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道吧!」秦瑞有點得意的晃了晃腦袋,「你家郡主娘娘那是真聰明。她一襲話倒是點醒了我,與其咱們苦哈哈的去給那劉小黑一頓打還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即便是問出來了,也要去分辨他說的是不是真話還不如讓他主動說點真話出來呢!」
「什麼意思?」庚戌還是不明白,一臉茫然的看著秦瑞。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瑞一臉高深莫測,益發得意的笑著了。「還是有媳婦好啊!」
他娶的聰明媳婦兒,只有他自己能懂她!
庚戌看著自己家爺一臉的嘚瑟,沒來由的生出了點鄙視的心情……不就是有媳婦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等以後他也找個厲害的媳婦去!
林友書去了後院,見了劉小黑,心底就咯噔了一下。
這果然都是皮外傷,打他的人可是真有技術啊,這上半身都快沒一一點好皮膚了,愣是沒傷著人的本原!
「你這小賊也是運氣好!」林友書哼了一聲,「我這種京城名醫,平日里就連達官貴人都請不到,如今來幫你看傷,你就燒高香吧!」
劉小黑換換的抬起臉來,沖著林友書陰森的一笑,嚇的林友書差點被把手裡拿著的葫蘆給扔出去。
「你這種細皮嫩肉的,爺爺我以前隔三就烹煮一兩個來塞牙縫!」劉小黑陰桀的說道。
林友書嘴碎,可是膽子真不大,本就被劉小黑一個眼神嚇的麻瓜,現在更是哆哆嗦嗦的。
「你別得意!」林友書哆哆嗦嗦的將清洗傷口的淡水倒在劉小黑身上,「要不是咱請我來,我還真不樂意來呢!」
「小白臉,爺和你做個交易吧!」劉小黑勾唇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也知道我做什麼的。我有大批的銀子在私庫裡面。你只要放了我,我給你錢,你見都沒見過的錢財!」
現在的劉小黑還不知道自己的私庫已經被楚楓橋打開了。
他是楚楓橋的殺父仇人,這些年楚楓橋在山裡可是沒有白白度日,早就將劉小黑那邊的地形摸得透透徹徹。他輕功又高,幾次都悄然潛入墨魚溝裡面想要刺殺劉小黑,不過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所以一直沒動手,但是被他不小心看到了劉小黑私庫所在。也看到了劉小黑打開私庫的手法和機關。
所以他才能在秦瑞殺進去抓人的時候打開私庫,又放火燒寨子,這才吸引了大部分的賊人放棄去追殺秦瑞。
林友書再白痴也知道不能信劉小黑的。
「你莫要多言!」林友書哼道,說了,這幾日且讓你在這裡歇歇。等他傷好了,再慢慢和你計較!」
「他也受傷了?」劉小黑敏銳的抓住了林友書的言語。
林友書自知失言,趕緊閉嘴。
劉小黑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秦瑞真的受傷了!呵呵,這秦倒也是能裝,在他面前的時候跟個沒事人一樣!
林友書趕緊給劉小黑上完了葯,又拿出了一瓶子藥丸出來,倒了一顆本是想塞進劉小黑的嘴裡,但想到剛才他朝自己曉得那副陰森模樣就不敢了。
他將藥瓶子放在一邊的地上,「你找人喂你,半天吃一顆便是了!」說完就提著藥箱子沒頭沒腦的跑了出去。
林友書這邊才出後院,就已經有人去將林友書與劉小黑說了什麼十的都告訴了秦瑞。
「嗯。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林友書果然是個碎嘴子!」秦瑞點了點頭,讓那些人繼續看著劉小黑。
「爺。」庚戌不解的問道,「你為何要讓林友書變相的告訴劉小黑你受傷了?」
「這樣他才能想辦法聯絡他的人,想要逃走啊!」秦瑞說道。「不著急,再給點時間給劉小黑!」
「屬下明白了!」庚戌鄭重的點了點頭,是想要將那些漏網之魚一下子全抓了!」
說完他就覺得秦瑞有點憐憫的看著自己,那樣子像是在看一個傻瓜。
「屬下說錯了?」庚戌有點一頭霧水的問道。
「倒也不是全錯。」秦瑞起身,拿起了一根藤條做的拐杖,「只是太片面了!你還是要多讀讀書去。」說罷就走在了前面。.
庚戌……叫他多讀書,當年也沒見自家爺多讀多少書啊!
不過庚戌轉念想想就有點泄氣,雖然自己爺當年一去書齋就要睡覺,一上課就溜出去掏鳥蛋,但是也沒見自家爺拉下什麼課業……人比人真的能氣死人!
因為秦瑞的腿傷,定國公府的車隊真的在赤霞驛站多休息了兩日,直到第三天清晨這才打包了行禮從驛站出發。
秦瑞是傷在腿上的,吳允兒不允許秦瑞再騎馬了,直接將他塞進了傅明玉的馬車裡面。橫豎那馬車是太后賜下的,寬大的可以在裡面養牛了,多攤一個名叫秦瑞的大餅那是綽綽有餘。
而且人家是小夫妻,才成親就分開了,這回子還不是有什麼機會就將兩個人朝一起粘!
傅明玉無語的看著半躺在自己身側的青年,這人都睡了好幾天了,還沒睡夠嗎?
不過算了,既然他還是想睡,就讓他睡吧,他若是醒著,和自己同在一個馬車裡面也是尷尬……
傅明玉這麼想,秦瑞也剛巧是這麼想的。
他知道傅明玉面子薄,自己要是真的和她坐在一起,她又是羞的滿臉通紅,為了避免傅明玉尷尬,所以他上馬車就開始裝睡。
開始是裝的,但是傅明玉的馬車裡面也太舒服了,裝著裝著就變成了真睡。
說起來,這幾天他布置各項事務也是忙個不可開交,還有前些日子沒日沒夜的趕路外加滿心的焦慮,也讓他整個人像一把被崩到極致的弓一樣,如今這般鬆懈下來,可真是倦意無法阻擋了。
就這樣秦瑞真的在傅明玉的馬車裡面睡了一整天,除了起來吃了點午膳喝了葯之外……
等到了晚上安營紮寨了,他就來了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