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敏內心直打鼓，耳邊似乎還縈繞著程乾安的話語，心神顫動。

  「說什麼呢。」

  睫毛亂顫，柳智敏眼眸連眨幾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說，其實只有我們兩個是不是，時間其實很充足。」

  程乾安卻是直視著柳智敏，接著說道。

  她以為這個話題過去，可沒想到程乾安接著往下說，似乎是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明明之前都是如蜻蜓點水一般，撩人心弦卻又是點到為止，怎麼今天…

  「內。」

  柳智敏內心出奇的緊張，被他三言兩語便撩動，聲音若蚊蠅一般。

  其實她不是這樣的，她沒有這麼害羞靦腆被動。

  可是在程乾安面前，或許是心動的次數太多，現在每每見到他內心都會期待些什麼。

  因為期待，所以心動。

  「所以，好好寫歌。」

  程乾安這時候伸出手來，似是毫不掩飾內心的欲望一般，輕輕摩挲她的臉龐，溫聲說道。

  關係是從什麼時候變質的呢？

  好像說不清了吧，時間太久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充滿著旖旎氣息。

  或許是哪天的微風吹動的枝葉，斑駁的光影交錯，於朦朧無聲處。

  柳智敏身體下意識的一顫，微微垂著頭，像是乖乖聽老師訓導的學生一般，低聲應了一句好。

  白皙的面孔逐漸染上粉嫩，眼眸漸漸低垂，一汪春水倒映著程乾安的面孔。

  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可卻還是下意識的忽略掉。

  魅力的吸引，禁忌的刺激，堅定在潤物細無聲、或在每個大大小小的時刻化為烏有。

  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卻還是抵擋不住沉淪。

  柳智敏咬了咬嘴唇，程乾安的大手撫在她的臉上不時摩挲，忍不住讓她伸手輕輕抓住溫熱的大掌。

  「妝要花了。」

  她低聲說了這麼一句，提起眼眉望向他，目光是稍有哀求。

  程乾安見狀，反手抓住柳智敏白嫩纖細的小手，十指相扣。

  「好。」

  男人卻是暫時不準備又下一步動作了，這般姿態倒是讓柳智敏有了喘息的機會，內心放鬆下來。

  「我之前做過很多的demo，有的很碎，只是隨手彈的一段旋律。」

  「或者就是用採樣做的一些。」

  「因為有很多很多，所以足夠你挑選。」

  程乾安卻是沒有鬆開柳智敏手的意思，一手抓著她，一手滑動著滑鼠。

  柳智敏聽的稍稍有些不在狀態，低頭看了看被他抓住十指相扣的手，不敢有動作。

  心裡卻是小鹿亂撞，怦然心動。

  「所以，大概有想要什麼方向嗎？」

  程乾安說完之後沒聽見柳智敏說話，扭頭看向她再次問道。

  「莫拉（不知道）」

  心思亂的不行，哪還有心思再去仔細思索這些事情，柳智敏嚅囁嘴唇，怯生生地和他對視上。

  「那就聽我的？」

  有些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之前和周子瑜也是如此。

  周子瑜懵懵懂懂摸不著頭腦，最後是聽他作主。

  現在柳智敏似乎也是這個模樣，迷迷糊糊摸不著方向，看來還得是聽他的。

  「好。」

  柳智敏被他整的這一套內心亂的找不著北，所以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大體是什麼方向？抒情歌？還是edm，popmusic這些？」

  程乾安開始指導著柳智敏，一字一句的跟她說道。

  柳智敏漸漸集中過精力，心情漸漸平穩下來，可異樣的感覺卻是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時間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之中悄然流逝。

  說來也是，從天黑才開始的，說到頭也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能夠什麼呢，只能說是大體有了方向。

  工作室里只有程乾安不時放出來的demo，伴隨著的說話交談聲。

  柳智敏姿態越來越放鬆，像是找到了狀態，舉手投足之間不在侷促。

  看起來旖旎已去。

  可真是這樣嗎？

  視角逐漸向下，可以瞧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原本只是被動的被握住的柳智敏現在已然回扣上，晶瑩潔白手指輕輕搭在他手上。

