子妃的畫像。
「這世上,竟有這麼像的人……」
他從來沒想過,竟然還會在這個世上見到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他也從沒想過,當再次見到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時候,自己的心情會是這樣的激動和雀躍。
這幾日,他徹夜難眠。
從前的夢魘也變得越發嚴重。
好像她回來了,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要殺了自己。
他既害怕,可又有一絲莫名的激動。
「可惜……你不是她。」他聲音陰沉,看著那張畫像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這張臉看著真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太礙眼了。」
不過,他卻很好奇。
如果大哥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會怎麼樣呢?
他唇角划起一絲冷笑,盯著眼前那張畫像上的容貌眼神陰冷。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么……」
一樣的刺繡針法,一樣絕世無雙的刺繡。
還有那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
還有……
他還在其中嗅到了一種蠱術的味道。
可是……
她不可能活下來的。
她的骨血都換給了落兒,她已經被埋在了曲家的後山。
是他親自葬的。
而這個女人他也查過了,她不叫白蕊蕊,而是叫白離若。
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究竟如何她會以白蕊蕊的身份嫁給永翊王世子他不得而知。
但他能確定的是,白離若,就是白離若。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隻信鴿從窗外飛了進來。
是曲家的信鴿。
他將信鴿接過來,取下紙條。
上面寫著一句話:小池什麼時候回來?
落款:落兒。
看到這個紙條,曲月池不禁莞爾一笑。
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斂了起來。
他目光挪向眼前的那副畫像上,目光凝沉。
永翊王府。
「阿嚏!」蕭祈寒還沒走到離若身邊,便打了個噴嚏。
離若原本正在逗弄著自己養在蠱壇里蠱蟲,聽到他打噴嚏的聲音便回頭看了他一眼。
「風寒了?」
蕭祈寒揉了揉鼻子,看著她,聲音也有點鼻音,「也許吧,昨日在書房看書看的有點晚。」
白離若知道蕭祈寒最近常常在看書。
她有時會瞄一眼。
基本都是一些國策亦或是兵書。
所以她也沒打擾他。
她抬了一下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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