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曲家的蠱術,既能對人使用,也能夠煉化和馴養蠱蟲作為自己的武器。
曲月池離開所用的,便是以自己的血為引,將蠱蟲們傾數召出為他殺敵。
而他則融於蠱蟲中,借蠱而遁。
這也是曲家不為外人所知的蠱術之密。
只不過這種用法極傷元氣,若非臨死之際,誰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蕭祈寒立刻上前查看白離若,「若若,沒事吧?」
離若搖了搖頭,轉身,便看到他那雙幽沉擔心的眸子。
蕭祈寒確認離若沒事之後,才下達命令:「給我追,絕不允許他離開都澤。」
低冷的聲音里是嗜血的殘忍,讓所有人心神都為之一緊。
「是!」飛雲騎立刻領命。
就連慕容青海也飛離了此地,去追殺曲月池了。
他可不想呆在這小子身邊,寧願去當個殺手追殺曲月池。
免得這小子哪天不待見自己又霍霍自己。
去殺人,都比在自己這個徒兒身邊來的輕鬆。
吩咐完之後,蕭祈寒看向那遍地的蟲子。
白離若也看向了它們,旋即揮了一下手,一道藥粉從袖口灑下。
那些蟲子便在地上難受的翻了過來,很快便化作了一灘黑色的血水。
蕭祈寒鳳眸中掠過一道精光,盯著地上的那黑血凝沉了片刻。
他回眸看向白離若。
離若也轉身看向他,軟聲緩緩道:「昨日,我沒睡好,床好硬。」
蕭祈寒心中頓時泛起一股酸澀心疼,他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掐在了她的腰上,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害怕失去她的恐懼和對她的思念心疼,此刻都融化成了一灘春水,讓他想要將她徹底融於自己的身體之中。
還好,他沒有失去她。
沒有像失去他們一樣的失去她。
他的身體里彷彿有一股火要迸射出來,白離若感覺到了,因為她覺得自己都快被他點燃燒了起來。
被這一個吻肆虐的她身子發軟,身子如無骨一般幾乎都貼在了他身上。
「還好,你還在。」他低低的聲音從他的喉嚨中沙啞溢出,傳進她的耳中。
「否則,我會瘋掉的……」
在看到她被擄走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害怕以後再也沒有她了。
白離若雙手也輕輕環上了蕭祈寒的腰。
蕭祈寒是沒有安全感的,甚至對她的依賴程度遠超過了她本身的以為。
原來這就是被人在乎的滋味么。
抱著他那結實的腰都覺得多了一種安心。
她輕靠在他的肩頭,目光卻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她的弟弟,會活著回到曲家嗎?
「我們回家。」他低聲說。
旋即,蕭祈寒一把將她抱起,轉身腳尖一踮,飛身便上了馬。
他披風一掃,將她攏在了自己懷中,蹬腿駕馬便疾馳朝著望京城的方向奔去。
都澤皇宮。
「你的意思說,世子妃被人擄走了?蕭祈寒他連夜掀了京城內的地下鬼市?」皇帝的語氣也帶著一絲詫異。
「是啊,陛下,蕭祈寒簡直是無法無天,不僅是這樣,他還在花燈節當日命令四大城門閉門。誰給他的權力這樣做的!」皇后怒不可遏,數落蕭祈寒的不是,「而且他還隨意命令禁軍查人,這是一個世子該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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