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安一路背著名井南回了酒店。
「房卡。」
名井南騰出只手,掏出了房卡刷下。
三兩步走進套房內,程乾安輕輕給她放到床上。
兩人都有錢了,自然訂的最好的套房。
程乾安三兩步開了燈,接着又打開空調。
「先脫下鞋子看看,我先回去換個衣服。」
還穿着厚重的衝鋒衣這一身裝備,多少彆扭,程乾安說了一句后就先回了自己套房換下舒適寬鬆的衣物。
酒店裏的溫度不低,哪怕在走廊里也一點都不冷。
程乾安利索的換完衣服,又折返回名井南這邊,瞅見她正姿勢彆扭,費力的脫着衣服。
「幫我脫掉。」
名井南見他來了,背着個手,扭過臉來喊着他。
程乾安隨手關上房間門,走到名井南身旁給她的外套脫掉。
低頭一看,名井南鞋子襪子都脫掉放在一邊,腳輕輕搭在床沿。
說實話,常年練舞的人腳看起來不會很好看,特別是名井南這種從小練芭蕾的人。
談不上白嫩無瑕,但看其上隱隱殘存的舊傷,能夠體會到名井南練舞的不易。
「怎麼樣,疼嗎?」
程乾安看着她的腳腕是沒有紅腫,看她的表情也還算輕鬆,看着一點都不疼。
「有點。」
名井南頓時眉頭一皺,語氣不安道。
「不是帶了葯嗎,怎麼不抹上?」
程乾安看着她干楞楞坐在床上不動,疑惑問道。
「我走不動了怎麼拿啊。」
名井南耷拉下來,小聲埋怨道。
聞言,程乾安撓撓腦袋,明白過來時自己說錯話了。
「在哪呢?」
「箱子裏。」
名井南伸手去指。
程乾安翻出了藥膏,上面寫着日文看不懂,不過其中夾雜着的中文讓他能認出來是治扭傷的藥膏。
「給。」
伸手遞給名井南。
名井南坐在床上,褲子往上捋,露出完整的腳踝。
動作熟練的往手和腳腕處抹上了藥膏,雙手摩擦起熱,接着便動作輕柔且熟稔的揉搓起腳腕。
從小練舞蹈的人少不了腳傷,所以名井南很會自己處理傷勢。
一股濃郁的藥草氣息在屋子裏瀰漫開。
名井南低頭認真抹著葯,瞥見程乾安坐在一邊眼神認真的瞧着她抹葯,心下微微起了羞澀,出聲道。
「我肚子餓了,你餓了嗎?」
程乾安移過眼神,抬起頭來看向她,「餓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說完便站起來了身子,作勢出門。
「都可以,買什麼都可以。」
名井南見勢,表示自己吃什麼都可以,不挑。
「行,等我回來。」
程乾安當即便出門去。
而此時還在酒店的名井南見着程乾安確定離開后,抬腳輕輕放在了地上,嘗試着站了起來。
慢慢扶著床沿站了起來,緩緩走了兩步,腳步輕翼。
這樣子看起來是沒什麼大礙,看起來剛剛在程乾安面前裝的走不動路的樣子有一部分是裝的。
走路還有點費勁,不過沒什麼大礙,不影響活動,抹上了葯第二天起來一點事就沒了。
名井南脫掉身上厚重的衣物,轉而從行李箱裏掏了出來適合今天晚上穿的衣服。
來來回回比了半天,最後玩了個下身失蹤。
寬大的毛衣遮住大腿根,露出纖細白嫩的雙腿。
下山那一瞬扭到腳的瞬間她有驚慌,不過在緩了一段時間后,疼痛漸漸褪去,其實沒什麼大事。
不過看着程乾安關心她的樣子,名井南順勢而為的就誇張了一點點。
大不了就是恢復的快,明天又是活蹦亂跳的,他又不會說些什麼。
名井南重新坐在床上,被子捲成一團坐在沙發上,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打了個客房電話。
沒多久,酒店的服務人員就敲了敲門,名井南打開門接過,手裏赫然接過的是一瓶紅酒。
今天晚上簡單的結束就太沒有意思了。
「去買了參雞湯,你說要的零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在便利店都挑了幾樣,沒想到在這的便利店還有賣辣條的,給我嚇一跳,當時以為看錯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敲門聲響起,縮在被窩裏的名井南騰一下坐直了身子,起身開門。
他看起來風塵僕僕的,隱隱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寒氣,手裏提着大兜小兜。
程乾安抬起頭看清楚名井南,話語一下子止住,眼神上下打量起她,半天憋出來兩個字。
「不冷?」
「房間里很暖和,怎麼會冷呢。」
名井南輕笑一聲,看見他這個反應,清麗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程乾安搖了搖頭,不過多在意。
「趁熱吃,剛爬完山回來就要吃些熱乎的暖暖身子,這裏的參雞湯也很有名,你不是也做過功課了嗎。」
程乾安叮囑道,順手脫下外套來。
名井南把東西放到桌子上,一瘸一拐著腿,重新裝回傷員,拉着程乾安坐在自己身邊。
「一起吃吧,一個人吃飯太沒意思了。」
拉着他坐在自己身邊,接著名井南就拿起遙控,調出一部電影來看。
說實話,看的什麼是無所謂了,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程乾安眼神不由自主的就順着下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特別是還穿成這樣誘惑人的模樣。
也不知識有意還是無意,名井南抬腿翹起了二郎腿。
等等,程乾安眼皮一跳。
這不是在純純的勾引他在犯罪。
一口參雞湯下肚,渾身熱乎乎的很是舒服,彷彿驅散了身上縈繞着的寒氣。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程乾安吃飯快,電影沒看到一半飯就給吃完了。
「那我先走了,早點休息。」
程乾安站起身,收拾好打包盒。
他強大的意志力已經在剋制自己了。
名井南對他幾乎不設防,他只要想踏出最後一步關係,那簡直是輕而易舉,鬆鬆腰帶的事情。
但是他心裏總莫名有種負擔感和顧忌讓他遲遲下不了最終的決定,無法突破最後一步。
名井南見狀,主動站起身子,結果眉頭一皺,眼神痛苦的跌坐下來,伸手就拽住了程乾安,帶着他一同倒在床上。
程乾安渾身壓在名井南身上,一股馨香傳入鼻中,化為無形的心火,漸漸點起他心中的火氣。
「疼。」
他能聽到名井南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我起來。」
程乾安撐起身子,作勢想要離開。
「等等,電影還沒有看完。」
名井南輕輕拽住了他,力氣不大,但是好像像是千斤石一般牽住了他。
「別走,我腳疼,一個人睡不着。」
看的什麼電影也已經無所謂了,程乾安聽見名井南的話語后,從嗓子眼應了一聲。
低重的呼吸,炙熱的眼神,兩人面貼著面,連眼眸里對方的倒影都清晰可見。
名井南主動環抱住他的脖頸,主動奉上雙唇。
這像是信號,瞬間就點燃了程乾安。
大手一托,轉手便熄掉了燈。
「腳腕疼...」
漆黑的夜裏,名井南小聲附在他耳邊說道。
「抬起來。」
程乾安聲音努力壓抑著自己。
「輕點...我怕疼。」
名井南心砰砰的跳,一顆心完全陷在他身上。
這一刻她在夢裏幻想過無數次,此刻,夢想成真,她終於是程乾安的了。
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