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關於這件事,在老百姓們中,也傳言開來。
這幾日,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關注著天氣。
看這天,什麼時候下雨。
從這件事出來,到五月的最後一日,每一天都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這幾日,天氣正好,鳥語花香,夏日的風帶着微微的炎熱氣息,看起來是隨時都會下雨的樣子,但是一直的未下。
明兒就是六月初一了,這會,京城長街上,大家都在討論著這件事。
「我看這天啊,今兒應該是不會下雨了。艷陽高照,陽光明媚,熱得很。」
「夏天來了,能不熱嘛,田埂上,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響聲。」
「是啊是啊,我倒是希望它下雨。
這天呀,又悶又熱,下地幹活都能喝一條河的水。」
「主要是看明兒,看明兒會不會下雨。」
「哎,劉老頭,你最有經驗,你看看這天,明兒會不會下雨?」
被叫做劉老頭的是個白髮老人,此時,他坐在街邊的石坎上,一半在陰涼處。聞言抬頭,眯了眯眼往天空看去。
大家都順着他的目光一起往上看。
一些年輕小夥子看不出所以然來,連忙問道:「劉老頭你倒是說話呀,到底會不會下呀。」
「是啊是啊,快說快說。」
劉老頭搖搖頭,有人立馬問道:
「不會下嗎?那欽天監趙大人豈不是欺君之罪要被砍頭?」
劉老頭脫了鞋,把鞋底往一旁的台階上敲了敲,「什麼不會下,我是說不知道。
這天看不出,不過依老頭我的猜測,下是應該要下了,就是不一定六月初一下。」
「吁……」
周圍傳來一陣低呼聲,「你這話說的跟廢話似的。」
「你們說那欽天監趙大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聽傳出來的話,說的有模有樣。
說如果陛下執意要娶蘇大小姐,六月初一必然會有警示,若陛下還執迷不悟,那六日之後的六月初七,必定會有天罰。」
「那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聽起來就玄乎的很。」
「且看着吧,就還有一日了。」
人群中傳來小聲的詢問:「如果明日真的下雨,陛下會如何?」
「那誰知道。」
這一日,京城上下,都在等著看六月初一,這雨,究竟會不會下。
蘇府。
吳氏亦是少見的非常關注天氣。
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有專門的丫鬟站在門口,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進來稟報。
若是六月初一之前下雨,那趙硯臣的話,便不功自破。
然而,等到了五月最後一日,雨依然沒有下。
宮中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自從幾日前欽天監趙硯臣說了那些話,被皇帝押入刑部大牢之後,這件事便沒了下文。
蘇長榮倒是想提,但是一直忍着。
他要等到六月初一,若六月初一還是沒有下雨,那他便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狠狠的參趙硯臣一本。
這幾日,大家都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過着,其實背後都在默默關注著天氣。
這幾日皇帝老神在在,彷彿把這件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半點都沒想起來,連提也不曾提過,他不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說話。
京城中彷彿醞釀着一場風暴,在灼熱的天氣里持續發酵著。
逸王府。
君逸接過影一承上來的消息,看完丟入了一旁的火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