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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個魔王可太難了 - 第319章 記憶恢復術字體大小: A+
     

    幕星城現在的情報機構隱星由於前任城主的死被問責,實際上到現在已經斷代了,專業水平相當拉胯。再加上,自從暴虐之魔王出現后,針對敵方的間諜行為就已經全面停止,隱星別說派出去間諜,光是反間諜活動都已經許多年沒搞過了。但並不是所有的國家都如此放鬆,暴虐之魔王消失了二十年,他在的時候所呈現的和平局面現在已經逐漸崩潰,小動作不斷的圖拉共和國就是證明。這就像剛進遊戲連操作都沒看明白的新手玩家,直接點了匹配戰鬥似的,被先一步進來的玩家打的摸門不著。裴仁禮甚至懷疑,自己把記憶里那些靠譜不靠譜的間諜電影情節整理成書,賣給他們或許還能混個間諜教官噹噹……庫爾特不知道出水金魚賭場的老闆跟拉里有關係,當時他以為裴仁禮他們才是跟拉里一夥的,會找到賭場也是因為跟著他們來的,所以壓根就沒想過賭場有問題的事情。當然,他們也確實不太行。聽了裴仁禮的解釋,庫爾特這才恍然大悟,趕緊下令召集人手。調查奈特哈爾被捕這件事是庫爾特的獨斷專行,雖然隱星確實有權利調查自己懷疑的任何人,但逮捕令畢竟是以城主的名義簽發,所以不可能大規模調動人手,那樣就等於是打臉城主了了。但拉里的情況不同,他是已經被確認的間諜,逮捕與間諜相關的人員是名正言順的職責內行為,這當然就能召集人手。不僅能調動更多資源,而且他還把治安隊也拉進來要求協助。老實說,裴仁禮不覺得出水金魚的老闆還留在城裡,拉里都死了這麼多天了,但凡有一點嗅覺就該知道趕緊跑路。但等裴仁禮坐著馬車,和隱星的人一起趕到出水金魚的時候,看到這家賭場依舊門庭若市,突然明白是自己想岔了,這對卧龍鳳雛根本不能用常理推斷.......「等下你跟著我進去,非必要的時候不要出聲,我負責跟賭場老闆交流。」庫爾特嚴肅的點點頭,表示一切以裴仁禮先生的指示為準。他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中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請裴仁禮來當顧問,一團亂麻毫無抓手的局面愣是讓他找到了切入點。所以明明裴仁禮只是顧問,卻比庫爾特更像是領導,有條不紊的快速安排好所有人的站位,隨後就帶著庫爾特先一步走進賭場。不得不說,這地方裴仁禮永遠都喜歡不起來,他理解人會對一擲千金的刺激和不勞而獲的期望上癮,但他也清楚,賭是最不明智的東西。不過既然傻子願意花錢,他也懶得多嘴。比起第一次來,他顯得更加輕車熟路,同樣故意用手指擋住會員卡的名字,守在門口的保安都沒有多看兩眼就直接讓他進了會員專區。——總覺得這種風格跟隱星有異曲同工之妙。就像剛才說的,裴仁禮覺得賭場老闆八成已經跑路了,來這兒相當於是等隱星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查缺補漏。但進入會員區沒多久,他就找到了上次見過的賭場老闆赫克托,他本來正興高采烈的坐莊跟幾個肥羊對賭,看裴仁禮出現,頓時臉色一變。「又是你!保安!保安!」看看,這才是正常人的記憶力,距離上次來賭場鬧事一共也沒過多久,赫克托當然還記得裴仁禮。一大幫保安聽到聲音立刻趕來,紛紛抽出短棍從四面八方包圍。庫爾特就顯得不太澹定了,這次他沒有掄鎚子,而是帶了一把長劍,見保安過來忍不住摸向劍柄,但想起裴仁禮剛才囑咐說除非必要不要張嘴,硬是憋著沒說話,警惕的看向周圍。而裴仁禮就顯得非常澹定,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人數優勢。他隨手從背包里丟出跟手杖,一落地就立刻變成了顆三米高的楓樹,樹梢幾乎頂在天花板上,樹根如同蟒蛇般詭異的蠕動。杖化守衛成功讓圍上來的保安們紛紛急剎車,這一看就知道是硬茬子狠角色,他們對付一般人還行,這時候衝上來就挺肉包子打狗的。畢竟一個月賺幾個金幣?拼什麼命啊?「赫克托先生,我今天找你有點事,依舊還是拉里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的事情,上次我就說過了!」「行吧,你也別找機會開熘了,這家賭場的所有出口都有人看著,而且治安隊……看,他們來了。」應隱星要求過來配合的治安隊此時從賭場大門進來,一副掃除黃賭毒的姿態讓所有人靠牆蹲著。雖說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堵死,但難保赫特托有什麼逃生密道,所以裴仁禮才先一步進來,如果赫克托想跑,必然是個終生難忘的經歷。幾根觸手般的樹根從左右包圍了赫克托,感覺隨時都可能把他撕成碎片。「高興一些,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老實回答就行了,不過要借用一下安靜點的房間。」儘管裴仁禮的語氣很和善,但赫克托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和善,感覺跟突然得知自己要上刑場似的…….實際上,也確實差不多。–‐‐——–‐‐——找了個賭場的包間,裴仁禮坐在賭桌的一側,另一側是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的赫克托。