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答二零二零正文卷腦洞番外:荒野求生篇一片汪洋無際的大海之上,萬里晴空無雲,微風習習,撲鼻而來潮濕的海風氣息。
太陽高懸海天之上,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量,光芒照耀着大海。
蔚藍澄澈的大海之上,一點亮眼的橙紅色隨着海浪飄忽不定。
瞧近了去看,是隨着海浪漂泊的一艘救生筏。
「水…」
Jennie渾身癱坐,艱難的咽了下喉嚨,撕扯般的感覺忍不住讓她痛苦的皺起眉頭。
聞言,身邊的金智秀支起胳膊輕輕撫了撫她,扯起乾涸的嗓子低聲安慰了她一句。
這番景象出現在救生艇上的絕大多數人,起色極差,面上毫無血色。
這是他們在大海上漂流的第七天了。
七天不吃不喝在大海上漂泊已經快要到所有人的極限了。
哪怕救生筏上配備有的淡水和食品資源也不夠將近二十個人取用,早在第四天後便已經彈盡糧絕。
幸好救生艇是帳篷的樣式,不是露天,不然在太陽暴晒之下現在能有幾個存活還是未知數。
程乾安看着懷裏奄奄一息無精打採的林娜璉,眼神里滿是不忍與憐惜。
「相信我,再堅持下去,千萬不要放棄。」
依偎在他懷裏的林娜璉緩緩抬起頭來,蒼白無力,聞言,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用力抱緊了他。
程乾安內心嘆了口氣,扭頭看着救生艇外漫無邊際的大海。
這七天的時間已經讓所有人充分的認識到了一個事實。
他們遭受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海難,再一場災難般的末日場景之中倖免於難,存活了下來。
可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好的嗎,漂泊在沒有盡頭,看不到前路的大海之上似乎只是稍微延遲了一會他們的死期。
程乾安鬆開林娜璉,看了眼在筏內癱坐着的眾人,蹲坐起身子,轉身拉開篷帳,拿着望遠鏡朝外望去。
陽光在海面經過反射照的有些刺眼,微微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那邊沒有,不用再看了。」
朴國權注意到他的動作,面無表情,扯起嗓子喊了一句。
「再看看吧,不能放棄。」
程乾安聞言,扭頭看了看他,又是不放棄的朝遠處的大海望去。
朴國權是海難發生當晚一同上筏的一員,同時也是blackpink的經紀人。
與此之外還有着一人,那邊是twice的隨行經紀人,名叫金正才。
算上這兩人,救生筏上也就四個男性了。
程乾安舉著望遠鏡朝遠處望去,被放大的視野內只能看到漫無邊際的波濤。
轉動視角,遠處的波濤習習,海鷗在海面上扑打着翅膀。
什麼也沒有。
程乾安費勁腦筋的在思考他們現在究竟會在哪裏。
從新西蘭出發,目標斐濟,他們一直朝着和太陽相反的方向,七天的時間,怎麼說也得看到陸地了,他們也只不過剛剛坐上郵輪出發了一天。
他的地理知識早就還給了高中的地理老師,但是這幾天眾人群策群力都討論過,確定這個方向沒錯,可為什麼就是什麼都沒有呢。
救生筏上自帶的急救物資不少,除去已經消耗殆盡的食物和水,還有紅色焰火信號和漂浮煙霧信號,已經在這幾天分別早晚用的差不多了。
餘下的其他物資在目前也派不上用場。
程乾安苦尋無果,最終放下瞭望遠鏡,微微嘆息一聲,心下沉重。
正當程乾安準備重新拉上篷帳準備坐下之際,從遠處飛來了一群海鷗。
撲扇著翅膀成群結隊向這邊飛來。
瞧見海鷗飛來的程乾安忍不住咽了咽乾澀的喉嚨。
這也算他們在海上漂流這麼天以來的食物來源之一。
朴國權反應極快,已經擠到了他的身邊,眼神熱切的注視着飛來的海鷗。
「動作快點,抓上幾隻海鷗填填肚子,喂,快過來!」
朴國權扭頭喊了一聲剩下的金山朴和金正才,接着就緊盯着天空中的海鷗。
「等等!」
程乾安眼疾手快,大喊一聲一下子攔住了眾人,眼神緊緊盯着天空中朝着這邊飛來的一隻海鷗。
準備起身捕鷗的眾人紛紛朝他投向疑惑的眼神。
「快看那隻海鷗,是之前做過標記的那隻!」
程乾安伸手指向天空,語氣興奮且激動。
眾人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找尋着那隻海鷗。
從海天一線處飛來,在救生筏頭頂環繞的一群海鷗中,其中有一隻顯得灰撲撲的,渾身上下髒兮兮的,看起來像是在煙灰里打過滾一般。
「什麼意思?」
朴國權擼起袖子迫不及待的準備抓海鷗填飽肚子,聽他這個反應,急切的追問起來。
「前天我抓到過它做了標記,今天我們就又看見他了,這說明什麼?」
程乾安語氣急促,可眼神里卻滿是熱切。
海鷗的表面被他塗滿了燃燒殆盡餘下來的煙灰,只是偶然之間的嘗試,沒想到有奇效!