  汗水漸漸浸濕了掌心，汗浸浸。

  「手都濕了。」

  終於是柳智敏先說話，掙脫開了程乾安的手掌，顧作嫌棄般的朝他身上擦了擦。

  「誰讓你不鬆開的。」

  程乾安攤開手，像是開玩笑的一般，手掌直接搭在了柳智敏的大腿上抹了抹。

  「呀，都是汗。」

  見狀，柳智敏像是很嫌棄一般縮了縮大腿，但卻是沒有伸手打開。

  「擦擦就好了。」

  觸感緊緻有彈性，白白嫩嫩，稱一聲玉腿完全沒有問題。

  程乾安說完這句話還清脆的拍了一把，渾圓的大腿還彈了兩下。

  柳智敏這時候伸出雙臂俯身像是藏住自己大腿一般。

  「阿帕。（疼）」

  這一俯身不得了，本就有些低胸的碎花裙這一低，大片美好風光在程乾安面前展現的一覽無遺。

  清純和性感結為一體，又純又欲。

  事業線很美，但程乾安看了，不敢描述。

  描述就沒法過審了。

  這一嬉戲算是沒什麼心思再多做些什麼了，今天也就到此為止了。

  程乾安說實話有些疲憊，從白天起床一直工作到現在能不累嗎。

  趁著和柳智敏嬉鬧曖昧一番提振提振精神，這下一結束，精神疲憊，如潮水一般湧來。

  「今天真的好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一直忙到現在。」

  程乾安仰躺在柔軟的靠椅上，慢悠悠，眼眸半闔。

  柳智敏緩緩直起身子，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眼眉間縈繞的疲憊，眼神變得關切。

  「你呢？」

  見到他問自己，柳智敏當然有話要說。

  「我當然也很忙的，馬上就要準備著出道了。」

  柳智敏作為預備出道役光是每天的舞蹈聲樂練習還有各方面的出道準備足以讓她每天沒有空閒時間。

  「真好啊，馬上就要出道了。」

  程乾安看著面容清純俏麗的柳智敏，口中感嘆道。

  「看，這是海報照片。」

  柳智敏低頭從手機里翻出來已經拍好的出道照給他看。

  程乾安微微睜大了眼睛仔細去看，表情頓時有些意外。

  「這個樣子？」

  微微從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移開，程乾安的目光瞧向他眼前表情稍有期盼的柳智敏，上下重新打量。

  「這樣子怎麼了？」

  柳智敏稍有緊迫，追問道。

  「差別好大，感覺…」

  程乾安組織斟酌著話語。

  「有點像蛇，化的妝好有攻擊性。」

  精心拍攝過後的照片上的柳智敏一席偏分的長捲髮，五官在妝容之下顯的相當銳利有攻擊性。

  和現在他面前的柳智敏感覺差異很大。

  現在他面前的柳智敏是什麼樣呢？

  妝容精緻但不厚重，給人的感覺是沒有攻擊性清純柔和，韓式女生的氣質。

  「這樣會很好看嗎？」

  程乾安真誠發問，他個人的審美來說，感覺太像蛇。

  在國內這就叫做整容過度的十八線網紅，兩者太過類似，讓他很難沒有這種感覺。

  「AI，會社說要這樣子才符合概念，所以就是這樣子。」

  你說柳智敏自己喜歡不喜歡呢。

  從她的性格就可以判斷，本身就是有些溫柔的性子，這麼有攻擊性的妝容很難是她喜歡的感覺。

  但說那麼多，反正是漂亮的，能夠出道就足夠令人珍惜了，這次都是細枝末節。

  「好吧，也很漂亮，就是不一樣的風格。」

  程乾安點頭誇讚道。

  「oppa不喜歡嗎？」

  柳智敏看看他反應不大，湊近了他問道。

  「喜歡，智敏尼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程乾安眼睛都不眨的說道。

  「應該這樣，就應該要這樣才對。」

  柳智敏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親密的次數撩撥多了，漸漸有了一點點的承受的能力。

  「嗯…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程乾安精神有些困頓，惦記著身旁的柳智敏，強打起精神說道。

  聞言，柳智敏稍有些愣神。

  感覺還可以再相處很久，結果匆匆忙忙的就說送她回去。

  不覺得有些突然嗎。

  柳智敏嘗試這樣用眼神傳遞給他。

  很明顯，程乾安領會了她的意思，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要不你自己回去？」

  「呀！」

  這話剛一說出來頓時就招的柳智敏不滿，伸出粉拳作勢要捶他。

  「開玩笑的，今天其實是太累了。」

  程乾安舉手做投降狀，笑著說道。

  「累也不能說這樣的話。」

  柳智敏放下拳頭，軟軟綿綿道。

  我可以主動說自己回去，但是你不能主動說出來，這樣一點也不禮貌。

  「走吧，到上面去。」

  程乾安站起身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低頭看向她，笑著說道。

  柳智敏跟著站起身，跟在他身邊，活像個嬌小依人的小媳婦一般。

  光從遠處看，有時候柳智敏站在一起要比名井南看起來和程乾安更搭。

  原因無它，柳智敏的個子要更高一些，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後翹，而名井南氣質上佳，唯獨有些瘦了，像是較弱的林黛玉一般，清冷易碎。

