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被武志軍的話嚇了一跳。
孫世益怎麼可能有自己門上的鑰匙?
這特么到底是什麼品種啊,這麼記仇?
景陽就道:「孫世益應該越不了獄吧?」
武志軍呵呵笑了笑,「你呀,電視劇看太多了,別說我知道了跟你有關,就是不知道,那從我手上抓進去的人,我能不盯著嗎?」
「武大哥你不是所長嗎?怎麼現在改抓人了?」景陽一路上忘記問了。
武志軍呵呵一笑,「楊局對我有別的安排,我最近可能要動一動。」
景陽『啊』了一聲,忙道:「恭喜恭喜,那有時間得喝武大哥的升遷酒。」
「還不一定。」
「今天這大功指定給你,楊局這意思也太明顯了啊!」景陽笑了。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在穩中向好,他也由衷地高興。
那些看到身邊人越來越好,就心生妒忌的人,實在眼界有限,不能與之交。
只有當身邊人都在變得更好,自己才會變得更好。
很多人都看不清這一點。
武志軍擺了擺手,茬開了這個話題,說道:「你要是心裡膈應,就跟我回家住。」
「不用,武大哥你快回吧,我大心臟,不害怕!」景陽說著拍了拍自己心口。
武志軍這才道:「行,我電話二十四小時不關機,你有任何覺得異常的,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也會讓我的同事,多注意你這邊的情況。」
「謝謝武大哥!」
「別叫武大哥,不耐聽!」武志軍哈哈一笑,跟景陽又聊了幾句,就告辭離開。
景陽上了樓,本想打開手機手電筒照一照鎖孔。
可惜沒電,已經自動關機。
他摸索著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將燈打開后,仔細檢查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異常。
景陽鬆了口氣,回到卧室,整個人累癱在了床上。
連手機都不想去充電,就睡著了。
沒有了手機吵他,這一覺睡的十分的安穩,直接睡到了自然醒。
等看到陽光都那麼高了之後,景陽才嗡地一下清醒,掏出手機看時間,昨天忘記充電。
他拿起手機,臉都顧不上洗一下,就往門外跑去。
但跑出門,景陽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六。
他長吁了一口氣,重新回到家,把手機充上電,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真想與床合體!
太舒服了!
翻了個身,手機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詩曉曉打來的。
連忙把電話接通。
他就道:「詩助理,有何指教?」
詩曉曉道:「昨天打你好幾個電話不接,後來直接關機,是不是在跟女朋友約會?」
「女朋友?」景陽忙道:「不是,當時可能在聽課,手機靜音,後來手機沒電,我也沒機會充電,你找我有什麼事?」
「聽課?」詩曉曉覺得景陽挺會找借口的。
不過,她沒揪著這個往下問,而是道:「今天星期六,你有時間嗎?」
「你說。」
詩曉曉道:「上次你給我二嬸瞧過之後,她現在心情也好了,吃飯也正常了,今天中午做紅燒肉,想叫我把你請來,再給她瞧瞧,她現在特別相信你。」
「這個啊?」景陽說著,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半。
他便答應了,說馬上過去。
掛斷了電話之後,景陽覺得吳嵐老想請自己去她家吃飯,可能真是誤會了他跟詩曉曉的關係。
根本不是為了看病。
今天過去,倒是可以把這個解釋清楚,免得後面誤會加深。
倘若讓吳嵐看見他跟李婉壓馬路,指不定會怎麼想。
一番洗漱。
景陽換了一套比較休閑的灰色衛衣,還是同樣的一款白色帆步鞋。
外在的東西,景陽一直很少過分追逐潮流。
下了樓,把手機與充電器都背在身上后,就準備騎車出去。
人還沒騎上車,突然一個人影從車棚前閃出,把景陽給嚇了一跳。
等看清來人,他才按著心口說道:「哎呀,嚇我一跳,怎麼是你啊!」
「你這是要去哪兒?」顧紀民問道。
「去院長家蹭飯!」景陽說著,又得意一笑,「我厲害吧,院長侄女親自邀請,我拒絕了n次,今天星期天,實在推辭不掉!」
顧紀民聽著景陽貧嘴,沒有吭聲,看向了景陽身後。
景陽略一皺眉,狐疑地往身後看去。
只見一位與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正嘴裡叼著一支煙,朝這邊走來。
