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卡隆·加里：「……」

身為一名追逐真理的巫師。

至少，最起碼，不應該……。

就不能恢復一下，桀驁不遜的狀態？

現在這麼一副市儈模樣，會家族認為我很無能啊！

奧卡隆·加里深吸一口氣，頓了頓說道：「上次的報酬，是1萬顆元素結晶，作為伊諾學者出場費，不管能否破譯仙篆都會進行支付。」

「然後，破譯仙篆的報酬是，1道2環兌換許可權，可以兌換2環，及2環以下的冥想法、真名圖騰，巫術、巫器、魔植、等……。」

1萬顆元素結晶，相當於拾荒者葫蘆，近3年滿勤工資。

2環兌換許可權更加不用多說，多少1環巫師，願意為了1門2環冥想法拚命。

「現在呢？」殷明連忙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似乎給出了一個天價。」奧卡隆·加里開口道。

「天價……」殷明見問不出其他線索，就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們術士聯盟內部是什麼結構？」

相比巫師黑塔，術士聯盟顯得更加神秘許多，只知道是一群術士組成的勢力，既然對方主動湊上來，正好趁此機會了解一些。

「顧名思義，就是由眾多術士家族，聯合組成的勢力，再由幾個強大的家族掌管，其中就有我們銜尾蛇家族。」

奧卡隆·加里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頗為自豪訴說著銜尾蛇家族的榮耀，

「家族？術士不都有生命輻射，也能……正常繁衍？」殷明繼續問道。

「越強大的生物，確實越難誕生後代，但，可以在0環階段留下子嗣，並且只要是同種類血脈，在實力相差不是太過巨大，也是有概率誕生子嗣。」奧卡隆·加里開口回道。

「術士真名符文圖騰才是真身，會不會造成生理結構改變，比如胎生變卵生？」

「不會，畢竟用的是人類身體……。」

「……」

術士知識量或許不多，但常識儲量絕對豐富到極點，漫長的壽命被賦予『活久見』詞條。

別人眼中，被掩埋塵埃的歷史，或許只是某位術士的親身經歷。

術士家族更是如此，往上數幾代聊，說不定，就能聊到近萬年前的部落時代。

可惜，短短兩個小時，殷明只夠對術士，術士聯盟有了個基礎認知。

知道術士，不同於巫師習慣離群索居，術士家族更傾向於建城。根據不同生命層次劃分不同層域，再根據超凡血脈種族劃分區域。

「……」

「咔咔……」

突然，平穩的木艙開始向下傾斜，伴隨著一陣劇烈晃動后恢復平靜。

木艙入口開啟，只見一片鬱鬱蔥蔥的山脈，遍布地震留下的恐怖裂痕。

四周地震滑落的土石，被清理乾淨，顯露出一座石質城市殘骸，建築表面鐫刻著意義不明的奇異紋路，風格完全迥異於當代建築。

「遺迹！」

準確的說，是附著於超凡遺迹的城市，就像焚焰者地下城凡人工匠居住的地方。

而真正的超凡遺迹，則是一片被禁制封閉的獨立空間。

「到了！這麼快？」

「和你聊得很愉快，下次有空閑再聊。」

殷明有些意猶未盡，拍了拍失神狀態的奧卡隆·加里肩膀，和其他0環學者走下羽蛇，打量著陌生的蘭斯雅地區。

作為地主的奧卡隆·加里，還賴在木艙內遲遲沒有出來。

前面問的一些，常識性問題還好說，後面卻開始問他：

認為術士，是人變成超凡魔獸，還是將超凡魔獸化作人？

術士變身為超凡魔獸，會不會和同類的超凡魔獸有生殖隔離？

這是人，能回答的問題？

另外超凡魔獸做錯了什麼？

你就認識我一個術士？逮著一頭羊使勁薅？

奧卡隆·加里感覺內心進行了一次深度剖析，滿腦子都是那些揮之不去的奇怪問題，更重要的是好奇心受到撩撥，甚至有種抑制不住想要實驗的衝動。

「真正的巫師都是瘋子，術士果然不適合成為學者。」

奧卡隆·加里搖了搖腦袋。

那些沿著前人道路，追逐力量的巫師，其實和挖掘血脈力量的術士沒有區別。

而眼前這名0環巫師學徒，卻給他一種屬於真正巫師才有的感覺，而且——特別純。

「……」

「歡迎各位來自焚焰者協會的學者，來到術士聯盟——銜尾蛇家族。請諸位隨我，先到臨時住所稍作休息，其餘事務等明日再做安排。」

三名銜尾蛇家族的成員，朝著眾人方向走來，臉上有著奧卡隆·加里相似的蛇鱗。

其中一人帶著眾多學者，朝著新搭建的臨時住所走去。

一人專門負責接待議長羅伯特·卡瓦，朝著遺迹周圍的

最後一人，則朝著殷明走來，開口道：「伊諾學者留步，請隨我往這邊來，我們族長已經在遺迹內等你。」

「好！」殷明點了點頭，知道是去翻譯仙篆，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

不過這一幕。

卻讓另外32名學者，注意到人群中不太起眼的伊諾。

銜尾蛇家族，創建術士聯盟的元老家族之一，其族長親自接見的一個0環巫師學徒，簡直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他是誰？怎麼和羅伯特·卡瓦議長享受同等待遇？」1名中年模樣學者，發現根本不認識殷明，不由好奇問道。

「一名新晉學者，至於身份倒沒人知道，或許人家本就是銜尾蛇家族的成員。」

「不對！分明就是一名巫師，怎麼會……」

「……」

四人通過兩道弧形石門，上面有術式符文散發著微光。

一步踏入，如同進入到另一片空間，裡面無日，無月、無星，也沒有光線從外面透過來，周圍由無數明珠模樣的巫器進行照明。

另外還有9/10的地方，則被黑暗完全籠罩，要麼是還沒有完全探明，要麼是沒有價值的區域。

「這邊請……」

進入遺迹之後，殷明和羅伯特·卡瓦就分開兩邊。

殷明被帶到一處完整的遺迹建築，裡面擺放著各類傢具，布置的宛如貴族書房，一名黑髮絡腮鬍中年男人，正在擺弄觀察著一塊長方形的巨型石碑。

「伊諾學者，這位就是我們族長——克羅利·布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