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他壓低了聲音沉沉問。
身邊的奴僕看了那邊一眼,旋即跟身後的人交談了幾句。
然後才低聲回答:「回三公子,那位是都澤王朝丞相府的千金白蕊蕊,也是永翊世子妃。」
曲月池深吸了一口氣,口中輕念了一遍那個名字。
白蕊蕊……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像的兩個人??
若不是他親眼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根本就要以為那個女人就是她!
她們太像了。
除了她不會對着自己笑,也不會那樣跟自己說話之外。
他們就連音容笑貌,就連其他地方都極其相似。
他甚至恍然要以為,她根本沒死!
一年來,曲月池無數次午夜夢回到她死的那一日。
猶如噩夢,猶如揮之不去的夢魘。
也是這一年的折磨,讓他明白,他根本就不想她死。
他,從未想要殺死她……
只是落兒需要她,所以才不得已讓她做出點犧牲。
可是她……卻寧願去死。
他再次看向了那副綉作,眼中也更深了深。
心中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因為他記得小時候,他路過她的院子的時候,看到過好幾次她在繡花。
他當時只覺得她無趣,便去陪着落兒玩耍去了。
如今回憶起來,當時她繡花的樣子,和這個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鏡塵也在看這副山水綉作,對方才所發生對於一切彷彿置若罔聞。
清淡的眉眼間似那清雪融水,乾淨又冰涼。
雖然剛剛的插曲過去,其他的表演也在繼續,可官員大臣們依舊沉浸在剛剛白離若方才的一番表演和所繡的那副「畫」上。
而那一幅綉作也被放置在一旁展示。
依然令許多文人官員們嘖嘖稱嘆,恨不得極盡自己畢生所學的辭彙來讚美。
若只是一副畫便罷。
若只是一副普通的刺繡也罷了。
可一副刺繡卻偏生如畫一般,更絕的是,整副畫都還會動!
他們好想知道,這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可經過曲公子的插曲后,皇上似乎也忘了這個問題,大家也就沒好意思問了。
席間,永樂公主身邊的下人過來不知說了句什麼,永樂公主便離開了席間。
宴席本來到了後面,也較為隨便,沒有前面那麼拘謹。
酒興上頭,自是隨意了起來。
所以也會有家眷離席去四處逛逛。
「想去走走嗎?」蕭祈寒輕聲問道。
離若坐在這裏本來也有些無聊,便點了點頭。
蕭祈寒看了一眼硯青和晚箏,「你們兩個跟着世子妃,不許離開半步。」
「是。」
「是。」
蕭祈寒繼續看向離若,「你先出去走走,稍後我來找你。」
他雖然喜歡若若一直在自己身邊。
但這裏面酒色太重,而且若若一無聊,便開始看起了美人。
又有好幾個人總是時不時的看她,尤其是那個曲家的人。
讓他很是不爽。
加上想到若若無聊,所以便讓她先離開大殿中去隨便轉轉。
離若輕點了下頭,「正好,我也想透透氣。」
畢竟有個幾雙眼睛總在自己身上打轉,可不是什麼好滋味。
白離若起身後,便在硯青和晚箏的陪同下離席而去。
蕭祈寒因為是世子的身份,不好陪同白離若一同離席。
只能等著時間往後稍稍,才能離開。
白離若一離開,幾雙眼睛也隨着她的背影而去。
蕭祈寒看向曲月池,冷冷道:「曲公子似乎對我夫人很感興趣?」
曲月池頷首笑了笑,「是曲某失態了,曲某隻是覺得世子妃長得頗像在下的一位故人,所以才情不自禁……還請世子殿下勿要見怪。」
蕭祈寒的聲音夾雜着一絲涼意,「那麼曲公子的這種情不自禁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他唇角忽然一勾,「否則,本世子恐怕也是情不自禁的會對曲公子做出什麼來呢。」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