景陽就扭頭對顧紀民道:「拜拜了顧叔!我要遲到了!」
顧紀民沒有讓開,而是給了景陽一個你等等的眼神兒。
景陽就雙手扶著自行車把,沒在動彈。
身後的中年人,看著小區里的環境,一臉的鄙夷,「住這是什麼地方啊?比我的狗的狗窩還亂。」
「切!」景陽哂笑。
中年人道:「聽說你得罪人了,怎麼得罪的?」
「關你屁事啊?」景陽腿一抬,坐在了自己的自行車上。
顧紀民又給景陽使起了眼色。
景陽也沒理,乾脆不看顧紀民的眼睛。
中年人被懟了一下,臉色先是一紅,而後說道:「跟我回家住吧,這裡空氣不太好。」
「家?我好像早就沒有家了,你哪位啊?」景陽的話很不客氣。
中年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景陽看向顧紀民,「顧叔,我真要遲到了!」
顧紀民看向景陽身後的中年人,見對方點頭后,他才讓開了路,對景陽道:「晚上回顧叔家吃飯,你顧嬸也想你了,聽見了沒?」
「行,知道了!」景陽推著車子,離開了車棚,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紀民看著中年人,說道:「你別看這小子嘴硬,其實心裡肯定很高興。」
中年人輕輕嗯了一聲。
顧紀民道:「孫世益被帶去了省廳,是楊新民的意思,小景救了楊洪亮一條命,這事牽扯到小景后,他們很上心。」
「嗯。」中年人又是輕輕回應。
顧紀民便感慨萬千,「沒想到小景轉中醫后,醫術突飛勐進,連人脈都自己建立起來了。」
中年人直到景陽的背影消失,才點點頭對顧紀民道:「我們走吧。」
顧紀民『誒』了一聲,看到中年人眼中的失落,他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卻始終沒有張得開嘴。
這兩人的關係,看來一時半會兒,緩和不了!
……
市人民醫院旁的家屬旁的一家超市內。
景陽看著新鮮的水果,挑了兩大袋子,直到詩曉曉說別再挑了的時候,他才停止。
詩曉曉道:「你買水果,為什麼讓我下來給你提啊?」
景陽道:「還不是怪你,你拿我當擋箭牌,我今天必須跟院長和院長夫人攤牌!」
「好好好,我提著行了吧,你就辛苦幾個月,我保證幾個月之後,找到男朋友,不讓他們誤會,這總行了吧?」
詩曉曉趕緊求饒。
「那這水果?」
「我買,我買。」詩曉曉一臉的無奈。
「這個可以哈!」景陽笑著接過了詩曉曉手裡的兩大袋水果,提在手中。
不過到了櫃檯前,景陽並沒有讓詩曉曉拿出手機掃碼,剛才開玩笑的肯定不能當真。
但收銀員似乎當真了,他把水果袋子上的標籤一掃,直接看向詩曉曉。
叮一下,錢就掃走了。
景陽手機才剛打開,交易就結束了。
「你這……」
收銀員瞟了景陽一眼,「留著你那三瓜兩棗買煙,他不香嗎?」
「我……」
詩曉曉見對方誤會,也不解釋,趕緊拉著景陽走出了超市。
「完了完了,清白沒了!」景陽繼續貧嘴。
詩曉曉也不理他,沒有往家屬院走,而是走到馬路邊上眺望。
景陽好奇道:「不進去?」
「等人!」
「誰啊?」
詩曉曉正要回答,突然對遠處招手跳了起來,說道:「我同學。」
說著,詩曉曉往前小跑,留下景陽一臉問號。
直到他看見一位穿著職業套裝的長發美女,跟詩曉曉手拉手后,他才湊了過去。
詩曉曉一指景陽,對那人道:「倪若,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非著名中醫景陽。
景陽,她是倪若,我同學。
現在在東江電視台工作。別看我們倪若這麼年輕,已經快是東江一姐了,牛的很!」
倪若一伸手,「非著名中醫,你好你好!」
詩曉曉接過景陽手中一袋水果,景陽才伸出手與倪若淺淺一握,「不是非著名中醫,我是非主流中醫,你好你好!」
倪若道:「本來早就該見面的,這幾天一直下雨,真是想見你的廬山真面目,不是一般的難啊!」
「老天爺也真是的,連我們倪大主播的面子都不給,太不稱職了!」
景陽也一起抱怨道。
「哈哈哈……」倪若發現景陽還挺逗。
這幾天雖然一直沒有機會拍戶外,但每天她跟詩曉曉聊天時,對方老是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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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知道景陽,都難。
如今見到了大活人,倪若真想看看景陽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竟能讓她的閨蜜,如此高看一眼。
初看,也就還行的樣子。
根本就沒有詩曉曉描繪的那麼優秀嘛!
