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盯著白離若,那一雙清淡的彷彿能洞徹一切的眼睛,讓他眉心也冷冷的凜了起來。
他直接朗聲道:「世子妃白離若,假扮長姐白蕊蕊嫁入永翊王府,此乃罪一,女扮男裝成永翊王府中門客齊白欺君罔上,此乃罪二!」
「來人!」
大殿外的侍衛立刻走了進來。
「將此女押下去,送往刑部,打入天牢,聽候發落!」皇帝冷冷道。
「是!」侍衛們立刻上前將白離若押在手中。
「陛下!陛下三思啊!世子妃雖然並非丞相千金蕊蕊小姐,可也是丞相的女兒啊!也算不上欺君之罪,而齊大夫更是解決了這次瘟疫之亂,算有功啊!如此治罪,只怕是會引起百姓不滿。」
說話的大臣也是太傅,只不過和蘇太傅不一樣,乃曾經的太子太傅,也是皇帝從前的老師。
不屬於任何流派,只忠於朝廷。
但皇帝卻根本沒有聽他所言,冷笑道:「太傅認為這件事難道比欺君之罪還要重要嗎!」
皇后笑了一下,也不再煽風點火。
看來這次這妖女是真惹惱陛下了。
白丞相此時已是自身難保,也不敢在此時再觸怒皇帝。
而且他看的出來,陛下是鐵了心的想要治罪若若。
他無論說什麼都沒用,只會自找麻煩。
所以乾脆緘默閉嘴。
白蕊蕊見白離若出事,自己卻沒事,心中也有些竊喜。
白離若眉眼疏冷,神色里一點害怕都沒有。
甚至她根本沒想要去辯駁,也沒想過求情。
這種從容更讓大家都有些奇怪。
難道她不怕死?
太子似乎有些不舍,想要為白離若說話,可又被皇后瞪了回去。
侍衛押在白離若身上的手忽然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的挪開。
白離若輕笑著瞥了身後侍衛一眼。
「他可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
侍衛頓時只覺得喉嚨發緊,剛剛碰到白離若手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脹痛無比。
他想要稟報皇上,可卻發現自己喉嚨根本說不出話來。
「還不快帶下去!你們愣著做什麼!」皇后怒道。
白離若彎了彎唇,率先一步往前邁了出去。
身後的侍衛也不敢耽誤,怕皇上怪罪,也都跟了上去。
可剛跟上他的喉嚨就好像一下通明了,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離開時,白離若忽然頓了一下腳步,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皇上,可不要厚此薄彼。」
此話似乎除了皇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明白這話其中的含義。
皇帝鷹眸冷眯了眯,盯著白離若離開的背影。
這個女子……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在白離若被帶走之後,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這件事簡直進行的太順利了,直接皇上就把人打入天牢了。
甚至沒有一點拉扯,世子妃也沒有狡辯,更沒有反駁。
好像一切都進行順利的有些令人難以相信。
甚至不少大臣都覺得世子妃十分冤枉,本該論功行賞,卻被皇上直接打入天牢,心中更是為世子妃冤屈不已。
白景安也看不懂,陛下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是想藉此對付蕭祈寒?
皇帝繼續沉聲道:「白丞相教女無方,同自己的女兒白蕊蕊犯下欺君之罪,念其多年為朝中操勞,特扣去三年俸祿,在家閉門半月。
其女白蕊蕊,殿外杖則五十!半年內在家閉門思過不得踏出相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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