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也從阿葯身上收了回來。
葯人對她來說,只是傀儡,只是讓自己試藥試蠱的工具。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藥的呢……
應該是她很小的時候,有人要死了,求曲家的人救命。
但他們拿不出錢財和交換條件來。
曲家自然也就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曲家雖然自詡第一醫蠱世家,擁有天下無雙的醫術。
上門求醫者也有無數。
但曲家從不平白無故救人,必須得有好處。
而拿不出好處的話,即便是死在曲家門口,也只是落得個被清掃屍體的下場。
當時她正巧養出了一種新蠱,需要找人試試。
便讓他們成為了自己的葯人,而自己則救他們的命。
可是,後來便有了她不救人,反而拿人試蠱煉藥的傳聞。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她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就開始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一些仇家或者想殺自己的人做成藥人。
只不過,這種葯人,在自己用夠了以後通常最後都會成為死人。
就在白離若剛坐下面沒多久的時間,蕭祈寒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她的院子裏。
蕭祈寒的手裏提了一隻鳥籠子,鳥籠子裏是一隻七彩鳥雀,嘰嘰喳喳的叫着。
他興奮的朝着白離若走來,「若若!你看我給你帶了個什麼好玩兒的。」
他說話間便已經闊步走到了白離若面前,將那隻鳥兒放在了白離若身邊的石桌上。
白離若看向籠子裏的小鳥,的確是個稀有的,漂亮極了。
小翅膀還在撲閃撲閃的。
「這是從南域那邊買來的彩雀,聽說還會學人說話呢,我特意買回來給你瞧瞧。」蕭祈寒邊說邊注視着白離若的神情,就跟獻寶似的。
白離若輕笑了笑,「的確漂亮,這應當是南域的七彩祥雲鳥。若是和人呆的久了,的確是會學着人說話。」
她玉指伸向了的籠子裏,那小鳥立刻伸嘴輕輕啄了一下。
也不疼,但她的指尖已經紅了些,依然放在籠子裏,隨着那小鳥兒玩兒。
蕭祈寒的眸子卻輕凜了起來,看向那鳥兒的眼神里也有了幾分冷意。
「若若今天出去哪裏玩了?」他忽然問道。
「去外面隨便轉了轉。」
蕭祈寒盯着她,笑着問:「那若若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有意思的人?」
雖然他在笑,可卻讓人覺得有種不寒而慄的深意。
白離若知道,蕭祈寒一定是知道什麼。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知道徐衡來找她了。
他是故意在問自己。
她看着指尖,唇線輕彎了彎,「倒是有,你想聽?」
蕭祈寒捉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吻。
「若若說什麼我都喜歡聽。」
濕熱溫柔的唇瓣蹭過她的手背,留下一片餘熱。
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臉上溢着無邪的笑意。
白離若的的視線在自己被他嘴唇親吻過的手背上輕輕掃過。
旋即看向了屋檐上的方向。
她的眼神也蕭祈寒立刻明白了什麼,眉頭輕簇,隨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閣下跟了我這麼久,到現在都還不現身,莫非便是想偷聽我二人的親熱秘語?」她唇角噙著笑意,語氣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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