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也幾乎沒什麼交流，你也在場，能夠看出來的。」

  「我也沒注意她什麼時候走的。」

  程乾安如是說道。

  這番話語和趙美延在現場看到的也都能對上，林娜璉的表現也確實如此，沒有和程乾安有過交流，甚至笑容也不怎麼有。

  趙美延心裡宛若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果斷相信了程乾安的話語。

  「啊…所以你現在和娜璉前輩的關係很尷尬嗎？」

  趙美延語氣稍有試探的謹慎問道。

  「我和她的關係？」

  程乾安口中念叨著，接著便是反問她。

  「你希望有什麼關係嗎？」

  這種問題怎麼能回答呢，就像是經典的女朋友出一些經典刁難的問題去考驗男朋友。

  要跳出這個框架，如果選擇跟著女方的思路回答反而是陷入了困境。

  「我們已經分手了，沒什麼關係。」

  程乾安簡潔的回答道。

  趙美延聞言，最終是沒有說什麼，聽到了他的回答之後面容浮現出神思索的神色。

  「不要胡思亂想，根本沒有什麼。」

  程乾安了解趙美延是什麼心情，所以說這個話想要表達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他是清白的。

  趙美延一聽，不好意思的低笑了兩聲，接著像是給自己找補一般匆匆解釋。

  「沒有，我只是好奇問一問。」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程乾安聞言，也不揭穿趙美延，笑著說道。

  「美延歐尼？！」

  宋雨琦從臥室里隔著一扇門扯著嗓子喊她，也不知道是做什麼。

  趙美延頓時扭頭瞧去，回應似的大喊，「什麼？」

  和程乾安的交流就這樣子被突如其來的宋雨琦打斷，讓趙美延想和他說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最後只好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

  柳智敏像是往常一般踩點打開了門，下意識的朝對門看去，最後又是匆匆扭臉。

  站在電梯口前等待的時候內心也在暗自默數著時間。

  一般在這時候程乾安就會出門了，兩個人似乎是心有默契一般，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出門。

  電梯門緩緩打開，好像也是在告示著柳智敏些什麼。

  程乾安已經搬走了，和以前不再相同了，已經變成過去式了。

  柳智敏微微垂下頭，緩緩嘆口氣，捋了捋頭髮接著深呼吸提振起精神。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人已經搬走了。

  手機振動傳來了消息。

  柳智敏頗為無精打采的拿起手機，目光平淡不喜不悲。

  可在看到發消息是誰的一瞬間瞳孔瞬間睜大，眼中怦出驚喜。

  「早。」

  程乾安的消息發了過來，在向她問候早上好。

  柳智敏雙手捧著手機，有些低落的狀態瞬間轉變，開始變得期待。

  「oppa早上好～」

  「知道我搬走了你很傷心，所以來慰問慰問你，好好練習！」

  程乾安語氣故意說的這麼直白，像是開玩笑一般，讓她心情跟著起伏。

  「阿尼，是變的更輕鬆了，每天早上看到oppa心裡很負擔。」

  柳智敏的毒舌屬性發動。

  她看到程乾安發來這條消息看到前半段的時候有種心事被戳破的感覺，看到後段就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了。

  再加上她說這句話也確實沒有什麼錯。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要提前半個小時起床了。

  睡前想想明天要穿什麼好看的衣服，第二天早起半個小時畫好全妝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如果匆忙沒化妝也是戴著帽子口罩不讓他多看。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也已經不知道了，也已經習慣了。

