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葯是我的人。」她淡淡道。
蕭祈寒眼底冷沉。
「所以,他即便是死,沒有我的同意,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
「下不為例。」她說。
她的小蠱蟲將晚箏帶到了城外。
如蕭祈寒所說,晚箏追蹤到了城外,小蠱蟲便沒再走了。
阿葯只是個葯人,若不是她,他也早就已經去投胎了。
死,或者不死,她都不在意。
可她不喜歡,有人肆意妄為的動她的東西。
若是別人,她早要了他的命
可蕭祈寒,她竟是不舍懲罰他了。
蕭祈寒聽到離若的話的頓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他一把將離若摟進了懷裡,悶悶又委屈的說道:「誰讓他在你身邊的時間比我還多。」
他這乖乖的樣子,又讓離若心緩了緩。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這樣的。
也喜歡他在意自己的樣子。
「不過是一個葯人罷了。」
蕭祈寒聲音依然委屈極了,「他還碰你了……而且我覺得他有意識,對你圖謀不軌。」
這話說的頗像個小孩子在撒嬌。
讓離若也沒了什麼脾氣。
她好笑的摸了摸他身後披著的青絲,「明明你才對我圖謀不軌。」
蕭祈寒便依著她的話:「是,是我對娘子圖謀不軌,是我妄圖肖想娘子,是我不要臉想要你就喜歡我一個,想要娘子姐愛我,陪我睡覺,和我做極樂之事……」
他嘴角也輕輕揚起了一絲得逞的弧度,眸光幽沉。
彷彿早已算計好了什麼。
他說完,手又開始不安分的穿進了她的外衣。
突然起來的涼意讓白離若輕輕瑟縮了一下。
可很快那手反覆會變溫似的,立刻就變成了一片的溫熱開始在她的肌膚上遊走了起來。
白離若分明是有些惱怒,可又是喜歡的,所以便由著蕭祈寒肆意妄為。
「你這嘴,何時這般油膩了。」
「那一定是親娘子親的……」
「……」
蕭祈寒總是有一萬種方法取悅她,很快便沉溺在了他的溫柔鄉之中。
世人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卻沒說過,這美人有性別之分。
像蕭祈寒這樣的美人兒,離若自是也抵不住。
而對於蕭祈寒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
「主持先生。」僧人走上前施禮,「山下城中瘟疫已絕,主持先生再也不必憂心了。」
鏡塵站在萬靈寺山巔,看著底下的城池。
鏡塵淡淡道:「紅塵中人,自有其宿命。世間苦難厄運,皆乃虛幻,無一不被慾念所惘罷了。」
僧人雖對佛道有參悟,卻並不如主持先生這般通透,所以對他的這番話也是半知半解。
而且,他覺得,主持先生在說這句話時,有一種對這個時間的麻木涼薄和淡漠感。
根本不像是從前他身上的那種悲憫,彷彿看待一切都充滿慈悲。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主持大人怎麼可能沒有慈悲之心呢。
「主持先生,萬靈寺中的事,真的不告訴皇上么?」他不禁問道。
鏡塵站在風中,只道了句:「對萬靈寺,並沒有好處。既然世子殿下將消息都封鎖了,那麼,我們便當此事從未發生過。」
「可是……」
「萬靈寺乃國寺,國寺之內濺血腥,只會徒增百姓驚恐,讓萬靈寺陷入窘境。」清淡的聲音緩緩道。
僧人瞭然,恭敬行禮道:「小僧明白了。」
而鏡塵,此時卻是看著山下的望京城,清淡的目光里,少見的有了一絲名為慾念的東西。
只不過,那一絲慾念很快便消失了,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