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若滿意的笑了起來,「以後,你便留在我的身邊吧。她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潮生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欣喜,「是。」
「既然你取代了她,那麼,你的名字,便叫晚箏。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伺候。」
「是,奴婢叫晚箏,是姑娘的人。」她彷彿終於抓住了一根求生的稻草,將她從淤泥的沼澤中拽了出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你放心,跟在我的身邊,這個世上,從此,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欺辱你。」白離若輕拂了一下袖子,看著她緩緩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她莫名的安心。
看著白離若的眼神也帶著也帶著一種赤誠絕對的信仰。
離若眸光輕掃到了死去的晚箏身上,「院子里種的藥草,正好需要肥料。」
「奴婢明白。」『晚箏』立刻將死去的晚箏扛起帶下去處理了。
白離若一隻手撐起了自己的腦袋,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坐姿。
「明知道她是別人的細作,留她這麼久做什麼?」她聲音懶洋洋的,配上她此時的模樣,更是慵懶迷魅,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勾人心魄的味道。
蕭祈寒的臉上也並不意外,而是繼續將剝好的葡萄喂進了離若嘴裡。
「若若什麼時候發現的?」他好奇。
「前幾日。」她淡淡道:「她背後的人,是皇城中的?」
蕭祈寒握起她的雙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裡。
或許是天氣涼了的原因,所以離若的手也有些冰冰涼涼的。
蕭祈寒哈了口熱氣,又忍不住親了一下,捧在自己手心裡摩挲。
泛著冷白的纖纖玉指,很快便染上了粉色。
「所以,你很早就知道了?」白離若反問。
蕭祈寒鳳眸里染上幾分冷色,「從她五年前進府那天,我便知道了。」
白離若挑了下眉,「五年前,那豈不是你從宮中出來的那一天?」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蕭祈寒是十三歲時從宮中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能在府中呆上這麼久都沒被你殺掉的細作,看來,來頭不小。」白離若模樣思考,「唔……讓我猜猜,能讓你不敢下手的,難道……她背後的主子,是那個人?」
晚箏能在府中呆這麼久都沒被殺掉,說明背後的主子是蕭祈寒所忌憚的,又或者說,蕭祈寒需要留著這條明線給她背後的主子製造假象,留著有用處。
但以她對蕭祈寒這段時間的了解,普通的細作他根本不會留下他們的命,甚至會死的很慘。
所以晚箏能活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背後的人是蕭祈寒也難以得罪的人。
那麼,只有那個人了。
蕭祈寒抬眸,盯著白離若的眼睛看了半晌。
然後道:「是他。」
「他在監視你?」白離若問。
蕭祈寒:「是。」
白離若問到此處,便沒再問下去。
她只是伸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
而這個小動作卻好像戳到了蕭祈寒的心上。
他的腦袋在她的掌心中間蹭了一下,旋即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她的懷裡。
但他很小心的沒有壓下自己的全部重量,只是輕輕的枕著她。
即便離若沒有問,蕭祈寒卻也主動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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