  現在或許走了之後能夠輕鬆不少了。

  「負擔？真是的也太過分了吧，虧我對待你那麼好。」

  程乾安的消息很快便發了過來，甚至能夠讓柳智敏想像出說這個話的程乾安會是什麼語氣和表情。

  「有嗎？我不知道。」

  對她好嗎？

  是對她欺負不少。

  「沒有良心啊智敏。」

  每個國家的男生都是有差異的，交流對話的方式方法不同。

  程乾安能夠給她們留下深刻印象也不乏語言談吐舉止的原因，畢竟韓國男生和中國男生之間是存在差異的。

  「oppa才沒有良心，我一直都很好。」

  柳智敏和他拌起嘴。

  不知何時心情又變的舒暢輕快，她走路都多了幾分輕盈。

  「呵呵。」

  柳智敏反手發過去了一個粉紅小豬得意洋洋的表情包。

  後面就久久沒有見到程乾安回復了，柳智敏稍有失望，不過也並不在意了。

  迅速的收拾好心情，柳智敏緊鑼密鼓的投入到了練習課程之中。

  本來搖擺不定的出道組現在似乎是正式確定了下來人選。

  本是最危險的寧藝卓見的搖擺不定和不重視，以為是出道無望，最後回國了。

  公司沒有挽留，但在唯一的大主唱寧藝卓離開之後，幾番搜羅尋找之下終究是沒有一位能夠接過主唱定位的練習生。

  無法，最終親自派人到中國將寧藝卓再次請了回來。

  自此，公司在出道前反覆的動作似乎是告一段落，出道組像是正式確定了下來。

  為什麼說像、似乎呢？

  因為到出道前的最後一刻誰都沒有辦法一口咬死自己能夠穩穩出道。

  連MV畫報這些花費資金拍下來的物料都能再次推翻重拍，還有什麼不敢的。

  「明天會有拍攝，這是你們需要提前知道的一些情況。」

  負責她們的室長來到會議室，向著她們展示了一系列的PPT。

  柳智敏的目光逐漸變的茫然。

  KWANGYA？

  AE？

  AI已經接受了，但是曠野又是什麼？aespa的ae又是什麼？

  柳智敏為公司眼花繚亂的感覺一時有些費於理解。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她回到家中。

  直到看見對門有了動靜。

  「這是…」

  柳智敏看著對門似乎又搬來了一個新住戶，現在正在往裡搬著行李。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相當陌生，以及內心不適。

  柳智敏咬了咬嘴唇，站在家門口朝著對門拍了一張照片，接著反手就給程乾安發了過去。

  容貌清麗，隨著出道越來越瘦，臉上的嬰兒肥消去，五官越來越精緻突出。

  「搬來新住戶了？」

  「好像是的。」

  「到時候記得拜訪一下，在看看人怎麼樣，有沒有比我好。」

  柳智敏看到消息忍不住撇了下嘴，有些不樂。

  她放下手機回了家，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動靜，一時間心緒難以集中精力。

  篤篤篤。

  不多時，敲門聲傳來。

  柳智敏起身去開了門。

  見到的是新搬來的住戶陌生的面孔。

  沒有很年輕也沒有很老，感覺像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您好，我是時間新搬來的住戶。」

  新住戶向她遞過來了見面禮，柳智敏臉上露出禮貌的笑容收下並感謝，隨後在寒暄之中關上了門。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有些無精打采和提不起精神，隨手把見面禮放在一邊，柳智敏回到臥室開始陷入思考。

  為什麼要搬家呢？

  好像是真的已經徹底搬走了。

  柳智敏內心泄氣，莫名的憂愁逐漸纏繞在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

  「這就是方案了，乾安xi可以看一下。」

  金光洙時隔數日再次見到了程乾安，這次來的時候已經帶上來準備充分的策劃案。

  結合了程乾安的個人想法和特色，最終確定了下來這個策劃案。

  程乾安伸手接過，沒有多說什麼，低頭仔細閱覽。

  一頁接著一頁的翻看，程乾安心裡大概有了定數。

  「方案很不錯，想法也是。」

  說要做節目那就做了，這個主意和想法在目前看來都是不錯的。

  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再去思考，想做就做吧。

  「我回去就著光洙xi的提議思考之後覺得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東西。」

  「之前還沒有這種方式，大家在TV上的綜藝節目也沒有看到過偶像飲酒。」

  眾所周知，在電視節目上飲酒是被禁止的。

  這個方案提出恰好就在這個擦邊，TV有限制，但是YouTube這些社交媒體上可沒有限制。

  「如果能過做出來的話完全會是一個相當有趣的節目。」

  節目的點子當然也不算有新鮮，還是要看最後做出來是什麼樣子才行。

  創意好拍不出來效果也白搭。

  程乾安放下策劃案遞迴給他。

  「我個人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他沒有經紀人這些人來輔助他談這些東西，他自己有能力。

