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聽到這句話神色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他沒有回答,只是說道:「以後不要再提起她了。」
小蝶心中一輕,點點頭,「好。」
所以,她也不會告訴阿衡,是方才那位小姐給他開的葯。
也不會告訴他,那位小姐幫的他們。
徐衡冷眼看着前方,眸色微垂,沒再說話。
「小姐,天快黑了。」晚箏提醒,「咱們再不回去王爺該着急了。」
白離若輕嗯了一聲,便帶着晚箏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晚箏也沒問方才那人是誰,也沒問關於他的事情。
不過從小姐既然願意救他的份上,想來跟小姐也是有交情的。
她摸了徐衡的腿,的確是斷了。
但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若是她連這都救不了,便白學了那麼多年的醫蠱之術了。
世人都以為醫術才是救人的唯一方法,蠱術則乃害人之術。
卻不知蠱術也可以救人。
她往後看了一眼徐衡現在住的地方,旋即收回目光。
然,白離若沒走多遠距離。
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便在前方響起。
周圍所有人的人都讓開了路。
離若抬起頭,卻見人群中間騎着白馬的少年一躍而下。
徑直朝她走來。
他一身風華,算不上風塵僕僕,只攜著一身的貴氣和榮華。
俊美的容顏如上天最好的佳作,只一眼,便能讓人呼吸都凝滯。
「若若,我來接你回去。」他走到離若面前,溫柔道。
白離若看向他,面紗下的唇角也揚起了一絲笑意。
「王爺。」晚箏也恭敬的福了福身子。
蕭祈寒將白離若抱了起來,旋即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上了馬。
晚箏知道王爺眼中向來只有王妃,所以也便準備跟上去。
就在此時,前方馬背上的硯青忽然沖着她伸出了手。
「晚箏姑娘,可要上馬。」他問。
晚箏也不扭捏,點了下頭,伸手便握住了硯青。
硯青稍一用力,便將晚箏拉上了馬,坐在自己身後。
隨着馬蹄聲再次響起,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也很快消失在了街頭。
如今已是進入了寒冬,院子裏的樹梢上都掛上了稀稀疏疏的白雪。
院子裏也積上了雪,只是即便是寒冬,白離若的院子裏永遠都是四季花常開。
屋子裏已經燃起了暖爐。
白離若有喜酒的小嗜好,所以回來之後,晚箏便在屋子裏為她溫了一壺酒。
淡淡的酒香瀰漫在屋子裏,醉人又誘人。
「若若跟玄鶴藥鋪的少東家很熟么?」蕭祈寒忽然開口問道。
彼時,白離若正在看屋子裏的一幅輿圖。
這輿圖乃蕭祈寒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覺得好看便掛在了白離若的房間。
而這輿圖,正是四域大陸的輿圖。
山川河流盡數躍於紙上。
白離若唇角微微揚了揚,「算的上,關係還不錯。」
蕭祈寒皺眉,「若若一點也不意外?」
白離若挑了一下眉,轉身看向他,「我意外的是,你能憋到現在才問我。」
蕭祈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聲音微沉。
「那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的關係。」白離若淡淡道:「或許可以說是,朋友。」
她的語氣很淡,就好像這個男人對她來說並不那麼重要。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她表現得這個人對自己越重要。
亦或是自己越是在意。
那麼對傅少陽來說,就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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