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冬一腦門子黑線的問道,「可是我打的不對?」平日裏套路只要他演練個一兩遍,秦瑞將他的錯誤糾正一下也就過去了,可這次一下子就演練了四遍,練的傅凜冬對自己都有了點懷疑?
「沒有。」恍然回神的秦瑞笑着走過來摸了摸傅凜冬的腦袋,「你打的很好,一招一式都很到位。」
傅凜冬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還以為是我笨,打錯了拳法,生氣了呢。」
「沒有沒有。」秦瑞搖了搖頭,「一會再教你一套身法。配合剛才的拳法,你就可以去南市和西市找人切磋了!」
秦瑞的所謂切磋便是找街上的地痞流氓和江湖浪人打架,他的戰鬥力就是在實戰之中不斷提升起來的。
「是不是鄭文淵已經打不過我了?」傅凜冬一聽,開心壞了,趕緊抓着秦瑞的衣擺問道。
「怎麼?他又欺負你了?」秦瑞皺了皺眉頭問道。
上次在街市上胖揍了鄭文淵一頓,看到他還是沒長記性啊!
「他這幾日在學堂外面里對我阿姐多有嘲諷。」傅凜冬提到這個就一肚子的氣。他按照傅禹城的要求,每日都要去學堂。這個鄭文淵明明比他大幾歲,卻還總是到學堂去騷擾他。上次被秦瑞打的,鄭文淵倒是學乖了,每次都是傅凜冬上課的時候,鄭文淵就爬學堂的牆頭然後朝着坐在課堂裏面的傅禹城叫囂,他也不多喊,喊上兩句,惹的大家都朝傅凜冬看,然後跳下牆頭轉身就跑。
傅凜冬有心去追,無奈正在上課,他被傅禹城教育過了,不能不好好上課,若是想繼續學武,文也必須一堂課都不落下。否則他就不許傅凜冬繼續學武。
傅凜冬氣要死,卻也沒辦法。
「他說你阿姐什麼?」秦瑞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去,沉聲問道。
真是癩蛤蟆不知道自己一身膿!
「他說阿姐當初就是喜歡他堂哥,還給他堂哥送過東西!」傅凜冬也黑了臉,「我呸!鄭家這種臭不要臉的,我阿姐耷拉半邊眼皮都瞧不上!」
「他就這麼嚷嚷出來?」秦瑞的面容看似平靜,但是目光已經十分的銳利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幾天。」傅凜冬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毛病!嚷嚷完了就跑!我覺得他這是在壞我阿姐的名聲呢!」
「你阿姐可知道?」秦瑞問道。
「我不敢告訴阿姐,怕阿姐傷心。」傅凜冬說道。「不過我已經和我的那些同窗說過了,這都是無稽之談,是鄭文淵上次打不過我們所以編排出來陷害我阿姐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光這麼說有什麼用,傅凜冬越是這麼說,他的那些同窗們回去之後便越是會將這種話傳開去。
傅凜冬上學的學堂老師是幾屆之前的探花,因為在官場上得罪了人被貶官,所以乾脆掛印離去在京城當了一個蒙學師傅。他的學生基本都是京城貴胄子弟,日子過的倒也逍遙快樂,也不用再米折腰了。
傅凜冬在家裏氣走了好幾個老師,傅禹城實在拿他沒辦法了,就去找了現在的夫子,因為當初傅禹城對他有恩,所以他也願意收下傅凜冬,不管傅凜冬怎麼調皮搗蛋的,他也不生氣。再加上傅禹城答應了讓傅凜冬學武,但是前提是好生上課,傅凜冬這才在學堂里安分了下來。
秦瑞讓人去取了一本兵法過來,交給了傅凜冬,「你先把前幾章看明白,一會我要提問。」
「啊?不是先教我身法的嗎?」傅凜冬一聽,一張小臉頓時拉了老長,雖然是兵法,但是也是讀書啊!他早上讀,晚上讀,只有下午這點時間是練武的時間,結果又要讀!……
「你光有一身武勇,上了戰場之後人家只要在你面前用一個小小的障眼法,你就要被人家牽着鼻子走,這算是哪門子的將軍?」秦瑞說道,「況且。你若想從軍,一旦開戰,你不光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更要保證你手下士兵的安全,若是有兵你不會用,又有何用?」
一番話說的傅凜冬垂下頭去,「好吧,我去讀,不過一會我讀熟了記得要教我身法啊!」
「嗯,你先讀,我去去就來。」秦瑞摸了摸他的腦袋,現在正處秋季,午後的陽光甚是暖和,就讓傅凜冬在院子裏讀書就好。傅明玉入宮,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他先去找鄭文淵看看情況,再回來等傅明玉也不遲。
傅凜冬才剛坐下,身邊的人已經沒了蹤影了,什麼時候走的?」他嚇了一跳,問身後跟着的丫鬟。
是跳牆走的!」丫鬟顯然被秦瑞的舉動給嚇到了,驚魂未定的說道,秦瑞的身法快的讓她幾乎只看到了一道殘影,直接拔地而起,飛躍過了牆頭,就跟話本裏面的神仙一樣。
秦瑞出了傅家就直奔南市去了。
鄭文淵在南市開了一個賭場,雖然明面上賭場掛的是別人的名號,但是這事情瞞的過別人,瞞不過京城地頭蛇秦瑞。
秦瑞進了元寶賭坊就直接上了二樓。..
「客官,賭錢下面請,這裏閑人別來!」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兩個打手一左一右的攔住了秦瑞的去路,神態傲慢的說道。
「別擋道,我是來找鄭文淵的!」秦瑞沒什麼好氣,眼睛微微的一眯說道,「你們不過就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我不想和你們動手,去將鄭文淵找來。」
「你是何人!」其中一個打手見秦瑞雖然穿的簡單,但是衣服的面料十分的名貴,他們這些整日在賭場混的人也稍稍的有點眼力價,於是他瓮聲瓮氣的問道。
「」秦瑞說道。
兩個打手一聽名號,頓時頭皮一麻。「您不會是定國公府的吧?」另外一個打手語氣都已經軟了下來,剛剛還挺的倍兒直的胸膛也漸漸的凹了進去。
「還算有點見識,不錯,正是在下!」秦瑞哼了一聲,雙手抱拳道。
兩個打手趕緊朝兩邊一讓,「裏面請!」他們可不敢得罪定國公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