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看著景陽拿來的是啤酒,無語道:「要整就整點白的。」
景陽忙道:「酒這東西,我是一沾就睡著,叫都叫不醒。」
他嘴上這麼說,還是給攝像大哥要了瓶白酒。
不過,他沒有給自己倒,把之前兩次跟人喝酒,被人抬回家的事情一說,攝像大哥也沒為難他。
詩曉曉道:「要是每一個人都能跟你一樣,做到滴酒不沾,那可就太好了,據世衛組織說,酒是一類致癌物。」
景陽微笑反駁道:「要是什麼都聽世衛組織的,那人也別活著了,酒不是不能喝,別過就好。
凡是都怕過這個字!」
詩曉曉聽到景陽說別過時,突然道:「你說的這個,我倒是有些想要請教,我的那個,推遲了四天,但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就是違背了以前的那個規律,這是過了嗎?」
「是的。」
景陽看著詩曉曉的面色,審視了一下,說道:「你這個情況,扎一針就好,連葯都不用吃。」
詩曉曉看著景陽隨身帶的單肩包,「你帶針了沒有?」
「帶了,吃了飯就能扎!」景陽笑著回應。
倪若在旁看著這兩人的對話,愣了愣,「你這個扎,是正經的不?」
一桌人都鬨笑。
笑過之後,攝像大哥把酒杯一放,說道:「小景,你這醫術,我是非常認可的,我最近就是有點累,你要不給我瞧瞧,不是生病的前兆吧?」
景陽笑道:「幸虧剛才沒喝酒,要不眼看不清,脈摸不準的。」
說完,他就讓攝像大哥把手伸了過來。
倪若與詩曉曉微怔后,笑著趕緊吃飯,想看看景陽能不能把出點什麼來。
景陽品著脈,盯著攝像大哥的面色看。
飯桌上有些安靜。
大約五分鐘后,景陽收了手,開口道:「蕭大哥,什麼都能說嗎?」
攝像大哥笑道:「當然都能說啊!我懂治病的道理,病不諱醫嘛!」
景陽就道:「那天從福利院咱們簡單吃過飯後,你是不是去洗澡了?」
攝像大哥正笑著,突然一怔,緊張起來。
景陽道:「按摩了吧?」
攝像大哥聽到這句話,忙一探身,把景陽的嘴給捂住,「兄弟,別、別說下去了!你是不是看見我了?怎麼不打個招呼?」
這情況把詩曉曉給看懵了。
倒是倪若愣了愣,道:「蕭大,你最後真去了啊?」
顯然,那天之後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景陽讓攝像大哥鬆開手,笑道:「你讓我說的啊!」
「跟按摩有關?」攝像大哥很冤枉的樣子,反問道。
景陽微微點頭,「按的過了,人小姑娘穿的很清涼吧?」
攝像大哥一聽這個,猜測景陽絕對是看到了,要不然不能說出這個細節來。
他忙道:「就只是按摩,真的,啥也沒幹,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倪若一臉壞笑,「你說的我們可不信,平時沒少看你開台里小姑娘的玩笑,嫂子管的那麼嚴,你還敢找小姑娘,你這是要造反啊!」
攝像大哥急了,看向景陽,「小景,你可別冤枉老哥哥喲,我真……」
景陽笑道:「我沒說您那個,我是說那天,你洗澡后,又喝了酒吧?我的意思是,小姑娘給你按摩,勁使大了,按著筋了!」
「哎呀,你還真別說,當時沒感覺啊,就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肩膀有些緊的慌,按摩導致的?」
攝像大哥這下有點信了。
景陽道:「人的筋膜,彈性是非常好的,但你喝酒之後,身體對於這個的控制度,就不那麼優秀了。
當天忙了一天,你身上背那麼重的機器,肯定是累壞了。
想按摩緩解酸痛,按摩是絕對可取的。
但過了。」
攝像大哥忙道:「啊對對對,你一說過這個字,我記得那天趴在按摩床上的時候,我好像因為喝酒的原因,感覺小姑娘比平時按的輕,就讓她加重了力道。難道是這個過了?」
景陽微笑點頭。
「可是,就算按的再重,我也應該能承受啊!就是這個累,那個感覺,你不知道啊!」攝像大哥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那姑娘穿的太清涼了,讓蕭大哥心動了吧?」景陽笑著問道。
攝像大哥立馬臉面微紅。
景陽又道:「怎麼?那小姑娘像蕭大哥前女友?」
嘩!
