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義從醫十年,雖沒有什麼大的成就,但也算是一位堅定的中醫人。
可他萬萬沒想到好心提醒,卻被人誤認成中醫黑。
好心當成驢肝肺!
「哼!」
周建義不好回懟那名說話直的服務員,瞪了景陽一眼,越想越氣。
最後他只能對自己的同伴說道:「以後可得擦亮眼睛,我們這個隊伍里最容易混進來一些騙子,吃不死你,又治不了你的病。」
說完這句,周建義便不再關注景陽那邊。
景陽有聽到周建義的評價,說實話,從一開始,他不認為把周建義得罪死了。
對於病人,商討一個最好的治療方案,本就是醫生的天職。
如果周建義認為自己是在搶他的飯碗,那景陽也認了,自己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德。
解除病人的痛苦。
就是他學醫的意義所在。
若不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或許名醫系統也不會選擇他。
相比於病人,相比於從醫的初衷,周建義這種人算個屁。
認清這一點之後,景陽把周建義對自己心情的景陽,直接降低為零。
他靠着打開的屬性面板,認真的診治排隊的病患,一面提升診術,一面又提升開方的能力。
每一次正確診斷,正確開方,都讓景陽的心境,得到了微妙的提升。
這種肉眼可見的成長,讓景陽忘記自己是被請到飯店吃飯的。
正診得興起,一聲呵斥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啊?你們都怎麼回事?」
景陽抬頭望去,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手裏拿着對講機,往這邊走來。
排隊的女服務員們,明顯有些驚懼。
「經理來了,」送排骨湯那位女服務員,拿起自己的托盤,對景陽說道:「景醫生,你在哪兒上班啊?我有時間去掛個號,你幫我好好調理一下唄。」
「對對對,我們也想知道。」
幾個女服務員見經理馬上要來,也都不好意思再排隊。
「我在市人民醫院中醫科住院部,星期一到星期五都在,找護士問我名字,應該都知道。」
景陽也知道這不是診病的地方。
顯然這裏是一個「刷怪」點,他還挺喜歡的。
飯店經理已經走到跟前,問清了緣由之後,一眾女服務員正準備散開,卻見飯店經理,搶了個先,直接坐在了景陽跟前。.
「景陽醫生是吧?我叫吳大可,你能給我治治腿嗎?」
「哈?」景陽聽愣了都。
「經理?」
「經理你……」
幾位女服務員本來都想撤了,沒想到經理自己也來,還利用職權,排到前頭去了,太雞賊了吧!
景陽道:「你腿怎麼了?」
說着,景陽就目光下移,看那位經理的腿。
飯店經理正要挽起褲腿伸腿,一旁的女服務員們,立馬把飯店經理拉了起來,喝斥道:「排隊去。」
景陽、李婉與李自承三個人都看傻了。
飯店經理真被拽到後邊去了。
這把大廳給熱鬧的簡直不像話,飯店經理只好對景陽道:「景醫生,你們別在大廳吃飯了,我給你們開一個包間好嗎?這影響太不好了。」
景陽對李自承道:「李大爺你看呢?」
「去吧,再這麼下去,今天晚飯可吃不下去了。」說着,李自承站起身,抱住了兩瓶酒,招呼李婉端盤子。
但有一眾女服務員在,哪輪得到李婉與景陽。
他們一起上來,就把滿滿一桌子菜,端了起來,在飯店經理的引領下,進入一個包間。
看着這一幕的周建義,酸的牙根都癢。
「這麼愛顯擺,下周的義診,不推薦你都不行了。」周建義哼笑一聲,跟同伴舉杯,「來喝酒。」
桌前的發福中年男,沒有舉杯,而是站了起來,說道:「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先吃。」
發福中年男一走,帶眼鏡的中年男子也跟着站了起來,「慢點,一起去。」
周建義道:「這還沒開始就怕了?」
「馬上回來,老周你們先吃。」兩人前後腳追着景陽等人的方向走去。
周建義無奈搖頭。
突然,他想起什麼,對着二人的背影喊道:「欸,不對啊,洗手間在這個方向,這還沒開始喝,怎麼就暈了?」
桌上另外兩個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同時放下酒杯,說道:「哎喲,我也想上洗手間,老周,你自己先吃着。」
「怎麼了這是?」
周建義看着幾個同伴全都走掉,一臉的疑惑。
他一個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來。
「草,這也不是想讓我請客啊,菜都沒吃就借尿遁?風格不像啊。」
周建義越想越不對,想着他們去的方向,又不是大廳的洗手間,猶豫了一下,離開飯桌,朝着幾個同伴去的方向找了過去。
走走停停,很快他就走到了包間所在的隱蔽走廊。
看到一間包房門口,站了好多人,其中幾個就是周建義自己的同伴。
周建義正要喊叫,忽地有一種預感,但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猜錯了。
自己的朋友,怎麼可能不相信自己,相信別人?
他走上前,站在包間門口,望見了包間里正在給人診脈的景陽。
嗡!
一瞬間,周建義感覺自己的頭被人猛砸了一下。
整個人眼前一黑,幾欲暈倒。
周建義沖已經排隊的同伴吼道:「你們就是這樣的朋友?」
他的同伴回頭一看,全都不好意思地解釋道:「老周,你不是不擅長治那方面嘛,我尋思著多找一個人瞧瞧,你看你,咋還急眼了呢?」
帶眼鏡的中年人也笑着建議道:「你自己不是也在吃腎氣丸嗎?都吃多久了,要不,你也排個隊,讓他給你看看?」
周建義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對帶眼鏡的中年人吼道:「絕交!」
說完,周建義氣呼呼地走了。
帶眼鏡的中年人「呃」了一下,繼續排隊道:「算了,老周這人就是小心眼,咱們這邊看完,再找他喝酒。」
「對對對,幸福要緊。」幾人異口同聲道。
景陽呆在包間里,並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他這一次診脈診得極為認真,因為他感覺眼前的女子,情況不太樂觀。
把脈近五分鐘后,景陽緩緩收了手,對眼前女服務員說道:「**有硬塊吧?」
女服務員驚訝道:「有。」
「去醫院檢查過嗎?」景陽面色越來越嚴肅。
女服務員心慌搖頭。
「你也別緊張,先做一個B型超聲波檢查,明天有了結果,到市中醫科住院部找我。」
景陽沒把自己更進一步的懷疑說出來,因為診術短時間內的巨大提升,讓他找到一絲手感,眼前女子可能有乳腺癌。
他不敢再看下去,怕事實真是如此。
女服務員見景陽區別對待,一下子就亂了。
「醫生,我、我不會是乳腺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