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就這麼當著飛雲騎的面說出來了!
她想做什麼?!
他神色有些難看,面色漲紅。
硯紅也輕凜了下眉心。
白景安半天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不,若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計較蕊蕊這件事,既然你嫁過去了,那便好好過日子。你得在世子面前說說好話,如今兩家聯姻,也算是一家人。」
他語重心長道。
白離若笑:「爹爹放心,我當然不計較了。因為我已經計較完了,若是還有下一次她犯到我手裡,可不就是磕幾次頭這麼簡單了。」
白景安的臉色沉了下去,「若若!你別忘了你姓白!蕊蕊再怎麼也是你姐姐!」
白離若嘴角的笑意漸漸斂起,周身寒意逼人。
就連四品高手的硯紅都忍不住有些心悸。
他甚至覺得,世子妃,就連她眼前的父親都想殺死!
「若若,你和蕊蕊一樣,都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恨她把你嫁了出去。可如今既然沒事,你也懲罰她了,這件事就應該暫且揭過。」白景安勸說:「爹爹也希望你好好的,不希望你有什麼三長兩短。」
「這件事是聖上定下的,日後也定然會傳到聖上面前。只不過這件事……」他輕嘆了口氣,「爹爹還是希望,你們能為相府遮掩一下,只要世子殿下寵著你,此事便好辦。」
畢竟替嫁這件事也算是欺君之罪,雖然永翊王世子父母早亡,也沒什麼實權。可永翊王府根深脈廣,更是聖上面前的紅人。
只要蕭祈寒能不計較,這事便能迎刃而解。
白離若只淡淡笑了一下,「爹爹放心,若若明白應該怎麼做。」
聽到白離若這麼說,白景安也放心不少。
至於讓若若替自己在永翊王府當眼線這件事,等改日再說。
「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白景安想說什麼,可又礙於硯紅在此,也便住了嘴,「總之,當了這個世子妃,你也要多加小心。」
既木已成舟,那他也只能順水推舟,讓若若成為自己的幫手。
白離若端起茶盞,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眼裡隱下一抹諷刺。
這個當爹的,雖說對自己的女兒的確有那麼幾分親情在,可對於他的權勢和利益來說也不過如此。
不過,至少,這個爹不會不擇手段的送自己的女兒上黃泉。
在和白景安寒暄了幾句之後,她便在相府里轉悠了一圈,回自己這個身體從前的房間坐了坐。
白丞相倒是想和她單獨聊聊,不過見她今日回來便打了人,也就沒再提。
她的手輕輕撫摸在白離若為自己畫的一副畫像上,緩緩道:「我不會代替你活下去,我只會為自己而活。我雖是白離若,可我也是,曲風華。」
「我也只會,按照我的活法而活。」
她的聲音輕輕散落在被夕陽斜灑進來的房間里,很快便銷聲匿跡。
那張畫像忽然被窗檯吹進來的風吹的裹了起來,吹到了一旁的角落裡。
好似,在回應著什麼。
離若看著那被吹到了牆邊的畫像,唇角也輕輕揚了起來。
「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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