除了人長得帥之外,其它都平平無奇。
相互介紹后,三人這才一起提著水果進了家屬院。
到樓上時,張文忠和吳嵐兩個人正在廚房中忙活,煙火氣很足,滿屋飄香。
根本就不是簡單準備,而是非常豐盛。
景陽忽然感覺自己只買些水果,有些不好意思蹭這頓飯。
張文忠連本都收不回去。
不僅有紅燒肉,還有大龍蝦和帝王蟹,豪華的有些過分。
他一想到,連水果的錢都是不是自己拿的,頓時食慾大增,果然白嫖,是人控制不住的一種爽啊!
不過,一想到倪若還是空著手來蹭飯,他心理壓力就不大了。
但倪若一開口,景陽就有些如坐針氈。
倪若道:「幸虧二嬸會做,要不然我買這些,真就被我和曉曉給糟蹋了,我就只會煮,您這是蒸的嗎?」
「有蒸有煮,不同的做法,味道也不一樣。」吳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景陽站在飯桌前,說道:「吃得這麼油膩,不太好,你們都閃開,讓我來消滅它們!」
「哈哈哈……」
一屋子人都笑。
等吳嵐忙活好,端著最後一盤青菜出來,五個人才在餐桌前坐下。
一開動。
吳嵐就率先給景陽的盤子前,夾了一隻螃蟹,「小景,你快嘗嘗。」
詩曉曉酸酸地說道:「二嬸,螃蟹就在景陽跟前,你還給他夾啊?」
吳嵐也給倪若夾了一隻,「倪若,你的。」
完了,她也給詩曉曉夾了只。
張文遠也夠不著,「我的呢?」
「你都多大了沒吃過啊,讓年輕人吃,正補身體的時候!」
張文忠:「正補身體的時候?你說反了吧,我才應該補補吧?」
吳嵐沒搭理他,見景陽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動,便自己拿小剪刀給景陽擺弄。
把倪若和詩曉曉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待遇跟未來女婿差不多了!
而且,倪若對比了一下景陽盤子前的那隻螃蟹,感覺比自己這個大多了。
更坐實了她的猜測。
正式開動后,詩曉曉就把話題引到了去福利院的事情上。
景陽也就從他們的口中確定,星期一,就要去福利院展開義診活動。
詩曉曉把周建義在福利院的遭遇一說,張文忠還沒開口,吳嵐卻道:「那為什麼還要安排小景去啊!那群老頭老太,怎麼能那樣啊!」
張文忠看向景陽,「一同去的不還有好幾個嗎?人家不也沒事嗎?還是怪周建義自己,不過,這一次你可以做一些準備。」
詩曉曉替景陽問道:「什麼樣的準備?」
張文忠笑了笑,提醒道:「那些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沒有胃口不想吃飯的毛病?
你可以跟張邦炎申請一些中藥。
帶過去,不僅義診,還免費現場熬中藥治病。
喝不喝是一回事,但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那待遇能一樣嗎?」
吳嵐道:「可中醫不是一人一方嗎?中藥那麼多,基礎病也都不一樣,總不能把藥房都搬過去吧?」
景陽忽然道:「我倒是知道一個方子,諸病皆能用之!」
「什麼藥方這麼誇張,居然能治百病?」
四人好奇地看向景陽。
都想知道什麼藥方,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