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寒本來想說什麼,可是,看着她眼神里的寵溺,卻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纏綿進心裏。
「若若!」
他不滿道:「快點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離若知道以蕭祈寒的身份,估計從小到大都是大夫或是別人給他處理的傷口,即便他自己也會一點,恐怕這時候也忘了。
「你快跟我說啊!」蕭祈寒聲音很急。
他見不得她受傷,也見不得她身上在流血。
白皙的肌膚上被掛了一條猙獰的口子,他覺得他的心都揪了起來,難受的要命。
他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離若笑了笑,才緩緩道:「先準備紗布,熱水……」
她娓娓道來的說。
蕭祈寒手忙腳亂的準備。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個聽指揮的好學生。
很快就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了,開始小心翼翼的為她手上的傷口擦去血跡,敷藥,纏上紗布。
這些事對白離若來說,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事情。
但是卻是第一次看見別人在自己身上做。
她瞧的有意思。
在蕭祈寒認認真真的時候,不禁莞爾:「其實我也能做。」
蕭祈寒卻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不要,我來。」
白離若唇角的笑意也越發深了些許。
她從小學醫。
可是無論是受傷還是生病,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處理。
因為她學得快,醫術高明,她什麼都會。
所以理所應當的,她生病了,也用不着別人。
是啊,她會的。
可是蕭祈寒還是非要親自為自己包紮。
看着他認真的模樣,她的眼裏也悄然的多了一絲陌生的東西。
「永樂公主為什麼要派人刺殺我?」她問道。
蕭祈寒為她包紮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回答,只是皺緊了眉頭。
離若故意挑着聲音道:「是因為她覺得我搶走了你?」
蕭祈寒不愛聽這句話,所以神色表現的也很明顯。
「若若。」他的語氣也不太好。
離若繼續說:「我記得,你們都澤王朝的皇室,雖然這些年來已經很少出現同宗姓聯姻的情況,但也並非沒有。且,同宗聯姻也是被允許的。」
蕭祈寒的神色肉眼可見的變得冷沉。
「所以永樂公主是見不得我把你搶走了,認為你是她的人,所以才對我懷恨在心,才派人來刺殺我?」
白離若兀自思索一般緩緩道來,語氣幾分猜疑幾分肯定。
卻說的讓蕭祈寒心中越發往下沉。
但他的手上卻沒有停下,很快便將離若的傷口處理好了。
她的上身只餘下一件肚兜,雪白的胳膊裸露在外。
白色染了一點點血跡的紗布包裹在她的纖細的手臂上,卻有幾分別樣的嬌美。
蕭祈寒皺眉,「若若,我不喜歡她。」
離若往後躺靠着,歪斜著腦袋瞧着他,唇邊噙著笑意,也不說什麼。
可蕭祈寒的心裏卻有些慌張。
「可是,她好像喜歡你。」白離若看向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輕聲道:「阿遠,她想殺了我,怎麼辦呢?」
蕭祈寒的視線也隨着白離若的視線看向了她的手臂,眉心也緊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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