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聽完這些話,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看着蘇雨瀾,如何也想不到,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這些話,居然是從蘇雨瀾口中說出來的。
吳氏欲哭無淚。
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她連辯駁都好像找不到方向。
「瀾兒,你上哪聽來的這些謠言。
不是,都是假的?」
蘇雨瀾冷笑一聲:「假的,呵呵,到現在了你還在騙我。
那你告訴我,如果你不想做國公府的人,國公爺回來的時候你去見他,打扮成那副模樣,不是想跟他重續舊情,是為什麼?」
宋淵回來,吳氏確實跟他見了一面。
為的是想從宋淵這裏得到點東西。
那一日吳氏特地精心打扮過,為的就是想要讓宋淵憶起往日,對她生些憐惜的情誼,她也好談判,手上會有更多的籌碼。
那一次出門她很小心,但原來還是被蘇雨瀾看見了。
那時候蘇雨瀾沒有問她,到今日再來提起,確實就顯得不是那個意味了。
「瀾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懂。而是……」
蘇雨瀾著看她:「而是什麼,你說呀,你倒是說啊,而是什麼?」
那樣的話,吳氏如何說得出口?
那件事她確實是有自己的打算,但要她這麼大啦啦的跟蘇雨瀾說出來,她要怎麼說?
蘇雨瀾見她語塞,更加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說不出來了對吧?啞口無言了是吧?你不是很有能耐嗎?騙父親,騙我,把我們一個個都耍的團團轉。」
面對蘇雨瀾的職責,吳氏又氣又急,連連搖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這樣。
吳氏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如此無力過。」
蘇雨瀾看着她,哼了一聲。
「好,你說不是,那我便問問你。
蘇雨瀾的禮儀學得這麼好,琴棋書畫根本不是剛剛涉獵的樣子,而是精通,你告訴我,是為什麼?」
吳氏皺眉:「不知道。」
蘇雨瀾:「呵,不知道?
難道不是姨娘你這十六年來,夜以繼日的督促和培養?」
吳氏:「怎麼可能,這十六年來,她過的什麼日子,你親眼看到的。」
蘇雨瀾笑了,「呵,是啊,我親眼看到的。
蘇府被你把持,你想讓我看到什麼,我自然便能看到什麼。」
今日在宴會上,她看得清楚,蘇綰寧彈了一曲,對音律的掌握遠在她之上,而她才入國公府不久,再怎麼練習,也絕對不可能練出這個水平。
還有禮儀,早在恆王府側妃的生辰宴上,她就發現了。
蘇綰寧完全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小家子氣的樣子,反而一舉一動都像是經過了專業的教導和練習。
最重要的是策王府中,那件事發生的時候,蘇綰寧口齒伶俐的表達,沒有半分慌張,解除了她自己的危險,還反擊了回來,這不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能做得到的。
在綰寧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是不相信的,但是事情經不起想,一細想就察覺出不對來。
她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無法用常理去理解的,而現在,吳氏也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
如此,說明什麼呢?
呵呵。
吳氏抬頭,一眼便對上了蘇雨瀾看過來的視線,那視線里的憎恨讓她心驚。
「是蘇綰寧跟你說的對不對?」
蘇雨瀾:「誰跟我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知道了,我只是一個棋子,一個讓你達到目的的墊腳石,我是死是活都並不重要。
只要蘇綰寧好,只要蘇錚好,只要你自己好,我如何都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女兒,是嗎?」
「荒唐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