攝像大哥的臉,唰地一下子就脹紅了。
把倪若與詩曉曉看得都驚呆住。
人的臉,居然真的可以一瞬間變色,還真不多見。
由此也能知道,景陽這是說准了啊!
倪若道:「蕭大哥,你別告訴我說不是啊!你這臉色兒,可是早就把你出賣了!」
攝像大哥忙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緩解這一陣尷尬。
他看向景陽,感覺自己像是沒有穿衣服,被人給看到一樣,有些無地自容。
「景陽,要不是我知道你醫術厲害,我都要懷疑你是干私家偵探的了,你這是從脈象上摸出來的?」
攝像大哥心中寫了十萬個服。
景陽道:「差不多了,蕭大哥,情不能老是這麼消耗神的,動心了啊!」
「沒有沒有。」攝像大哥趕緊狡辯。
好傢夥,景陽這麼說,真要是讓倪若傳到自己老婆耳朵里,那就醋罈子保不住了。
早知道景陽連這個都能摸出來,他剛才就不該多嘴的。
這也太嚇人了!
在景陽面前,連隱私都沒了。
看著倪若看自己的眼神兒不對,攝像大哥趕緊道:「那我這個累的毛病,需要吃藥嗎?」
「不需要,去游個泳吧,還去那裡洗澡,再按摩一下,不過……」景陽說著,把攝像大哥面前的酒瓶一收,「不過,今天的酒就別再喝了,否則緩解不了。」
「啊?你確定?」攝像大哥忙道:「我以後真不去了,兄弟,給我指條明路。」
景陽笑道:「真不是給你開玩笑,照我說的去做,你第二天早晨再起來,就不會像現在感覺累了,當然了,你要是管他,再有個三四天,夠一個星期的話,自己也會好的。」
「這是什麼道理啊?」倪若與詩曉曉異口同聲問道。
景陽道:「中醫認為人體中的規律循環,是有時間的,這個循環完成一周,需要七天的時間。
就拿最簡單的感冒來說,你得了病,吃藥也要七天才能完全好過來,不吃藥,還是七天。
人體的經脈氣道,如環無端。
運行這一個周天循環,需要的時間,就是七天。
蕭大哥這個情況,就是有一股氣,在經脈中被衝到支流中一樣,慢了那股先天之氣。
等下一個循環一開始,這氣走了,就沒事的。」
三個人聽景陽這麼說,有些難以理解。
但又覺得有些可信。
因為是景陽嘴裡說出來的。
倪若就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藥店賣的感冒藥,可就全都沒用了唄?」
一旁的詩曉曉聽過景陽在中醫科給人講這個問題。
當時有人問病毒性感冒時,景陽還說,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一種真正的治病毒的感冒藥。
她就替景陽回道:「感冒藥都是幫助病人恢復某些器官功能的,說白了就是讓你好受一些,比如說你鼻子不通氣,讓你通氣,嗓子疼就緩解你的嗓子炎症。
不是幫你殺病毒的,是讓你在不痛苦的情況下,自己把病毒殺掉。」
說完,詩曉曉看著景陽,「是這個意思吧?」
景陽微笑點頭,自己終於給一個人普及成功啦。
能聽到詩曉曉這麼回答,景陽覺得之前的努力沒白費。
倪若道:「那,那些充斥在電視上的葯的廣告,不就是騙人的了嗎?」
景陽微微搖頭,「不能說是騙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改善並緩解你身上的某一種病症,讓你心情變得好受,增加身體對抗病毒的積極性,就是在治感冒。
普通人確實不需要知道原理。
畢竟,有些信息,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獲取這些信息,往往需要成本。
需要自己主動去尋找。」
三人聽完景陽的解釋,默默頷首,確實是這樣的。
有些人貪圖省事,網上搜索治病方法,有沒有蒙對的?
