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將先鋒官叫來!」陳靜天煩悶的對身邊的勤務兵說道。
不多時,鄭文軒撩開了營帳的布簾,走了進來,「見過上官。」
「那些百姓來鬧你知道嗎?」陳靜天示意鄭文軒坐下。
鄭文軒行禮之後就撩衣坐在了陳靜天的對面。「知道。適才下官已經派人去將那些百姓驅離了。」
「煩死了!」陳靜天拍了拍桌子,這才剛把秦家的人關起來,就有人來鬧,還說要送萬民傘申冤,「這秦家在漠北當真是動不得啊!」
且不說秦家這點事情可能真的不算什麼,誠如鄭文軒所言,秦立陽說的那般篤定,手裡就一定自證清白的材料。到時候便是陛下來了,怕也要將人給放掉,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百姓來摻和!
「你說我要當這個鎮北元帥的話……」陳靜天讓左右出去,壓低了聲音對鄭文軒說道。
「怕是很難坐穩。」鄭文軒笑道。
陳靜天一時語塞,其實他早上知道有百姓前來鬧事的時
候就已經猜到了,但是被鄭文軒這麼說出來,還是感覺到心裡不舒服。
只要秦家人在,不光在軍隊之中素有威名,就連百姓之後,秦家的信譽都這麼高,即便現在陛下將秦家的兵權收回去了,算是除掉了一個眼中釘,但是漠北聯軍還在,誰知道什麼時候人家秦家就被複起了呢!
「上官若是想坐穩這邊的位置,怕是真的要早下決斷!」鄭文軒笑著替陳靜天剩了一碗小米粥,推到了他的面前。
「我與秦家……」陳靜天欲言又止,抬眸看向了鄭文軒。
「上官,下官早就說過了,富貴險中求。」鄭文軒依然是一幅笑臉的說道,「秦家只要在,您的這個位置就不會坐的安穩,但是若是您成了陛下的救命恩人,而秦家人沒了的話,事情就另當別論了。機會也之後這一次。上官若是還在回京繼續當一個手裡無兵的武將,還是留在漠北坐鎮,成為手裡有實權的封疆大吏,就看您的決斷了
!」
陳靜天端著小米粥完的手及不可見的的顫抖了一下。
他垂下了眸子,「你說的對!」
鄭文軒的笑容深了幾分,他起身抱拳,「既然上官已經決定了,那下官就提前恭喜上官等得償所願。下官告辭。」
鄭文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而陳靜天則端著碗陷入了沉思之中。
鄭文軒除了營帳之後就去了自己的營帳,放了一隻信鴿出去。
智雅的連環計果然好用的很,自己只不過就是找了一些百姓假意前來鬧事,就真的促成了陳靜天下定決心!
鄭文軒將信鴿放走之後,看向了臨川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分詭異的笑容。
傅明玉啊,不知道你在臨川等來自己夫君的屍體,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鄭文軒忽然有點期待了起來。
秦家人被關起來的消息在翌日也就傳回了臨川。
原本大家都已經在安排著回京的事宜了,這消息一來,全家炸鍋了,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朝著傅明玉的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