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一下口水,握緊了手。
「等不了那麼久了,靳兒,母妃會想辦法讓陛下儘快冊立新太子。你最近一段時間要少和蕭祈寒往來。自從他身邊有了那個女人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母妃擔心那妖女恐怕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你還未站穩之前先不要和他結仇。」
柳貴妃也害怕了。
太子被廢,她的女兒瘋了,現在按理來說,儲君人選就只有蕭靳了。
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蕭靳皺了皺眉,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東宮封禁,太子下落不明,父皇竟然不聞不問。
這件事本來已經匪夷所思了。
而此時,皇后已經在御書房中鬧了起來。
「皇上,睿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您毀了約定廢了太子,竟連睿兒的下落都要隱瞞嗎!」
蕭璽淡淡道:「朕不是說過,太子於東宮思過,不得出東宮半步。誰也不能見么。」
皇后冷笑:「太子真的在東宮么?」
皇帝看向她,「皇后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相信。」
皇后頓時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冷冷道:「陛下難道真的當我們趙家不存在不成?」
「趙家。」皇帝冷冷道:「皇后是要用趙家來威脅朕么?」
皇后臉色煞白,她低聲道:「是不是因為蕭祈寒?」
皇帝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眼睛,睏倦道:「朕乏了……」
皇后咬牙,知道皇上不會說什麼了。
事已至此……
她只能尋求本家的幫忙了。
硯青走進書房。
蕭祈寒的聲音便已經響起,「說。」
此時蕭祈寒正在看書,似乎並不是很高興被打擾。
「殿下……王爺。」硯青立刻改口,然後恭敬道:「在牢獄中對王妃動手的那幾個人獄卒都已經被殺了,屬下去特意檢查了一下屍體。那幾個人生前都曾經歷過十分殘酷的刑罰和凌虐,最後死於一劍封喉。」
硯青也疑惑,怎麼會還有人比他們還要早一步找到這些人滅口。
或者說,他們和這個殺死那幾個獄卒的人,幾乎是前後腳。
他們是根本沒想到還有人搶先一步,所以才會落到了後面。
硯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蕭祈寒的神色,「那種刀口,不見血,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傷口。根據屬下猜測,恐怕……是七品以上的高手才能辦得到。」
七品以上,已經可以稱之為小宗師了。
區區幾個獄卒,卻值得讓一個小宗師親自動手。
除非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這幾個獄卒,又恰恰都是在牢獄中對王妃進行過行刑之人。
不由得讓他多想,動手的人,會不會是王妃的人??
蕭祈寒的臉上像覆了一層化不開的陰鬱,緩緩一字一句道出了三個字,「小宗師?」
硯青點了點頭,「屬下也只是猜測。」
蕭祈寒唇角微咧了咧,妖孽無害的俊美容顏里卻藏一股殘忍的暴戾,「本王的容忍,也向來是有限度的。」
硯青直覺有一股涼意直逼而來,讓他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難道,王爺是懷疑,這個人是……
他之前讓自己調查的那個人?
「王妃呢?」他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