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蘇將軍,賀喜蘇將軍,不僅榮升州兵馬督監之位,還得到聖上的恩賜,獲得開國子爵封號,下官特來恭賀蘇將軍。」
看到蘇驍之後,婁知縣就討好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是上門送禮的黃鼠狼一樣。
「婁知縣客氣了,給婁知縣看茶。」
蘇驍說道,今非昔比,蘇驍如今不僅官職高於婁知縣,更是有爵位在身,可用不着巴結婁知縣。
婁知縣看到蘇驍的作態,臉上的笑容僵硬一下,但是馬上又恢復了熱情,一點也看不出來,兩年之前,自己還在被蘇驍給巴結的樣子。
「婁知縣,請喝茶,不知婁知縣此次前來,有什麼事嗎?」
蘇驍請婁知縣喝茶,然後詢問婁知縣的來意。
「此次前來純粹是為了恭賀蘇將軍,沒有別的意思。」
婁知縣連忙說道,同時示意了一下放在營帳門口的禮物,一個箱子和一擔絲綢,很有誠意的禮物。
「婁知縣真是客氣了。」
蘇驍微微一笑,以前都是自己給婁知縣送禮,現在怎麼反過來了,這還真是應該對着天叫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才符合自己的氣質對不對。
「哪裏哪裏,以後還要讓蘇將軍多多關照。」
婁知縣連忙說道,他真是深諳官場生存之道。
不管以前蘇驍是如何巴結自己,但是如今蘇驍站在了自己的上面,那婁知縣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就能夠彎下腰,來討好蘇驍,這種變臉,不僅讓蘇驍有點嘆為觀止,李助等人也是被深深的噁心到。
「大家同朝為官,自然要相互照應。」
蘇驍含糊的說道,誰知道這老小子想要做什麼。
「聽聞蘇將軍去東京拜訪了蔡相,蔡相對蘇將軍甚是欣賞,讓本縣也是大為羨慕。」
婁知縣接着閑聊的機會,開始探蘇驍的口風,官場上的消息傳播速度還是很快的。
「蔡相抬愛,本將愧不敢當。」
蘇驍不動聲色的應付婁知縣,這傢伙恐怕是想要借自己當梯子,搭上蔡京的線。
「那裏,蘇將軍少年英雄,蔡相欣賞也是正常,而且有人說,蘇將軍更是簡在帝心,深得官家的賞識,所以才有了爵位。」
婁知縣繼續探蘇驍的口風,好像是挖掘機一樣。
蘇驍也沒有想到,婁知縣居然所圖甚大,不僅僅是想要搭上蔡京這條線,甚至是奢望搭上趙佶,這傢伙,還真是一個狠人。
可惜,蘇驍可不會鳥他,這都是自己苦心經營出來的,金銀珠寶送了多少才有了今天,你這個傢伙就靠這點東西就想要走捷徑,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婁大人過獎了,本將何德何能,能夠讓官家看中,恐怕是蔡相抬愛,多美言了幾句。」
蘇驍不是大喇叭,把自己和趙佶的關係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而且這個關係蘇驍是需要保密的,因為趙佶可沒有公佈自己的身份,如果蘇驍到處嚷嚷,可就是有欺君之嫌。
「蔡相果然對蘇將軍愛護頗深,就是不知道本縣何時能夠見到蔡相容顏。」
婁知縣感慨的說道,然後暗示蘇驍,就差抓着蘇驍的領子,讓蘇驍去給自己引薦蔡京。
婁知縣雖然是知縣,可是後台並不怎麼雄厚,甚至是連大名府梁中書的線都沒有搭上,如果這樣下去,弄不好到死也只是一個知縣。
所以婁知縣相當不甘心,認為自己還在壯年,還有進步的空間,就想要往上爬,可是資本不雄厚,清河縣的大戶不多,給自己進貢太少,好不容易有一個蘇驍,結果沒兩年就爬到自己的頭頂。
加上婁知縣做人小氣,也不捨得花大價錢去鋪路,結果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誤在這裏。
這剛聽說蘇驍的門路硬實,就來找蘇驍,希望能夠藉著蘇驍的路子上去,雖然已經調整心態,但是婁知縣內心還是覺得,蘇驍應該聽自己的,尊重自己才對。
「婁大人官運亨通,相信以後一定會前往東京任職,到時候自然能夠見到蔡相了。」
蘇驍才不會搭理婁知縣,自己鋪的黃金大道,怎麼能夠讓婁知縣兩腳泥踩上來呢,到時候能不能夠收到感謝不好說,反正會被噁心的不輕。
「哎,蘇將軍真是高看本縣了,本縣出自書香門第,三歲識千字背唐詩,七歲熟讀四,八歲精通詩詞歌賦,只是蹉跎十餘載,而立之年才金榜題名,如今也是四十有餘,才做到知縣,想要走到東京,還不知道多少光陰,如果沒有貴人相助的話,恐怕這輩子也就要在這清河縣化作一撮塵土了。」
婁知縣突然開始訴苦,只是這話蘇驍怎麼聽着那麼耳熟呢?
不管了,就算婁知縣訴苦,蘇驍也不可能心軟的,如果是第一次見面,蘇驍也許會同情婁知縣。
但是自己可是從小在清河長大,從婁知縣來清河上任,蘇驍就開始熟悉婁知縣,這麼多年過去,婁知縣是什麼樣的人,蘇驍是一清二楚。
對於這種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傢伙,蘇驍覺得替他說一句好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所以蘇驍憑什麼幫婁知縣。
「那婁大人可以說是厚積薄發,婁大人不用擔心,朝廷向來都不會虧待能臣,朝廷一定會把婁大人這匹千里馬給挖掘出來的,到時候本將都要祝賀婁大人高升的。」
蘇驍繼續含糊,說什麼都不往婁知縣給出的路上走。
這讓婁知縣有點不開心了,他也算是明白了,蘇驍不是什麼愣頭青,而且相當精明,並沒有一點幫助自己的意思。
婁知縣心中只能夠暗罵蘇驍不為人子,同在清河縣為官,怎麼都不知道拉扯一把,以後也有一個照應。
「本縣是不是千里馬還不好說,可是總是缺一個伯樂,如果蘇將軍有什麼機會,是否能夠幫忙引薦一下蔡相呢?」
婁知縣也不含糊了,畢竟事關自己未來,怎麼說也要把話給挑明,讓蘇驍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否則的話,自己豈不是表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