  當然，美女陪帥哥都很搭，這算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比較。

  「來之前和姨母說過了嗎，回去晚一些會擔心嗎？」

  程乾安看了看柳智敏，問道。

  「說過了，當然說過了，歐媽很放心的。」

  柳智敏點點頭回道。

  程乾安自覺得自己的形象還是非常好的，無論是在大眾面前還是對於朋友之間。

  Twice這些不算。

  就像有人評論周子瑜一樣，這句話可以同樣放在他身上。

  如果他是韓國人的話，他什麼都會擁有的。

  「稍微再坐一會，到時候我送你回去吧。」

  程乾安給自己接了杯冰水，仰頭一飲而盡，精神頓時一振。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他程乾安不算是什麼有毅力的人，經受不住太多的考驗。

  他現在已經和剛開始來到韓國的時候變了不少，走向了未知的道路，現在逐漸放飛了自我，周邊的一切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崩壞。

  「好吧。」

  「我家的沙發很柔軟，很大。」

  別墅頭上的吊燈華貴，流光溢彩，燈光溫暖柔亮。

  程乾安一屁股坐下來，雙腿放上來半躺著，朝著柳智敏挑了挑眉。

  「坐這邊。」

  柳智敏嘴上雖然是嘀咕著，裝作是輕鬆不在意的模樣坐在他身旁，盤腿坐在了沙發上。

  「看電視。」

  電視的尺寸很大，可在寬敞甚至是空曠的客廳里還是相形見絀。

  不用多說什麼，待到柳智敏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程乾安就得寸進尺，進一步的把頭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在一再二再三再四，有了第一次，後面的就逐漸習慣了。

  像是現在的柳智敏，口中嘀咕數落了他幾句便不說話了，只是微微紅著臉耐心的伸出了柔嫩的手指。

  「關燈吧。」

  程乾安仰著臉，一能看到柳智敏和她的兩個兔子，但卻被天花板上的燈光照著直視微微有些刺眼。

  「內？」

  柳智敏以為程乾安是在跟她說話，讓她去關燈。

  「關燈！」

  程乾安高聲喊了一句，接著，智能聲控的客廳燈光感應到便是自動的關掉了。

  客廳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電視亮著光，逐漸衰減，隱隱照亮了兩人的輪廓，在身後拉出兩道混沌的長影。

  黑下來的客廳伴隨著播放著電視劇的TV，莫名的卻是變得更有氣氛了。

  總是在黑夜裡有衝動。

  程乾安望著眼前的柳智敏，恰好逢上她低頭和自己對視上。

  「在看什麼？」

  「看oppa為什麼這麼厚臉皮。」

  柳智敏低聲的說了一句，水柔柔的目光和他對上，心中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就當你誇我了。」

  「厚臉皮是我的絕技。」

  程乾安輕笑著說道。

  柳智敏低頭瞧著自己大腿上的程乾安，「真讓人無語。」

  「如果不厚臉皮的話，我可以和智敏這樣子嗎？」

  程乾安說的輕薄，隱隱是在挑撥。

  「oppa就只會這樣子欺負我。」

  總是讓她沒脾氣，莫名其妙的總是屬於被動的地位。

  「不然呢？」

  柳智敏的雙手不停的動作，讓程乾安感到頭皮放鬆舒適，他不忘說道。

  這卻是沒再說話了，柳智敏目光若隱若現，似是有話要說卻是不知如何說出口。

  「這時候只有我和你…是我們兩個的獨處時間。」

  程乾安動作愈發大膽輕薄，抬手捏了捏她精緻的下巴。

  話語太過曖昧，哪怕沒有酒也會讓人醉，令人心神忍不住沉浸其中。

  完全出格的行為。

  「怎麼不說話？」

  程乾安仰起頭來，湊近了她，問道。

  看到的是柳智敏怯弱不敢和他對視的目光。

  「我沒什麼可說的。」

  柳智敏錯開目光，深呼吸一口氣。

  程乾安這下子換了個姿勢，似是終於的膽大妄為，躺在沙發的靠背上，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了柳智敏。

  「看著我。」

  柳智敏猶如鴕鳥一般，既不主動也不反抗，像是逆來順受。

  微微側過來了臉和他對視上，兩人近在咫尺，幾乎是鼻尖蹭鼻尖。

  「我剛才說了什麼？」

  程乾安問道。

  距離太近，呼吸的吐息隱隱打在臉上，滿是男性的荷爾蒙氣息，讓柳智敏大腦思考苦難的同時內心生出了幾分渴望。

  「什麼？」

  「還記得我說了什麼嗎？」

  程乾安重複道。

  「不記得了。」

  柳智敏低聲回道，眼眉低順。

  望著眼前嬌俏順從的柳智敏，程乾安終於是不再反覆斡旋，輕輕向前去。

  而柳智敏卻像是早在期待一般，微微伸出頭來回應他。

  雙唇輕觸，清香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