當然有。
但偏方與吃抗生素,把自己吃的更嚴重的更多。
幾個人就這一問題又討論了很長時間。
飯局快結束時,景陽拿起一次性針灸針,讓詩曉曉伸出了手腕,說道:「給你扎了針,咱們今天就結束吧,你回家,蕭大哥去按摩,我和倪若回家睡覺。」
「啊?你們什麼時候睡在一起啦?」詩曉曉眼睛瞪的都快掉出來。
倪若臉都紅了,趕緊糾正道:「什麼啊,景陽的意思是各回各家,你想哪兒去了!再說了,我想睡他,那不得經過你同意嗎?」
詩曉曉笑著『呸』了一聲,不再開玩笑。
把景陽與攝像大哥給聽得一陣面紅耳赤。
這些女娃子,開起這種玩笑,真是生冷不忌。
景陽無奈笑道:「倪大主播,你和電視上的形象,很不一樣啊!」
倪若呵呵一笑,「是你故意扭曲我的光輝形象!」
詩曉曉與景陽同時無語。
景陽在詩曉曉的手腕上,取穴刺了三針,針刺后找到第四處穴位,正要入針,突然問道:「你回到家要多長時間?」
詩曉曉看了看時間,說道:「二十分鐘吧,八點肯定能到家。」
倪若在一旁好奇道:「怎麼著,你還能掐著時間點,讓曉曉來例假?」
「應該能吧!」景陽澹澹回應一句。
這個話他沒有說的太滿,但現在的醫術拔高到這個地步后,對於女子月事的把握。
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認識層次。
摸脈與面診都不錯的情況下,針刺術也對,沒道理不準的。
景陽就把原本需要刺入的位置,後下挪了少許。
留針時間,大家又喝了不到五分鐘的茶水。
景陽就把針一取,結束了今天的飯局。
攝像大哥瘋一樣的去按摩,還非要拉景陽去,被景陽給拒絕。
要是被李婉知道,那可就解釋不清啦。
不過,攝像大哥還是順路把景陽給送回了小區。
詩曉曉則與倪若的分開后,各自回家。
臨走時,倪若道:「景陽說你回到家,月事就能到,我不信,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行啦你!」詩曉曉笑著拍開了倪若伸過來的咸豬手。
兩人分開后,各自歸家。
詩曉曉跟預估的時間差不多,確實是二十分鐘後到的家。
她剛一進家門,看著客廳中正在看電視的張文忠與吳嵐,正要開口問話,突然感覺下邊如水流一樣,一股溫熱。
她立馬知道,景陽給她扎的針,出效果了。
而且,時間把握的精準程度,叫她以為見了鬼了!
詩曉曉顧不上再給張文忠二人說話,匆忙跑向衛生間。
張文忠與吳嵐看著詩曉曉慌不擇路的樣子,兩人對視了一眼。
「她怎麼了?」吳嵐望著衛生間方向。
張文忠道:「咱們知道的,不一樣多嗎?」
吳嵐白了張文忠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到衛生間門口,敲門道:「曉曉,你怎麼了?不是說和同學吃飯嗎?吃壞肚子啦?」
「不是,是景陽……」詩曉曉慌裡慌張改口道:「二嬸,到我房間拿那個來。」
吳嵐一怔,感覺大事不好。
說好的跟同學去吃飯,怎麼跟景陽吃了又?
這還學會撒謊啦?
她急忙衝進詩曉曉的房間,找了半天,沒找到想找的東西,又匆忙往自己卧室去拿。
拿好后,來到衛生間門口,敲開門往裡遞了進去。
完了還道:「你可千萬別著急啊,有什麼事,咱們商量著來,聽見了嗎?」
詩曉曉順手一接,整個臉都紅透了,吳嵐腦子裡想啥呢?
自己要的是衛生巾啊,你遞過來一孕檢測驗條幹啥啊!
「二嬸!不是這個,哎呀……」詩曉曉知道張文忠在客廳,又不好解釋,只能說道:「沒、沒事啦,我一會兒就出去。」
吳嵐聽得雲里霧裡,回到客廳,坐在張文忠跟前,憂心仲仲地說道:「老頭子,你得把小景叫到家裡來,好好說道說道了,這年紀人在一起,偷吃禁果可以理解,但不能不做防護措施啊,這要是還沒結婚,就就……」
張文忠『啊』了一聲,立即道:「我這就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