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真的能治好我的重疾?」其中一個男人嘶啞著嗓音詢問。
他的面色虛浮,慘白如紙,看起來已是行將就木之人。
在眼下的死亡威脅面前,會增大他們的求生希望。
而這種求生的希望,會更讓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白離若方才口中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個男人問出口后,其他的人一些身患重疾,藥石無醫之人也都紛紛看向了白離若。
此刻,周圍很安靜,但蠱蟲的聲音卻聽的讓所有人背脊生涼,頭皮發麻。
他們的頭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癢了,但依然能感覺到腦袋裡好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鑽。
這種感覺讓他們感到十分恐懼,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和未知。
他們都在等著白離若的答案。
白離若看著他們,彎唇,「當然。」
她看向方才發問的那個男人,緩緩道:「眼虛耳紅,形如枯槁,難以入眠,夢魘纏身。此乃,瘋毒症。一般郎中根本認不出這種病症,即便是神醫也難以下手。我說的,可對?」
那男子聽到她所說,頓時眼睛里生出了一絲亮光!
「對!對!」他激動道。
他的病從未跟人說過,也並未告訴過傅少當家,所以他是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病的。
而眼前這位小公子竟然能一眼看出來!
白離若又看向另一中年男子。
「你,應當從小染疾,每年寒冬約有一月之餘不得見風格,否則便會遍體生瘡流膿。近一年內應當被風寒入體,不得而治。」
那中年男子也不可思議的盯著白離若。
「而你……」白離若看向其中一女子,「身中劇毒,毒已入骨,所中的,更是大陸上有名的花石散。中毒者毒發之時,全身奇癢,七竅流血。足足受夠折磨三月,方才死去。所以,你大限將至。」
那女子如死灰般的臉上也逐漸有了一絲色彩。
「你……你怎麼知道?」
他們身上雖都有病,可卻都未曾告訴過傅少陽。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白離若勾了勾唇,看向自己的手。
他們也跟著看向了白離若那隻素白如玉的手。
這才發現,她手中竟有幾根細如髮絲的線!
而這線竟不知何時纏上了他們的手腕!
「懸……懸絲診脈!」有人詫異道。
懸絲診脈!這可不是普通郎中就會的本事。
更何況,他們這裡的或多或少都有不少的高手。
他們根本沒發現那細線是何時飛出纏上他們的手腕的!
並且主人所號出的脈無一有錯。
全都精確的說准了他們的病症!
白離若手腕一收,那纏著所有病人們的所有細線全都收了回去消失在她的袖口間。
「主人……你,你真的能治好我們?」有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他們這可都是絕症啊!
白離若看著她,粉唇也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每一個字都彷彿能蠱惑人心。
「當然。」她輕輕勾了勾手指。
那在他們腦海里蠕動的蠱蟲也瞬間停止了動作。
周遭蠱蟲的聲音也沒有了。
他們全身也恢復了暢快感,覺得神清氣爽。
傅少陽看到他們眼中對白離若升起的那種信念和希望感,也揚起了嘴角。
一念殺人。
一念救人。
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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