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的話,可不會再說一遍。」蕭祈寒涼涼出聲,「白蕊蕊,跪下給若若道歉。」
若不是因為白蕊蕊的行為將若若送到了自己身邊。
否則以她做的那些事,他定不會輕饒她。
白蕊蕊緊咬著牙,恨恨的瞪著白離若。
本來她想讓白離若代替自己嫁給蕭祈寒吃苦受罪,為了以防萬一還給她下了合歡散。
她緊密安排,終於讓白離若代替自己上了花轎。
可現在她卻能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罷了。」離若忽然出聲。
白蕊蕊也停下準備要下跪的動作。
「上次的仇我已經報了,我不喜歡沒完沒了。」離若的指尖在杯盞上方輕撩了撩,神態從容。
她一向是有仇報仇。
仇報完了,這一茬就算了。
否則,便是沒完沒了了。
她一直是這麼做的。
可跟她有仇的人好像幾乎不這麼想,偏偏喜歡跟她沒完沒了。
所以,後來她為了杜絕後患,都會直接把人殺了。
蕭祈寒微攏了下眉,有些不太高興。
離若的目光移向白景安,「皇上知道這件事既沒怪罪於相府,那麼說明此事他並沒有那麼生氣,欺君之罪也不過是看一番說辭如何罷了。爹爹舌燦蓮花,又熟悉朝堂多年,應當知道該怎麼辦吧?」
白景安略一沉吟,若若說的不錯。
這種嫁女的事,雖說是欺君之罪,但也沒那麼嚴重。
若是皇上追究,也就是幾句話圓過去的事。
但前提是,蕭祈寒沒有去鬧。
蕭祈寒也緩緩道:「既然若若說不用下跪道歉,那便不必下跪道歉了。不過……」他冷眼看著白丞相:「下次再在若若面前出言不遜的話,本世子殿下可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若若不計較了,不代表他不計較。
他都捨不得在她面前大聲說話。
這個女人竟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若不是因為若若……
白景安立刻道:「我明白了,多謝世子殿下,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女兒。」
他這還不明白就白在朝堂鬥爭了這麼多年了。
蕭祈寒的意思便是,關於替嫁的事,他是不會計較完了。
看來,他還真對若若滿意的很。
也不知道這個女兒是怎麼將世子收的服服帖帖的。
蕭祈寒唇角咧了咧:「那我就不留岳父大人了。」
擺明了趕客了。
白景安也識趣,又多客氣的道了一句,「若若,賢婿,若是你們有空的話也可以來相府坐坐,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也不必太客氣。」
然後目光深深的看了白離如若一眼,給了她一個眼神。
但離若卻當沒看見似的,將視線看向了另一邊。
白景安皺了皺眉,不過礙於世子殿下也沒說什麼。
「蕊蕊,走。」他喚了一聲。
見白蕊蕊還在原地發獃,拽著她的手便轉身離開了前廳。
離若沒有目送他們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品茶。
白景安的意思,必然是有什麼話想跟自己說。
想說的話,很有可能是想讓她給他傳遞一些關於蕭祈寒手底下那一支永翊軍的消息。
以及,讓自己給蕭祈寒吹吹枕邊風。
並非是她的臆測,而是她清楚的知道,白景安一直在為三皇子爭取永翊軍的控制權。
白丞相是三皇子黨,如果能拉攏皇帝面前的大紅人,蕭祈寒。
那麼對三皇子來說必然是一大助力。
他那點心思,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可不會怎麼遮掩。
她正想著呢,忽然鎖骨處傳來一陣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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