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若搖了搖頭,一半的側臉埋在了蕭祈寒懷裡。
蕭祈寒知道若若不會撒謊,她的臉不是蕭睿打的。
可是看到這個巴掌印還是刺的他的眼睛生疼。
他握緊了她的手,「我們走。」
說罷便牽著白離若直接離開了這裡。
蕭睿看向他們離開的背影,笑吟吟的說道:「世子妃下次進宮,本宮便知道你的名字了。」
蕭祈寒背影一頓,一股寒意也從他身邊散發了出來。
蕭睿卻笑的更開心了。
他很痛,所以他要讓蕭祈寒更氣。
白離若沒有說話,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蕭祈寒。
蕭祈寒一直沒說話,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她的手被他緊緊的包裹在手裡,像是要被他捏碎。
蕭睿冷冷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
已經折斷了,蕭祈寒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身為太子,自然能忍常人所不忍,所以蕭睿即便是痛也忍著了。
「白蕊蕊……」他輕聲念了一遍這三個字。
早知相府千金這般絕色,當初他就應該去求娶了。
真是便宜了蕭祈寒。
蕭祈寒牽著白離若走出了皇宮后,才停下腳步。
「怎麼了?」白離若見他不走了,詢問。
「誰打的你。」蕭祈寒沉聲問道。
白離若愣了一下,旋即道:「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嬤嬤。」
蕭祈寒神色陰鬱,捏住她的手的力道也更緊了幾分。
她笑著問:「你不想問問,為什麼打我?」
「不重要。」他低聲道,「我只在乎,是誰打了你。」
白離若身子也微微一怔,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化作一股熱流緩緩流進了她的心裡。
好像……
只有他會這麼說。
在她的記憶里,他們從來不會在乎,是誰打了她,是誰欺負了她。
他們只會在意,是自己犯的錯,是她做的惡毒,是她把人弄的遍體鱗傷。
所以,都是她的錯。
即便她挨打了也是活該。
她輕笑了起來,「沒關係,我不在意。」
蕭祈寒看向她,手輕輕撫向她紅腫的那張臉。
語氣固執而冷郁,「我在意。」
白離若唇角彎了彎,轉換了一個話題,「那個人,是太子?」
提起這個人,蕭祈寒的面色也愈發陰沉。
「回去的路上與你細說。」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白離若明顯感覺到蕭祈寒握著自己的手也變得更緊了。
永翊王府的馬車從宮中駛離。
白離若掀開帘子往後方看了一眼,那諾大的王城,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猛獸,而那宮門,便是那猛獸的血盆大口。
吃人不見骨。
「今日皇后是故意將你留下。」蕭祈寒摟著離若,讓她躺在了他的懷中。
他低聲道:「我去御書房時,皇上問我你怎麼沒去,我才知道,皇上召見的,是你我二人,並非我一人。但皇后卻只道皇上要見我,卻留下了你。」
離若:「你的意思是,皇后想要讓皇上對我心生不滿,降罪於我?」
蕭祈寒垂眸看著她,「還有,欺負你。」
聽蕭祈寒的話,似乎他對這件事十分耿耿於懷。
「我跟皇上說了,你是若若。」蕭祈寒繼續道:「皇上雖然憤怒,但也只是憤怒丞相府的作為,並未怪罪你。
我也說了是皇后將你留下的,皇上便並未說什麼。」
白離若輕點了一下頭。
她的確跟蕭祈寒說過此事,不過只是隨口提了提。
她並不關心相府會不會被治罪。
不過沒想到蕭祈寒竟直接在今日便能將此事告訴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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