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瑞罵完了,就瞪了鄭文淵一眼,「繼續說!」
「她和我說,傅家那個姑娘其實也是不安分的,還給我大哥送過帕子!」鄭文淵偷眼看了一眼秦瑞,如今這火摺子被秦瑞握著,他也不敢不說啊!
「所以你是幫你家那個小嫂嫂出氣,所以才去找的傅凜冬散佈關於郡主的消息?」秦瑞冷哼了一聲,「你可真是長進啊,難道不知道傅家這位姑娘已經被敕封郡主了嗎?」
鄭文淵一聽,頓時又冒了點白毛冷汗出來,傅家着實太低調,低調到真的很容易讓人忘記傅明玉被封了郡主,他就是一時腦袋發熱了,還真沒想到這茬!
「帕子呢?」秦瑞問道。
不知道為何鄭文淵忽然感覺到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帕子在我大哥的書房裏面。」鄭文淵說道,「我大哥就將帕子放在書房的一個檀木盒子裏面,每天都會拿出來看看。」
還看?秦瑞氣的差點沒把手裏的火摺子給捏碎了。
「只這一個東西嗎?」秦瑞問道。
「就這一個東西!」鄭文淵趕緊抬手發誓道,「要是有別的東西,我大哥就不會只盯着這個看了!」
「你大哥能走動了?」秦瑞陰沉着臉問道。
「我大哥畢竟習武之人。」鄭文淵說道,「雖然被打的狠了些,但是已經躺了這麼多月了,斷的骨頭也被接上了,如今活動如常了,我哥還參加了武舉呢!明日去考試!」
「還是被打的輕了啊!」秦瑞喃喃自語道,去考試?那感情好!既然鄭文軒得的教訓還不夠,那麼他不介意再踹他兩腳!
「你說什麼?」剛才那句話秦瑞說的很輕,鄭文淵一時沒聽清楚,只能硬著頭皮再問了一句。
「我是說我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去將那個帕子拿來給我,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刻鐘,不見帕子,你就沒賭坊了!」秦瑞隱去了自己的念頭,對鄭文淵冷聲說道。..
「你別欺人太甚啊!」鄭文淵一聽秦瑞是叫他去大哥的書房裏面偷帕子頓時就心虛了!這怎麼偷?他又打不過他大哥!
「我就喜歡欺人太甚,你也可以不去啊!」秦瑞晃了一下手裏的火摺子說道,「你猜猜我到底帶了多少個這玩意?」
你祖宗的!不想猜!鄭文淵被秦瑞逼的心底直罵娘,偏生又不敢表現出來。
他一咬牙一跺腳,為了保住這個場子,為了保住安定侯府的名聲,他就走這一次!
別說鄭文淵還有點狗屎運,因為鄭文軒明日就要上考場了,所以現在他不在書房立面,書房立面他要用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包好了一併送去了他的起居室。
鄭文淵還真沒遇到什麼阻撓,就拿到了放在鄭文軒書房一個檀木盒子裏面的手帕。拿到了之後他就朝着元寶賭坊飛奔而來。
等再度回到秦瑞的面前,他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就是這個了!」鄭文淵趕緊將帕子遞給秦瑞。
秦瑞將帕子捏在手裏,幾乎是要將帕子捏碎一樣,他還是耐著性子將帕子打開看了一眼,帕子是淺灰色的,上面用嫩黃色綉了一朵玉蘭,玉蘭下面還有個傅字,帕子上好像沾過血跡,即便是洗過了,但是還留有淡淡的痕迹。
「你沒那別的來糊弄我?」即便是已經認定這個就是鄭文軒那邊的帕子,但是秦瑞還是冷臉問了一句。
「哎呦,我的秦啊!」鄭文淵擦了擦自己腦門的汗,「我是多倒霉才惹上了你?我敢糊弄你嗎?回頭你再來拆我的賭坊,我哪裏吃的消?」鄭文淵算是想明白了,將這帕子偷來,秦瑞才會安分,不會放火燒他的場子。鄭文軒畢竟是他的大哥,平日裏對他很好,即便是丟了這個帕子,雖然會生氣,但是不至於過來燒賭場這麼誇張!兩廂比較下來,他寧願得罪自家大堂哥了!再說了,大堂哥還留着那女人的東西幹什麼?!
「我諒你也不敢!」秦瑞將帕子給收了起來,這才將火摺子拋給了鄭文淵,「我記得你了!你要是再去找傅凜冬麻煩,我可是很認路的!」
鄭文淵嚇的趕緊將火摺子給接住,心都提了起來,這火摺子要是再落了地,他們又要忙活着救火了!
「知道知道,以後不敢了!」鄭文淵趕緊點頭說道。
有這尊邪神在,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了!
秦瑞哼了一聲,大踏步走了出去。
鄭文淵等確定人走遠了,這才朝着秦瑞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什麼玩意!」隨後他看向自己的身周,「今天的事情不準在外面提起?我要是知道誰在外面嚼舌根,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他的手下指着他吃飯呢,自然是唯唯諾諾的!
等鄭文淵在手下耍完威風之後低頭一看自己的賭場,頓時就又想哭了!秦瑞的破壞力也太強了吧!這廝一定是屬狗的!
秦瑞一臉不高興的回到了傅家,雖然知道詆毀傅明玉的事情並不是宸王在背後搞的鬼,但是他還是開心不起來。
一想到自己懷裏的那個帕子,他的就跟被針扎了一樣!
你回來了?」老老實實坐在院子裏讀書的傅凜冬一看秦瑞走過來,開心的跳了過來,「這書的前兩章我記住了呢!」
「嗯。」秦瑞也沒什麼心思考他書背的怎麼樣了,他滿腦子都是那個帕子!
「你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啊?」傅凜冬倒是個有眼力價的,很快就察覺到秦瑞的低氣壓,小心的問道。
「出去打了一架。」秦瑞哼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點。
「真的嗎?」傅凜冬一聽就來勁了,「是打贏了吧!快說說,是和誰打架了?對手厲害嗎?」
「對手菜的摳腳,簡直不堪一擊。」秦瑞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喪,對傅凜冬說道,「對了,你阿姐在不在啊,我有事情想要和她說!」
「在的,剛才阿姐來了!她從宮裏回來了!」傅凜冬點了點頭。
「那你趕緊想個辦法幫我把你阿姐叫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秦瑞的眸光隱隱的閃了一下光,小聲對傅凜冬說道。
「那又有什麼難的?包在我身上!」傅凜冬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立馬蹦跳着跑開了。
秦瑞等傅凜冬走後,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對手的確是菜的摳腳,可是他明明贏了又好像沒贏,那帕子揣在他的懷裏就是在嘲笑他好像輸掉了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