  「嘉賓的問題，我也可以親自去邀請。」

  「像是Twice、BlackPink、Gidle、IZONE這些都可以嘗試著邀請。」

  像是身邊合作過多次的idol的話，他親自邀請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當然也說不定，也不是他說上就一定能上，讓自家剛出道的沒多久的idol就在節目上公開飲酒也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金光洙聞言，心情大盛。

  這些都是大火的idol，最重要的是海外人氣不低，如果真能夠邀請到的話，那就是穩了一半，先發制人。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

  金光洙是主動來找他的，所謂姿態當然就放的很低。

  現在這個行業來說，韓國的娛樂產業發達，競爭自然激烈，想要混出頭當然不簡單。

  「具體談判的相關各方面事情到時候可以來到我公司詳談。」

  程乾安朝著他伸出手，笑著說道。

  金光洙面色大喜，連忙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用力晃了兩下。

  這意思就是成了！

  程乾安開了一家公司的事情因為和JYP舊大樓的緣故不說人盡皆知，那也是只要稍微了解過程乾安的人就知道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這幾天就敲定下來，然後招齊人手，半個月內就正式啟動。」

  程乾安內心漸漸有了想法。

  六月初就是Twice的回歸，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蹭上她們的熱度，造勢宣傳借波關注度。

  接下來他的合作一連串，又是Twice又是BlackPink或是IU這些大名鼎鼎的韓流明星。

  能夠借著造勢營銷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當然沒問題了，節目規模小，半個月之內完全沒有問題。」

  金光洙似乎儼然已經確定下來合作了，信誓旦旦的向他打著包票。

  「就是有一個問題…」

  「節目的拍攝地點？」

  金光洙嘗試性的問道。

  拍攝地點也要布景，這方面也要花費資金，還得看程乾安的想法。

  他雖是節目PD，但是這個節目完全是由程乾安自己出資做的，話語權當然要聽程乾安的。

  「公司，或者是我家裡都沒有問題，我新家很寬敞的。」

  程乾安只是覺得這些事小問題，隨口笑道。

  金光洙心中有了定數，跟著笑了起來。

  …

  「我聽說你和mina談話了。」

  程乾安嘗試性的給林娜璉打過去了電話，沒想到直接就打通了。

  按照過去幾天想打通電話都是難，只能發消息。

  這是不是說明充滿利刺的薔薇正在慢慢被他柔化？

  「是，怎麼了，關心mina？」

  林娜璉聽他一張口就是名井南，聽不慣他，犀利反問道。

  「我很好奇你們兩個都說了些什麼。」

  程乾安乾笑一聲，接著問道。

  「你問你你女朋友，問我來做什麼？」

  林娜璉一聽，不客氣的說道。

  「我當然問她了，但是她就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和娜璉歐尼談好了，很真誠、很坦然以對，我們都很好。」

  程乾安似真似假的有模有樣學著說道。

  這話當然是假的了，但是他得這樣編，接著往下說才行，不然話題怎麼接續。

  「騙人吧。」

  聞言，林娜璉先是停頓了一下，接著直言反駁他。

  「你想想會嗎？」

  名井南當然都給程乾安說了她和林娜璉兩個人之間談話交流的事情。

  所以程乾安現在就是在拿著這個事情在詐林娜璉，對她再進一步，最好攪的亂七八糟誰也分不清誰的對錯。

  如果一切看的都很明朗簡潔，那他哪裡還有發揮的空間，安靜等死就好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林娜璉氣結，連連說道。

  「那你和我講講吧。」

  主要的是看林娜璉會以什麼樣的口吻來講出這件事。

  態度輕緩？態度惡劣？

  具體說了什麼他都從名井南口中知道了，問兩年了無非就是試探一個態度看法。

  他是看局勢越來越好，想要再進再進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