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離若是坐着的,所以蕭祈寒聽話的過去了之後便蹲下了身子,平視着她。
而白離若也最是喜歡蕭祈寒這副乖乖聽話的樣子。
都不需要她用什麼葯,便就能她說什麼,做什麼。
白離若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把了把脈。
又摸了摸他額頭。
蕭祈寒全程沒動一下,就只看着她的臉。
「是感染風寒了。」離若緩緩道:「我給你開幾味葯,稍後讓晚箏去煎給你喝。兩副葯之後便好了。」
蕭祈寒沒接她的話,而是看着她半晌后,忽然道:「若若會醫術。」
白離若淺淺彎了彎嘴角,「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蕭祈寒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她,漆黑的瞳眸中宛如墜入了千萬星辰,璀璨生輝。
卻又時不時的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教人看不清那燎原星火。
蕭祈寒也笑了起來,「那以後只要我生病,就只要若若給我治了。」
白離若還以為蕭祈寒是想問她為什麼會醫術,又或者,想知道她的醫術從什麼地方學的。
但他什麼都沒問。
蕭祈寒很聰明,不會不知道自己的醫術並非普通郎中的水平。
但他從沒問過,也沒提過。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醫術?」反倒是她反問了這個問題。
蕭祈寒咳了一聲,道:「好奇,但是我不想問。」
「為什麼?」
蕭祈寒握着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沁涼沁涼的,顰了顰眉。
將她手裹在自己的手裏搓了搓。
一邊說道:「會醫術,是你。不會醫術也是你。不管你會什麼,不會什麼,救人也好,殺人也罷,你都是本世子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所以,這些問題就不重要了。」
他雖然在解釋,可卻好像更認真的在捂熱她的手。
離若看着他,半晌沒說話。
不重要嗎……
那對他來說,什麼才重要呢。
離若睫毛輕輕顫了顫。
手心,好像暖了呢。
「咳咳……」蕭祈寒皺了皺眉,又咳嗽了兩聲。
離若將手抽了出來,摸了摸他的頭,旋即吩咐道:「晚箏,去煎藥。」
晚箏立刻點頭,「是。」
蕭祈寒身子忽然軟綿綿的靠在了白離若的身上,聲音虛浮,「若若……我好難受……」
離如眉心輕蹙,立刻給他重新把了把脈。
脈象和方才還是一樣的啊?
怎會突然這麼虛弱。
「若若,抱我,我好難受……」
離若:「……」
雖然她覺得蕭祈寒有裝的成分,可看到他這副病氣又虛弱的模樣,她卻是狠不下心來。
她將手放在他的背上,一隻手環抱他,輕輕安撫的拍了拍。
「等下喝完葯就好了。我的藥方子,雖不是包治百病,但歸能藥到病除。」
「不要。」蕭祈寒皺眉。
白離若想到蕭祈寒不喜歡喝葯,上次受傷,還是自己哄著才吃了,而且非要自己陪着吃才行。
「除非你喂我。」他悶悶說。
離若:「……你沒手?」
當真以為她好脾氣不成。
蕭祈寒又重重的咳了一聲:「咳咳……」
「那便病著吧。」離若嘴角淡淡彎了彎,語氣卻有些生冷。
蕭祈寒抬眸,眼中也濕漉漉的蒙上了一層水霧。
本就有點鼻音的嗓音帶着些許委屈,「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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