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她讓我給您帶句話。」傅少陽揚了揚眉。
身後那人身上所迸射出的威壓也頃刻凝滯住了。
「她說,您別忘了,您的命,是誰救的。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就應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這雙眼睛留著,也便沒有作用了。」傅少陽不緊不慢的緩緩道。
說完這句話之後,傅少陽成功見到了身後之人沉默了片刻。
他依然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警告了一句,「他倆都不是正常人,一個比一個變態。識相的話,你就離她遠點。」
傅少陽故意揚起嘴角說道:「她會護著我的。」
這語氣里還帶著幾分炫耀和嘚瑟。
那人道:「言盡於此。」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身影便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傅少陽看了身後一眼,剛剛還在身後的那道人影已經消失了。
而那種朝他撲面而來的強者威壓也跟著消失了。
他微凜了一下眉眼。
若是他真的出手的話,自己定不是此人的對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后,便邁步離開了這裡。
自從那年輕的神醫「齊大夫」,齊公子開始問診發放藥物之後,望京城內外的瘟疫也很快被壓了下去。
讓眾多大夫郎中們棘手的瘟疫之症,在這位齊神醫手中竟是這麼簡單!
甚至是藥到病除。
這令所有行醫之人都為之震撼,甚至還想要拜師。
皇帝在驚喜之餘,還想傳喚這位齊大夫進宮領賞,但被蕭祈寒以門客齊公子不好封賞給拒絕了。
皇帝雖有不悅,但也沒強求,而是派人賜了不少金銀財寶往永翊王世子府上。
一時之間,一場瘟疫,也讓這位年輕的神醫公子名聲傳遍了都澤王朝。
白離若除了那兩日親自坐診之後,后便只開藥,再也沒親自去坐診。
一是,蕭祈寒不讓她去。
二是,也的確已經用不上她。
早在坐診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瘟疫的源頭,也配製出了治病的解藥。
因此,也不用她一直看病問診。
「近日城外如何了?」她伸手捻起一支被晾乾了的蟲草,仔細打量。
蕭祈寒在一旁看著她,「瘟疫被壓下去,也沒有流民鬧事。朝廷也派了人下去安排,也算安分。」
離若嘴角淡淡彎了彎。
她的本意,並非救人。
只不過曲家想要插一手,她便偏不讓他們如願。
當北域大陸齊白神醫之名鵲起,那麼,曲家還坐得穩他們的神醫之位么?
「對了,這幾日,你可有看見阿葯?」她看向蕭祈寒,「我有兩日沒見到他了。」
蕭祈寒沒說話,但眼神卻緊緊的落在了白離若身上,抿了抿嘴角,彷彿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敢說。
白離若繼續道:「他是我的葯人,不會離我太遠。可這兩日,我都沒看到他,阿遠你說,他去哪兒了呢?」
她認真的看著蕭祈寒,最後一句話語調也微起伏了一下。
蕭祈寒的眼神不敢看離若,而是別開了點。
「我前兩日命硯紅將他打暈扔到城外去了。」蕭祈寒低聲淡淡道:「那裡豺狼出沒,估計被吃了吧。」
離若緩緩走向他身邊,一字一句喊出了他的名字,「蕭祈寒。」
蕭祈寒心中忽然一陣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