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1環全知之眼？」

浩瀚，深邃，冷漠，如日月星辰運行，潮汐起落，卻沒有給人一絲壓迫感。

追逐真理的巫師沒有信仰，全知之眼，就是掛在嘴上的偽圖騰。

偶爾，作為契約見證使用，違背契約的代價，也不過是無法使用與『它』有關一切而已。

殷明沒有任何敬拜，冷眼注視，看着全知之眼，用元素交織出一架銀色天平。

突然！

全知之眼沒有半分感情的聲音，在腦海中憑空響起：「放上你，作為交換的知識！你有三次嘗試的機會？」

聞言，殷明將記載黴菌作為藥劑原料的配方，放在銀色天平右側托盤。

紙張上，黑色文字剝離，化作一條條黑線，鑽入銀色瞳孔瞬間消失。

「該知識已被收錄，無效！」

冷漠的聲音傳到腦海！

天平，沒有任何傾斜，意味着全知之眼，掌握了這項知識。

殷明也不意外，畢竟是已經外泄的知識。

隨即，又拿起另一張紙條，放在銀色天平右側托盤。

上面，記載着『無煙火藥』配方，以及如何激發『元素結晶』能量的構造模型。

即使，沒有經過『拾荒者葫蘆』優化，只要復刻度，達到90%以上。

煉製出的槍械，就能對1環術士構成威脅，群體，甚至能威脅到少數2環術士。

至於巫師，同級強弱幅度相差過大，不予作為參考體系。

「可！說出你想要的知識，或者有半個小時挑選時間。」

全知之眼，再次吸收完所有文字，天平右側托盤開始緩緩下沉。

居中的金色指針，最終指向刻度『九』，而天平上限刻度是『十』點。

九！！

但也合理！

不許需要魔力、精神力就能發揮1環威力，要不是元素結晶顆粒，在子彈內構造難度較大，以及后坐力問題，刻度完全能達到『十』點。

「這是……」

突然，全知之眼化作一片領域。

虛無的白色空間，展現出無比龐大的資料庫。

各類知識，好似漂浮的游魚，隨着殷明的意念快速更迭。

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以及兌換所需消耗的刻度，就沒有其他多餘的介紹。

比如：1環魔植培育，1刻度，1環瀚海冥想法，3刻度……。

「我自然是要——金光咒。」

殷明打開捲軸前，就想好了要兌換的知識。

巫師世界，肯定不存在金光咒，卻極可能存在相似的花，畢竟不管巫術、仙術，離不開護身，殺敵兩個主流。

只需闡述出金光咒功用，就能找到一門相似的巫術符文。

金光咒屬於護身神咒，體有金光，並不是將金光凝為實體防禦，否者一套鎧甲就辦到的事，也不配稱作道家神咒。

金光，能在體內四肢百骸遊走，有庇護之效，不使外邪、內邪入侵身體。

其他人的金光咒，殷明不知道，但凈壇使者的金光咒核心就一個字：凈。

凡人凈，百病不生，修士凈，誅邪不侵。

佛家也有類似護體神咒，名為不動如來咒，其實核心為：常固。

「1環：大光明術，7刻度。」

全知之眼瞳孔，鑽出一道黑色文字。

隨着殷明手指接觸，一縷神念鑽入識海，關於1環巫術的知識瞬間烙進腦海。

這門1環巫術，

共有102枚術式組成，功效與金光咒類似。

不過一個是護體白光，另一個是護體金光。

前者，每次必須勾勒符文才能是啟動，而不像金光咒，可以通過修持不斷增強，如意隨身。

「1環：大光明術？需要找到儲存金光的竅穴，以及修持提升金光的法門，不過應對當前麻煩，大光明術完全夠用了！」

「……」

天平再次晃動。

右側托盤往上升，指針定格在刻度2。

全知之眼，蘊藏着龐大的知識庫，但是僅剩2刻度，兌換的東西特別有限。

殷明思索片刻問道：「有沒有1環，血源祖級真名符文？」

「有！不過該物種已滅絕，血源結晶破碎，沒有再重現可能，1環：無翼鳥血脈祖源級真名符文，10刻度。」

全知之眼內一行文字快速閃過，知道殷明兌換不起，甚至沒有從瞳孔鑽出

滅絕物種！

還敢要這樣的高價？

真名符文不能成長，連配置血脈藥劑材料都找不到，怕不是在針對我？

「那該符文的……符文詳解？」殷明繼續問道。

「該項知識不屬於1環範疇！」全知之眼冷漠回道。

殷明：「……」

1環符文，符文詳解，不屬於1環範疇？

聽聽你說的什麼話，這是什麼特么的道理？

殷明搜尋許久。

沒有找到一門稱心的知識。

諸如：1環魔植培育技術，突破成為正式巫師，從夢魘空間獲取的概率很高。

而那些感興趣的知識，2刻度根本不夠兌換。

「我要0環學徒，突破1環巫師所需注意事項詳解。」

瀚海冥想法，傳承只有一張獸皮。

其他0環巫師學徒，大差不差，有的甚至只有10枚精神力符文。殷明總感覺0環巫師突破一環，不應該只有精神力上限突破。

「1環：高級巫師學徒需知，2刻度。」

說罷，一行黑色文字從全知之眼瞳孔鑽出。

殷明手指，剛一觸碰到文字，大腦微微傳來一陣刺痛，關於0環巫師學徒，突破1環的知識瘋狂湧入腦海。

「果然，除了精神力需要突破0環學徒上限，魔力同樣也需要突破上限，凝聚出一顆魔力結晶，並且還能永固一門1環巫術，」

「……」

「破……」

等價交換結束！

虛無白色空間片片破碎，捲軸上，全知之眼不斷淡化。

即將消失的時刻，殷明突然取出拾荒者葫蘆，用葫蘆口對準『全知之眼』，心中默念：「收……」

全知之眼，虛影微微晃動。

雖然只持續了一剎那，而就在這短短一剎那，魔力不斷朝葫蘆涌去，近乎將殷明身體那一點稀薄的魔力榨乾。

「這……。」

還真可以？

殷明瞪大眼睛。

這種情況還是煉製出葫蘆，有史以來第一次見。

葫蘆，要麼收不進去。

能收進去，沒有意志的物品，收攝消耗由天地支付。

只不過葫蘆能動用的儲物空間，與殷明境界相關，現如今，不過半個籃球場範圍。

「全知之眼，作為遠古巫師造物，到底有沒有誕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