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若頗有興趣的盯着蕭祈寒的臉。
唇畔也牽着淡淡的笑意。
「會不會以後喜歡阿遠的女孩子,都會想要殺了我。」白離若隨口玩笑的說道:「那當阿遠的妻子豈不是很危險?」
她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揶揄,聽起來就只是隨口的玩笑話。
可蕭祈寒的內心卻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安和恐慌。
他即將離若緊緊抱在懷裏。
「不會的。」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喑啞,鳳眸里也覆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若若,不會的。」
離若輕聲笑了一下,「我隨便說說罷了,玩笑話。」
可這句話卻更讓蕭祈寒抱的她緊了些。
白離若的手輕輕抬起,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原本掛在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了。
永樂公主……
她怎麼能允許別的女人來搶走已經開始屬於她的東西。
永樂公主既然會派人來刺殺她,那說明這個女人氣得不輕。
她在恨自己搶走了蕭祈寒。
上次進宮時,她對自己的敵意也很明顯。
只不過沒想到,她竟然會派刺客來殺她。
蕭祈寒知道離若是故意說這種話的,可即便是故意說的,他也受不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喜歡她了。
他的情緒總是被她的一舉一動,她說的每一句話牽動着。
她就像是妖精,一個專門勾他魂蠱惑他的妖精。
可他卻甘心情願的被她蠱惑。
即便這隻妖精身上渾身都是毒液,可他也甘之如飴。
他緊摟着她的嬌軀,潤濕的唇畔也開始在她的脖頸處開始磨蹭游移。
像只小狗狗似的,嗅吻着她身上的芬芳……
而離若受傷之後,便在府上養了兩日。
這兩日,蕭祈寒也是足不出戶,每日幾乎都在她的身邊守着。
他的學習能力很快,雖然從來沒伺候過人,但卻能將離若伺候的妥妥噹噹。
但也有時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通常都是在她睡着的時候離開的。
她有一次中途醒了,才知道原來他會在自己睡着后悄悄離開。
可明明每次自己醒來之後,都能見到他。
見到他像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小狼一樣蹲在自己的床邊。
恰好她傷口癒合的差不多的時候,太后的壽誕也到了。
而離若院子中種的藥草也長得,越來越好了。
「若若,這是什麼?」
蕭祈寒去找離若的時候,準備接她進宮時,便見她坐在院子裏往一個小罈子裏倒入一些磨好的葯汁,不禁有些好奇。
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她在往這個小罈子裏倒葯汁來了。
「你知道,有一種蠱,名為情蠱嗎?」她看向他輕輕一笑。
蕭祈寒走到她身邊:「情蠱?」
離若用一支羽毛輕輕逗弄著小罈子裏的小蠱蟲,輕聲道:「讓不愛你之人,能瘋狂的愛上你的蠱。千絲引,百蠱生,相思斷腸夢牽魂。」
「是么?」蕭祈寒眸光微閃了一下,盯着她面前養蠱蟲的罈子,不知在想什麼。
「若若,我真懷疑你在我身上便下了這種情蠱。」他忽然低聲說道。
離若揚起小臉看着他,「若我說是呢?」
蕭祈寒的目光也看着她,緊緊的視線反覆將她的整個人都吃進了他的眼裏。
「那麼,給我種情蠱的人,只能是你。」他低聲緩緩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句話。
她的情蠱,也只能種給他。
離若微微一怔。
蕭祈寒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眼前的小罈子,「都還沒養成呢,哪來的蠱給你種。」她笑了笑,「也不知能不能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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