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手下留情,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
看到官差被刀架著,林沖連忙打圓場。
「看在林教頭的面子上,暫且饒你們一命,若再敢啰嗦,就讓你們知道閻王殿門朝哪邊開。」
蘇驍看了這兩名差官一眼,不識趣的傢伙。
「我說教頭,你對他們兩個也太仁慈了,在野豬林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旁邊的花和尚看不過去了,這兩個差官如果一路上對林沖關愛有加,那替他們說兩句話還好,可是這兩個人可是收了錢要暗算林沖,在野豬林把林沖給結果掉,林沖還這樣給他們說好話,真是有點讓人不解。
「這位師兄是。」
蘇驍看到花和尚說話,就裝作不知問道。
「大帥,這是大相國寺的師兄,魯智深魯師兄,魯師兄,這位是……」
林沖給兩個人介紹。
「不用介紹,洒家知道,魯達見過蘇大帥,洒家也不是什麼大相國寺的和尚,洒家原名魯達,是渭州的提轄,只是在渭州打死了人,才躲在寺院當和尚。」
「蘇大帥在東京擊敗遼狗的比試,洒家也看了,洒家是萬分佩服蘇大帥,也佩服蘇大帥的兒郎們,各個都是好漢。」
魯智深豪爽的說道,他真是佩服蘇驍,當初那場比試,他也湊到現場去看了,蘇驍的武藝讓他十分佩服,而第二場比試,更是讓他看得熱血沸騰,親衛們至死不吭聲的血性再次點燃了魯智深的熱血。
「哈哈,魯提轄果然是豪爽之人,本帥喜歡,打遼狗的事情只是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今日不僅見到了林教頭,還結識魯提轄,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走,進城去喝幾碗。」
蘇驍看着這個身高接近兩米的壯漢,一身的腱子肉,只是光光的腦袋有點可愛,從敞開的胸口,可以看到紋身,果然是一個花和尚。
「甚好,甚好,蘇大帥的英雄烈可是讓洒家愛不釋手,就是太貴了,洒家沒有一次過癮,今天應該能夠一醉方休吧。」
魯智深一抹腦門,興奮的說道,提到喝酒,魯智深是第一個響應,對於魯智深來說,這一輩子就兩件事,一件事練武,另外一件就是喝酒。
「林教頭,你呢?」
蘇驍又看向林沖。
「林沖聽大帥的。」
看蘇驍盛情難卻,林沖只能夠答應。
「好,林教頭可還能騎馬?」
蘇驍問道,同時兩名親衛翻身下馬,把馬匹牽了過來。
「安身立命之術,豈能忘記。」
林沖接過韁繩,一個翻身就躍上馬背,哪怕雙腳有傷,動作依舊乾淨利索。
「爽快,男子漢大丈夫,就應如此爽快。」
魯智深看到林衝上馬,也是翻身上馬,軍伍出身,怎麼可能不會騎馬,哪怕魯智深後來做的是步兵統領。
蘇驍微微一笑,策馬向清河縣城奔去,林沖和魯智深緊隨其後,親衛們也是拍馬趕了上來。
只留下了兩名沒有馬的親衛和兩名差官,親衛倒是無所謂,把身上的武器一緊,小跑着向清河縣城進發。
而兩個差官就苦了,不僅要帶着行李,還要推著那個獨輪車,木枷也要拿着,兩個人只能夠歪歪扭扭的跟在後面。
「大帥大駕光臨,讓小店蓬蓽生輝。」
來到清河最大的酒樓,酒樓老闆立刻迎了出來,這可是土皇帝,自己不招待好點,還想在清河混嗎?
而且酒樓老闆是明白人,自己如今生意越做越好是為什麼,還不是蘇驍弄了好東西,讓四面八方的商隊都來這裏,自己的生意才如日中天。
現在蘇驍來自己的酒樓吃飯,老闆能不恭敬的迎接伺候嗎?至於跟着蘇驍來的和尚、乞丐,老闆就當沒有看見,如果不是跟蘇驍來,門都不讓他們進。
來到頂樓最好的包廂之內,蘇驍等人落座,李助和酆泰作陪。
「酒你就不用管了,菜的話,別弄那些花胡哨的,大魚大肉,整雞整鴨都端上來。」
蘇驍對酒樓老闆說道,英雄烈蘇驍已經命令親衛去拿了,下酒菜當然要來硬菜,魯智深可不是吃那種精緻擺盤的人,只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他的最愛。
「小的明白,大帥稍後,小的立刻去準備。」
酒樓老闆看了一眼魯智深和林沖,就知道蘇驍點菜是為了他們兩個,也明白該準備什麼樣的酒菜了。
「林教頭,剛才見面時還沒問,你這是怎麼了?」
等老闆走出去之後,蘇驍開口問道。
「哎,一言難盡,大帥,還是不說了。」
林沖一臉愁容,已經沒有了剛剛騎馬是的那種颯爽。
「有什麼不能說的,教頭為難,洒家替教頭說,還不是那高求老兒,因為他那高衙內,看上了林教頭的妻子,高求老兒就想方設法誣陷林教頭,判了林教頭流放之刑。」
魯智深憋不住了,張口就把林沖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本帥在東京的幾天,一直聽說太尉府的高求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沒想到居然為了一己私慾,就迫害忠良。」
蘇驍裝模作樣的說道,但是臉色一變又開口說道。
「那林教頭,你被判流放之刑,那林夫人呢?把她留在東京,豈不是給那高衙內可乘之機。」
蘇驍看過電視劇,林沖流放之後,只有一個夢境說林夫人上吊自盡,但是其他從來都沒有交代林夫人的結果,蘇驍感覺,恐怕是林夫人的命運不會太好,所以才不敢交代吧。
要知道高求可是太尉,沒有了林沖的庇護,林夫人怎麼能夠抵擋那高衙內,就算想要當貞潔烈婦,那也要看高衙內給不給機會了。
一旦高衙內得手,林沖豈不是帶綠帽子了,虧得林沖如此心大,後面連提都不提自己的夫人一次,恐怕他也知道什麼了吧。
「沒事,賤內暫住在岳父家中,岳父多少也有點名聲,那高衙內不敢亂來。」
林沖說道,他臨走的時候,已經讓夫人和錦兒去岳父家裏,岳父曾經也是禁軍教頭,多少有點名聲,他覺得夫人應該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