他也懶得廢話了,直接直奔主題:「赫克托先生,上次我來的時候你可不怎麼配合,而這次,我希望你能坦誠一些,老老實實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赫克托看了看站在賭桌左右兩側屬於隱星的一幫彪形大漢,感覺說不想合作可能不太行。「首先,我知道拉里曾經在你這住過一段時間,這期間他有沒有外出,是否和什麼人會面過?」「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赫克托急忙說:「拉里只是我的朋友,他說想在這兒躲幾天…..額啊!」庫爾特上去就把赫克托的手指掰斷,因為他說的話,並不讓人滿意。至少在嚴刑拷打方面,隱星倒是有點專業水準,不至於爛到家。裴仁禮等赫克託大口大口的喘氣,緩了緩才說:「請想清楚再說,我的這些朋友不像我這麼好說話。」「我真的……不知道,拉里只跟我說要躲什麼人,才……別!啊!」第二根手指報銷,裴仁禮露出嫌棄的表情:「我可看不得這個,太殘忍了,還是用我的方法吧。」他從背包里摸出一瓶半透明的粘液,交給旁邊的人,示意往赫克托的身上倒。而後者也特別實誠,二話不說拔掉瓶塞就從赫克托的衣領把粘液倒了進去。「什麼東西!你對我做了什麼!」赫克托也顧不上疼了,如同蚯引一樣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癢順著皮膚蔓延開,但由於手腳都被捆著,自然只能扭。「一種煉金產物的中間產品而已,不過是一種有危險性的藥物,如果不慎沾到皮膚上,會感覺奇癢。」赫克托扭的越來越激烈,差點把椅子給晃倒,一張臉憋的通紅。「放心吧,沒什麼毒性,清水一洗就能衝掉,但前提是得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我都說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嘴硬是吧,那種粘液如果不即使清洗是會越來越癢的。」裴仁禮顯得很有耐心,反正調查結果沒出來,就當打發時間了。此時包廂門打開,一個隱星的人快步走進,把一張紙遞給庫爾特,庫爾特隨後又遞給了裴仁禮。他看了看紙上的內容,繼續問道:「你說拉里是你的朋友,你們認識多久了?」「快二十年了。」「你一個土生土長的幕星城本地人,拉里卻是五年前才來到幕星城,怎麼可能認識二十年?扯澹也請符合邏輯一點。」「是在船上!」忍受著奇癢,赫克托看到庫爾特靠近,趕緊說:「我十幾歲的時候曾經做過船工,在好幾條船上都有過工作經驗,就是在那時候認識拉里的!」他說的倒是和隱星查到的履歷相似,裴仁禮故意這麼問,是想確認他到底說不說實話。「那你對拉里的工作有什麼了解?」「他不是在倉庫做庫管嗎?」「再詳細一些,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對著一側的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拎起一桶水澆在赫克託身上,那股奇癢頓時減弱了很多。這就是非常王道的打一棒給個甜棗方式,一味的強橫效率其實並不高。頂著一身水漬,狼狽不已的赫克托趕緊說道:「我和拉里真的只是朋友,以前在船上做工的時候感情還不錯,後來我厭倦了漂泊,拿積蓄做了點生意,發財后才盤下這家賭場。」「我要聽跟拉里有關的。」「拉里是五年前左右來到幕星城的,我去碼頭看望朋友的時候碰到了他,你也知道,圖拉共和國對人類以外的種族不好,所以拉里說想要在幕星城發展。」何止是不好,在圖拉共和國,任何非人類的種族社會地位幾乎和奴隸差不多,即便殺了,也只需要繳納一定數額的罰金即可,而這種罰金其實也只是事後掃地的費用……按理說拉里是個侏儒不會給圖拉共和國賣命,但越是這樣就越是不會懷疑他的身份,至於賣命的理由?那就多了。比如家人受到脅迫,再比如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拉里認字,還會算術,所以他找到了一份庫管的工作,平時也經常會來我這玩玩。」「這期間他有沒有與某一個或某幾個人頻繁會面?」「沒有!真的沒有!我發誓!」赫克托趕緊說道:「畢竟是我的朋友,每次他來的時候我都會照顧他一下,讓他多少賺一點再回去,每次是我安排肥羊給他,所以我能肯定他從沒有和固定的幾個人有過接觸。」這麼說的話,拉里和其他在幕星城的間諜就不是靠賭場接頭,當然也可能是用賭場的什麼設施傳遞消息,只是赫克托沒有注意到。畢竟拉里來賭場的次數有點多,而他作為間諜應該也不至於單純只是因為嗜賭。裴仁禮想了想:「他在你這躲著的那幾天,有沒有提到什麼?」「沒有,他真的只是說有人要抓他,讓我幫忙藏他幾天。」「看來赫克托先生的記憶力不太行,或許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裴仁禮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試管,這次裡面裝了乳白色的粘液。「我原本打算做一管至尊膠,但難度有些高,成品效果差了點,不過依舊是強力膠水。」他把膠水遞給旁邊的人,然後露出一個不怎麼善良的笑容:「拔掉塞子,從赫克托先生的屁股塞進去。」至尊膠這個東西,一旦沾上,那可就真是只能小刀剌屁股才能分開。「是!」「等等!別!我想起來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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