他找到生存的希望了!
「他離開時飛的方向是我們現在漂泊的正前方,可我們看見他來的時候是從右方飛了過來。」
「這說明什麼,他中途極有可能遇到了陸地!所以才會變換了方向!」
程乾安以瞭望窗為基準判定方向,看着救生筏內的眾人,語氣振奮道。
「所以說,離我們不遠處有陸地,只要朝着它飛來的方向,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找到陸地!」
這番分析一下子讓眾人大喜過望,臉上現出生的希望,紛紛激動起來。
「現在變換方向,朝着右手邊,也就是西邊出發,是我們僅存的希望。」
七天的時間,早就讓救生筏上的眾人瀕臨崩潰,如此一來,紛紛找到了目標,拿起划槳開始用力撥著海面。
四個男生力氣大,拿起划槳賣力的開始划起來,到了時間后,交給其他人,船上的人多,交替划槳。
「oppa我來吧。」
周子瑜低聲的和他說了一聲,接着便拿過他手中的划槳。
「小心。」
程乾安見此,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肩膀。
回首看向眾人,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瀕臨體能極限的狀態。
程乾安癱坐在救生筏上,看着重新提起士氣的眾人,眼神閃爍。
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他自己也不敢確定,可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已經到了極限,再不找個目標的話,那是真的要完蛋了。
身邊的林娜璉伸手抱住了他,主動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
「乾安,我們真的能活下來嗎?」
「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程乾安看着波光粼粼的大海,眼神堅定。
月亮爬上天空,夜晚星光閃閃。
海上晝夜溫差大,篷帳為了保暖也全都拉了起來。
救生筏不算太過狹小,一共十九個人,每個人沿着邊坐下不算擁擠,能夠勉強伸展開身體。
程乾安仰躺其上,林娜璉躺在他的懷裏,小臉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身體縮成一團。
經過一天的接力划筏,本就處於乏力狀態的眾人更是天一黑就早早休息了,甚至沒有幾句聊天。
這時候每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消耗自身的能量,也會讓自己更加乾涸。
耳邊隱隱有啜泣聲傳來,程乾安微微睜開眼眸,看向出動靜的地方。
天黑看的不算真切,不過憑藉着記憶,他勉強可以看出是blackpink的那個方向。
這般瀕臨絕望的境地,半夜三更有人趁這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哭泣,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了。
「好好堅持下去,人活着就是最重要的,為了家人,無論怎麼樣都要堅持下去,我們這麼多人呢,總會找出希望的。」
雖然沒看清楚到底是誰哭了,但是程乾安的聲音依舊在救生筏內響起,撫慰著偷偷哭泣的某人。
「所以,不要哭了,保存好精力,堅持最後一段征程,我們馬上就能見到曙光了。」
程乾安翻了下身,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抱住林娜璉。
「晚安。」
最值得珍視的人就在眼前,他不能放棄。
這個夜晚難忘,許多人都輾轉反側無法入夢。
次日。
太陽升起之前。
幾乎所有人都早早醒了過來,沒有進食,沒有喝水,睡覺也睡的不安穩。
「開始划槳吧。」
朴國權掃了一圈萎靡不振的眾人,搶先打開篷帳,走到一邊拿起槳用力劃開。
