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也沒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這點,並如影隨形的伴隨著徐小晴的成長。」
徐長歲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一點。
「而你的這種保護,已經到了一種瘋魔的程度,任何欺辱過你妹妹,傷害過她的人,你都恨不得他們去死。
你的父親,對徐小晴的打罵和對她的不滿,也已經讓你懷恨在心。
你更捨不得讓徐小晴離開徐家,所以,昨天夜裡,徐小晴去找你們父親理論的時候,你也悄悄跟去了吧。」
白離若並沒有發現,自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蕭祈寒的視線也移向了她,盯著她目光若有所思。
「徐小晴昨夜恐怕又再次和你們的父親發生了爭執,甚至,徐家主又一次打了徐小晴。」她看向徐小晴臉頰上的淤青,還有肩膀上從衣衫中露出的些許傷痕。
「而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徐家主腦袋上被砸傷是徐小晴動的手。」她淡淡道:「砸傷之處在太陽穴靠下的位置,只有身高比徐家主矮,才能用扔或者砸的方式攻擊到這個地方。
若是比徐家主的高的人,想用花瓶砸,那麼傷口的位置一定會更高甚至在頭顱。」
她停頓了片刻,「所以,徐小晴應該在徐家主爆發爭執后,一怒之下用花瓶扔砸了徐家主,但並不致死。徐小晴反而因此被徐家主教訓了一頓。」她看著緊張不安的徐小晴,「我說的對么?徐小姐。」
徐小晴神色恍然,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她眼眶濕紅,帶著隱隱的怒意,「我讓爹爹不要送我走,我告訴他我沒有做那些事,可是爹爹不聽。她說我會害了徐家害了哥哥的,他一定要把我送走,他說他就當沒我這個女兒還要打死我,所以我才會一怒之下扔了那個花瓶……」
她慌張的說:「我當時只是生氣,我沒想真的對爹爹做什麼的,當時我就知道錯了,可是爹爹很生氣。就打了我……」
她聲音也越來越小,越來越害怕。
曲落兒見徐小晴和盤托出,立刻道:「你剛剛怎麼不說?!」
徐小晴緊張道:「方才曲小姐……根本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我說了,我沒有殺爹爹……可是曲小姐並未問我也沒讓我辯駁……」
曲落兒臉色也一時不太好看。
徐小晴又看向白離若,急聲道:「夫人,但我可以保證我哥哥不會是殺爹爹的兇手的!」
離若哂笑的看著她。
徐小晴的眼底登時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消失的無蹤跡。
若不是白離若對人的微表情極為敏感,恐怕也不會發現。
她接著自己剛剛的話,繼續道:「想必徐少爺見到自己的妹妹又被父親如此對待,便惱羞成怒。」
她語調突然加重,凌厲萬分,「從而動手殺了你的父親。」
徐長歲驀地被震了一下,額頭細密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整個人的臉色也瞬間變得煞白。
蕭祈寒為離若的茶杯里重新斟了一杯茶水,牽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茶杯上。
離若發現自己的手被帶到了茶盞上,便順勢端了起來,帶到唇邊輕抿了一口。
蕭祈寒這才滿意的鬆開了手。
可他的心底卻總是回味著方才離若口中所說的那幾個字。
病態的保護欲……
這幾個字越是回味,便越是讓他看離若的眼神越是深了幾分。
「哥哥保護妹妹很正常,你又如何得知徐公子是過度的保護,甚至為了自己的妹妹不惜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曲月影盯著白離若犀利出聲。
而這同時也是其他許多人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