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離若踏入西苑時,一條小金色忽然一下不知從哪裏竄出來,一下纏上了離若的手臂。
晚箏先是被嚇了一跳,看到是小金的時候才放心。
小金緊緊的纏在離若的手臂上,不停的吐著蛇信。
「小金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些食欲不振,它最喜歡在西苑這邊玩耍,奴婢便將它放過來了。」
晚箏輕笑着說:「這幾日您昏迷的時候也時常爬到房間里去守着。」
白離若輕輕撫摸著小金的腦袋。
而小金也十分溫順的任由她撫摸著,還故意在她的掌心蹭蹭。
晚箏疑惑道:「不是都說,蛇是冷血動物么。但小金怎的好像跟有靈性一般?」
白離若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小金,它便立刻在她身上找了個位置是盤旋了起來。
「你說的不錯,蛇的確是冷血動物。」白離若緩緩道:「所以,它根本不懂人的感情,它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它的本能。」
「本能?」晚箏好奇。
白離若微掀了掀唇,「它知道誰給它食物,知道誰能給它更好的生存。這就是,它的本能。
就像是行走在雪地里快要凍死過去的人,在遇到熱源的時候,也會飛蛾撲火般讓自己貼上去。
即便,那火會將他融化掉會殺死他。
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晚箏輕皺了一下眉。
她覺得小姐的話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她或許是聽懂了。
也許,就像自己一樣。
在她將死之時,在小姐讓自己能真正的當一個人時。
即便眼前是地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跟着小姐。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冷血動物。
可是,她也會這樣做。
白離若淺淺笑了一下,旋即朝西苑裡面走了進去。
連空氣都凈化成了一股淡淡葯香。撲面而來
連空氣都凈化成了一股淡淡葯香。
她目光掃了一眼帶着點淡淡腥味的泥土,「你親手施的肥?」
晚箏點頭,「是的,前幾日世子殿下命人送來了一些花肥,奴婢已經施過了。」
白離若唇角淡淡勾了勾,「嗯。」
當蕭祈寒回到府上,第一時間便去了白離若的房間。
可推開門,卻發現房間中空無一人。
床上也都收拾好了,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蕭祈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心臟也猛地一下緊縮了起來。
「王妃呢!」
硯青立刻出現在蕭祈寒身邊。
「回王爺,屬下……屬下跟您是一起回來的,也不知王妃在什麼地方。」
蕭祈寒面色微冷,一種不安感又一次從自己心中升起。
或許是太多次了,太多次若若從自己眼前消失,只要沒有看到她在自己眼前,便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總覺得若若又一次消失了。
在蕭祈寒怒火之前,硯紅從屋頂上連滾落了下來。
然後單膝跪地恭敬道:「王爺,王妃醒來之後去西苑了。」
蕭祈寒聞言,直接轉身闊步便朝着西苑的方向走去。
速度之快,硯青的腳步都難以跟得上。
蕭祈寒的腳程沒多久就抵達了西苑。
當他的目光鎖住那葯田裏的女子身影時,那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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