「開始吧,按照輪排。」
程乾安接着說了一聲,拿過漿來到另外一邊俯身撥槳。
裴珠泫就坐在他的身邊,看着程乾安用力划船的模樣,抿了抿乾澀皸裂的嘴唇,保持着注意力。
一個個精緻到發尖的明星到此刻也都邋遢的不行,頭髮亂糟糟,身上髒兮兮。
隨着天邊冒起魚肚白,救生筏兩邊冒起的雪白浪花穩定推動着眾人向目標方向劃去。
一連輪到中午。
大日高懸,灼熱的太陽散發出的熱量幸好有頭頂的篷帳遮擋,不然在餓死渴死之前先被太陽曬中暑而死。
「我不行了。」
Jennie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鬆開手上的划槳,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
「彩英啊,該輪到你了,快上吧。」
朴國權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Jennie,隨即將目光投向rose,催促道。
「內。」
朴彩英聞言,勉強支起身子,費力的靠在筏邊俯身划槳。
救生筏隨着海浪一晃一晃,程乾安起身勉強站穩身子,透過瞭望窗看向遠方。
一望無際看不到盡頭的大海,除了藍色就是藍色,這番場景早就看膩了。
「陸地呢?」
雙手拿着望遠鏡,程乾安眺目遠望,轉動着視角。
視線之內,海天相接處的海平面上隱隱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嗯?
程乾安眯起眼睛,仔細去看,同時出聲指揮着正在划船的幾人。
「方向往右邊調整一下,再加把力,我好像看見了什麼東西。」
一時突然出聲的程乾安在救生筏內吸引過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麼東西?」
朴國權一聽,頓時不得了了,急忙搶上前來,透過瞭望窗去看。
「陸地,真的是陸地!」
一言既出,瞬間讓整個救生筏內亂了起來。
「讓我看看!!」
「真的嗎?我們要的得救了!」
還沒得救,可此時的氣氛已經像是得救了一般,或哭或笑,紛紛打開篷帳,眺目遠望。
「qinjia,是真的啊,我們有救了!」
彷彿是在沙漠裏即將渴死的旅人獲得了水源,此時所有人都已經興奮起來。
「你們先休息吧,我們四個男生划。」
看了眼正在划船的幾位女生,程乾安出聲道。
看見了生的希望,救生筏向前漂的速度猛然加快,所有人都在望眼欲穿。
「到了!終於到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陸地的全貌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鬱鬱蔥蔥,沙灘後面便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視野內島的全貌看不齊全。
幾人加快了划槳的速度,終於,沙灘就在眼前,迫不及待的眾人還未徹底到岸便從救生筏里直接跳了下來。
「陸地啊,是陸地啊。」
腳踩着鬆軟微微下陷的沙子,海水沒過膝蓋,Jennie眼眶濕潤,忍不住哭出了聲。
她這反應不算稀奇,環顧一圈,大喜大悲,都是這般反應。
「終於到了,活下來了!」
朴國權大吼一聲,直接扔下船槳,直接跳了下來,捶打着沒過膝蓋的水花,狀若瘋狂。
程乾安從救生筏上跳了下來,踩在柔軟的沙灘上,一時間只覺得恍若隔世。
「我們活下來了。」
身邊的林娜璉一邊笑一邊哭着抱住了他,如釋重負。
「活下來了!」
「歐碼嗚嗚嗚嗚。」
待到所有人走到沙灘之上,劫後餘生的一眾小女生都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甚至是在場年齡最大的裴珠泫,也是眼含熱淚,抱着自己的成員朴秀榮。
又哭又笑,這就是在場人的模樣。
程乾安看着這幅場景,一時間內心感慨頗多,可看到沙灘盡頭便是茂密的樹叢之後,內心的輕鬆的心情就平復了下來。
他們是找到陸地了,可眼前這了無邊際,一眼看不到頭的叢林又是什麼呢?
