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國公夫人教訓了之後,安定侯夫人是灰溜溜的帶著丁婉馨出的定國公府的大門。
見安定侯夫人被趕走了,武昌侯夫人也不敢在定國公府多留了,畢竟盛怒之下的定國公夫人殺氣十足,叫她真是見了都覺得肝兒顫,這秦家男人厲害,女人都跟著兇悍!她趕緊告辭也離開了定國公府。
原本承恩伯夫人是想多留一會的,但是觀察了一會,還是覺得自己今日留下來怕是不妙,也先走為上了。
安定侯夫人的臉腫起了老高,只能用帕子遮著上了馬車,一上車就啪的一巴掌扇在了丁婉馨的臉上,一雙眼睛冒著憤怒的火苗,「你這個***!看看你惹的好事!你自己***,還要連累著我跟著你一起遭殃。若不是我這麼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家,咱們安定侯府今日畢竟要成為京城的笑話了!若是真的鬧到陛下或者太后的面前,哪裡能收場!」
丁婉馨也被打的兩眼直冒金星,腦子裡面嗡嗡的,她只覺得自己半邊臉火辣辣的,也顧不上去摸了,趕緊跪在了馬車的地板上,「母親信我。真的有那麼一個帕子的。我只是想訛詐一下傅明玉,誰知道她那麼不要臉!所以我就想著弄個假帕子出來讓她百口莫辯。」
「沒腦子的蠢貨。我之前已經信了你,現在落到這種地步。若是我再信你,豈不是要將命都搭上了!」安定侯夫人怒罵道,「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們鄭家的骨肉的份上,你以為我能輕饒了你?活撕了你都是輕的!」
「母親,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這麼輕敵了!」丁婉馨哭的兩個眼睛都腫了起來。
「你還有下一次?你這叫輕敵嗎?你這就是愚蠢!你自己蠢,害的我也跟著犯蠢!」安定侯夫人罵道,「你回去就給我老實蹲著。不準再出來了!你生下一個兒子也就算了。若是你生個女兒出來,我就叫人把你和你女兒一併淹死在後院的井裡,一了百了!」
丁婉馨一聽,哭的都已經不能自己,一口氣沒上來,頓時就暈了過去。
這馬車裡面的丫鬟頓時就手忙腳亂的去撈她,一時之間安定侯府的馬車裡面是雞飛狗跳的。
當夜,鄭文軒從東大營回來就知道了這件事,等聽完安定侯夫人的哭訴之後,他不怒反笑了起來。
「兒子,你這是氣瘋了嗎?你笑什麼?」哭到一半的安定侯夫人看著鄭文軒帶著笑意的臉,驚駭的問道。
「我笑這丁婉馨是真的蠢。」鄭文軒的笑容漸漸的變得有點陰森起來,「你說我怎麼當時就被這麼一個蠢貨帶進了溝里去了呢!」虧著他以前還覺得自己是丁婉馨的天,是丁婉馨的英雄,丁婉馨與傅明玉相比便是一朵解語花,依付自己而生,沒了自己,丁婉馨會死去,種種……而傅明玉就是一個木頭美人!
如今卻是反過來了,愚蠢的丁婉馨只會叫他覺得索然無味,她的存在只能激起他潛藏著的暴虐因子,而傅明玉卻變成了高不可攀的天上明月了,越是夠不著,越是叫人心痒痒!她越是不理自己,鄭文軒就越想將高高在上的傅明玉抓下來,讓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尤其一旦這樣做了,秦瑞就會發瘋!他是真想看看秦瑞發瘋的樣子!
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保不住的男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可不就是!」安定侯夫人哪裡知道自己兒子目前想的都是些什麼黑暗的東西,還沉浸在自艾自憐裡面,「要我說啊,這個丁婉馨就是一個掃把星!等她生下孩子,你趕緊將她掃地出門吧!」
「母親,咱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只怕又落人口舌了。」鄭文軒陰沉沉的一笑,說道,「丁婉馨愚蠢,以後就當她是個花瓶得了,是你兒子房裡的一個玩物,多一雙筷子吃飯罷了。」
安定侯夫人這麼一想倒也是個理兒,就是今天受的屈辱有點抹不開面子,她去定國公府是肯定找不回這個公道的。如今能找的也就只有丁婉馨了。
「你就寵著她吧!」安定侯夫人還是有點不甘的哼了一聲,「難道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能!」鄭文軒的眼底滿是陰狠,「咱們再等等!母親,兒子在等一個機會,可以讓自己另立門戶封侯拜相的機會。到時候母親便是兩個侯爺的母親了,京城無人能出你之右。到時候定國公府算什麼?兒子定然將那一門的女眷都抓來母親的面前,讓母親出氣出個夠!」
安定侯夫人一聽,頓時氣就消除了一大半,她知道兒子跟隨了宸王之後在兵部頗受器重,也隱隱的明白兒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篳趣閣
的確,富貴險中求,他們家的侯爵本就是祖上拼回來的,而定國公府也不過如此。等自己的兒子有了從龍之功,將來就是朝中重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到底誰不知道,到時候在給定國公府按一個擁兵自重的帽子削了他們的兵權,看看他們還能神氣到哪裡?
定國公府
在紫藤園的偏廳裡面,定國公夫人和自己的幾個兒媳婦圍坐在一起。
「今日自從你們走了之後,府里出去了四個小廝,兩個採買的婆子。」定國公夫人說道。「那兩個採買的婆子沒什麼異常,都是日常要去做的事情,但是四個小廝裡面有兩個比較可疑,都是臨時出門的。一個去了金髮賭坊,一個去了城北的一個茶寮。如今我正在派人去查這兩個地方,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所發現。你們各自回去清理自己的院落可有什麼發現?」
阿爾塔夏公主說自己院子裡面的下人除了兩個是從昔日北地跑出來輾轉找到她這裡的之外,其他的都是府里指派的,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程秀秀則說自己那邊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因為她院子里的人都是她爹從西北給她挑選過來的。她暫時沒看出誰有毛病,她已經寫信給了自己的父親了,要他幫忙查查這些下人在西北時候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