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翊王府支脈根深,又只留下了蕭祈寒一個世子,想要打蕭祈寒主意的人必然很多,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連丞相白景安,也想要通過自己這層關係從永翊王府中某得什麼利益。
但這應該也不至於會讓他成為太子的眼中釘,甚至要他死。
「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她問。
蕭祈寒盯着白離若看了半晌,然後才道:「也許是因為,我威脅到了他們的利益。」
不等白離若說話,他又反問了一句,「那麼,若若會殺我嗎?會背叛我嗎?」
白離若抬眸,便見到了那一雙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那雙眼睛裏帶着試探還有掩藏起來的戾意。
白離若的手腕忽然生疼。
才驚覺,蕭祈寒不知何時已經捏住了自己的手腕。
白離若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對視了片刻,旋即輕輕笑了起來
「我若是想殺你呢?」
蕭祈寒皺起了眉。
「那麼,你也一定會殺了我吧。」白離若自顧自的回答。
蕭祈寒卻沒有肯定的回答她的這句話。
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不知在想什麼。
白離若的目光蕭祈寒身上挪開,「至於背叛。」她嫣然一笑,「和你上次問我的話一樣,我可不會給你一個連自己都無法肯定的結果。但至少,在你能保護我的時候,我是不會背叛你的。」
她不愛說謊。
即便是對眼前這個男人。
她從不會給人一個自己無法做到的承諾。
說來也好好笑,連真心都未曾用上,又何來的背叛。
蕭祈寒對她的感情,也不過是新奇的玩具罷了。
看到蕭祈寒在低眸思考的眼神,她的嘴角也微不可見的牽了起來。
她知道他沒有安全感,也極為不安。
她在故意增大他的不安和危機感。
雛鳥,總是要被扔到空中快要摔死的時候,才會學得會飛翔,不是么?
蕭祈寒在理解白離若那句話的意思,正要說話,白離若卻忽然轉移了話題,道:「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蕭祈寒立馬乖乖的將身子挪到她身邊,白離若的手輕掀開他的衣裳,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勢。
恢復的還不錯。
再過幾日應該就能自由活動了。
蕭祈寒的眼睛一直盯着離若的臉,瞳孔里也泛著點點水光。
門外卻忽然傳來一聲通稟。
「殿下,世子妃,宮中來人了。」硯青在外面的聲音傳來。
蕭祈寒冷冷道:「什麼人?」
硯青:「是傳旨的太監。」
白離若輕笑道:「看來世子府上,挺熱鬧。」
蕭祈寒似乎很受到皇室中人的關注。
蕭祈寒的神色也微凜了凜。
「讓他留下話就滾。」
硯青在門外恭敬點頭:「是。」
雖然蕭祈寒是這麼說,但硯青自然不會真的去說滾。
「公公,我家世子身體不適,您將旨意傳達給我便好,我會轉達給世子殿下。」硯青熟門熟路的說道。
公公似乎也習慣了,反正世子殿下是個皇帝陛下都寵著的主兒,他只要把旨意傳到便行。
世子殿下向來如此,陛下也未曾怪罪。
「皇後娘娘有旨,傳世子和世子妃明日進宮。陛下一向疼世子殿下的緊,正好趁著世子殿下成親,便讓世子和世子妃一同進宮。還請硯青護衛替咱家轉達一下吧。」
硯青頷首:「勞煩李公公,在下一定轉達世子。」
李公公這才點了點頭,然後變帶着人離開了。
硯青轉身便將話帶給了蕭祈寒。
現在他學的聰明,沒敢再進房間,只要世子妃和世子在一起,不管有什麼事,他都站在外間稟報。
昨日硯紅因為沒眼力見,一下衝進房間,便見到世子正在給世子妃捏腿,看到了不該看的。
今日還被關在刑房裏受刑。
所以硯青也就只敢站在外面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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