金山朴走到程乾安的身邊,瞧了眼散亂在沙灘上的眾人,嘗試性的問道。
「能判斷出來這是哪裏嗎?」
「不知道,不過能夠判斷是熱帶,其他的就什麼不知道了。」
程乾安的地理知識也足夠有限,晃了晃腦袋,說道。
「我們已經成功倖存下來了,下一步是趕快找到有人的地方。」
金山朴心底微微失望,不過也早有預期,加油打氣道。
「是啊,起碼我們活下來了。」
程乾安看着在沙灘上的女團成員們,感慨萬千道。
誰能想到他們這群老弱病殘在大海上足足漂流了七天最後竟然活下來了。
上了岸,腳踏實地,劫後餘生。
成功找到陸地活了下來,但是接下來還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是。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個荒島?還是座有人煙的小島,只是他們的地方有些偏遠?
左右看看一眼望不到頭的海岸線,再遙望一眼看不到的密林,程乾安一時間沒了主意。
看着在沙灘上顛三倒四休息的眾人,程乾安舔了舔乾澀起皮的嘴唇,艱難的咽了下喉嚨。
先不管那麼多,填飽肚子活下來再說。
程乾安目光移向不遠處椰子樹叢,高高懸掛着的椰子。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水源,哪怕找到了水源也不一定乾淨能喝,按照正常的求生經驗來說,椰子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該吃椰子了。
「山朴哥。」
程乾安喊了一聲坐在地上休息的金山朴。
「怎麼了?」
金山朴抬起頭看他,見他視線看向不遠處,順着扭過頭去,看見密密麻麻的椰樹,和高懸其上的椰子。
心裏頓時清楚,當即便有些興奮的站起身來,咽了咽乾澀的喉嚨,目光火熱的看向高高掛着的椰子。
「我明白了,你會爬樹嗎?」
兩人不由自主的便向著椰樹走過去,這番動靜順勢就吸引過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椰子樹在二十五米以上,樹榦筆直,吳曼物質,巨大的羽毛狀葉片從樹梢深處,撐起一片傘型綠葉羽狀全裂。
兩人走到椰子樹下,程乾安抬頭看了看。
二十五米,走近了才能感受到到底有多高。
「這太高了,要是一不小心摔下來的話…」
金山朴抬頭看了看,拍了拍椰子樹,搖頭無奈道。
徒手沒有任何護具爬上二十五米的高度,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再不進食的話,早死晚死都是個死,試試吧。」
程乾安扭頭環顧一圈,看着七零八落狀態極差的眾人,搖搖頭道。
「等等,救生筏上有繩索。」
金山朴抬頭望了望椰樹,腦海里靈光一閃,轉身匆匆跑回救生筏上拿出了繩索。
「套在樹榦上,抓着繩子會更保險。」
金山朴是個話少點子多的,拿着繩索系了個圈,開始轉着圈企圖套在樹榦上。
「在幹什麼呢,我來。」
朴國權徑直走了上來,二話不說直接爬上了樹,這就開始攀爬起來。
「不怕死嗎?」
程乾安看着緩緩向上爬的朴國權,皺着眉頭喊道。
「就算摔死我也不想渴死。」
朴國權雙手雙腿環保局著樹榦,一點一點向上摩擦攀爬,悶着頭回了一句。
周圍一圈人緩緩圍了過來,這時候已經意識了過來要爬樹摘椰子的事實,紛紛湊上前關注起來。
「大家,圍在這裏,國權oppa掉下來的話,就用手接着吧。」
金智秀見自己的經紀人緩緩向上爬,有氣無力的對着其他人說道。
她在船上還把自己分得的食物又分給了成員們,所以狀態要比成員們更差,渾身沒有力氣,眼前發黑。
眼神環顧過去自己的一個個熟悉的人,她們應該在那個慶典、頒獎典禮、舞台見面,而不應該是淪落到這番境地。
「大家一起來吧。」
裴珠泫作為最年長的,看了看一圈人,先呼應道。
「來吧。」
朴志效看了看自己的成員們,一個個招手配合起來。
一二十個女生就這樣的圍繞在樹下,位置正對着朴國權,伸手嘗試着能接應到他。
都是狀態處於極限,渾身沒什麼力氣,撐個胳膊也費勁,只是見到這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關,強打起精神。
「我們去另外一顆吧,這邊應該沒什麼事。」
看着齊刷刷站在樹下仰頭緊密關注朴國權的眾人,程乾安對着身邊的金山朴和那個redvelvet的經紀人金正才說道。
三人找了另外一顆椰子多,個子稍矮的椰樹。
「去!」
金山朴眯起眼睛,對準椰樹,手中的繩索不停轉動,順着慣性用力一拋,成功掛在最高的樹榦上。
見到成功掛在樹上,金山朴大喜過望,伸手拽了拽,確定鬆緊無誤,相當牢固。
「我來,我個子高,還有點勁。」
這時候顧不得再推脫,金山朴見程乾安主動,點了點頭。
「伱往上爬,我去那邊再叫幾個女生在下面一齊接着你。」
程乾安拉過繩索,抬頭看了看椰子樹,深吸一口氣,雙腿發力,以腰為基準,開始斜向上攀爬起來。
「來這邊幾個!」
金山朴喊了喊那邊全部聚在一起的女生,揮了揮手示意。
「我去。」
林娜璉扭頭去看,見到自己男朋友在以身犯險,匆匆撂下了一句後邊火急火燎的快步走去。
「我也。」
名井南見勢不對,一臉擔憂的緊隨其後。
緊接着,周子瑜、sana、momo、一齊向那邊走去。
「乾安,小心點!」
林娜璉站在椰子樹下,見着程乾安的身影在其上不穩定的身形,眉頭緊鎖,擔憂大喊道。
名井南沒說話,緊緊咬着嘴唇,目光鎖在他的身上。
程乾安這時候已經爬到快一半了,肚子裏什麼都沒有,力氣消耗的很快,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使不上力。
來不及再回話,目光緊盯着頭頂的椰子,憋著口氣,程乾安雙臂發力沿着繩索緩緩向上攀爬。
可正當他快爬到樹頂之際,另一邊卻出了狀況,幾聲尖叫傳來。
咚!
朴國權從樹上摔了下來,身體在空中翻滾,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程乾安喘著粗氣,投過目光,只能看見一群人圍在一團,躺在的朴國權不斷哀嚎。
「呀,西八!」
朴國權眉頭緊鎖,滿是痛苦之意,抓住手中的沙子忍不住痛聲大罵。
程乾安心中一凜,抓緊了手中的繩索,緩緩向上攀爬。
見到朴國權掉了下來,在樹下的幾人眼神更加擔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林娜璉心揪的不行,生怕程乾安重蹈覆轍。
好在有驚無險,終究是爬到了最上面。
爬到了樹頂,程乾安趁著位高,視野遼闊,接着便遠觀眺望整個陸地的全貌。
一片鬱鬱蔥蔥層巒疊嶂,翻過一坡又是一坡,似乎是永遠沒有了盡頭,觸目之內便是一片綠意了無盡頭。
不是有飛鳥從中騰空而起,嘰嘰喳喳的盤旋飛走。
如果旅遊看到這幅場景的話,心情一定會很愉悅。
可惜並不是,他們更想見到的是鋼鐵叢林。
「讓讓,別砸到你們了!」
回過心神,程乾安朝着下面大喊了一聲,分出一隻手來開始掰掉柚子。
椰子一顆一顆從樹上掉落,砸落了沙地之上,吸引過來所有人的注意力。
「乾安摘下來了。」
見水源有着落了,朴志效看着不遠處的程乾安,語氣高興道。
坐在地上,Jennie看着還在躺在那悲嚎的朴國權,抬頭看着掉落下來的柚子,咽了咽乾澀的快要冒火的喉嚨,當即站起身子大步向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