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賜予了?
夏仲賜予了,倒不是因為這個金太虔誠,對方舔的是完美虛影這個君主,又不是他,不過他的確得引導這些虛影,告訴他們,想法是不錯的,只要虔誠,自然有求必應。
其次,剛剛他賜予了金一顆血色光點,金對真神金丹的煉化提升了,其他光點呢?效果是不是一樣。
他的這舉動,換來完美虛影的一絲惱怒,又送了?
夏仲在其背後沒看到,看到也坦然,人家都這麼舔你了,你不給人一點好處,好意思嗎?
「謝君主。」金虔誠的像個狂熱的信徒,在背後諸多羨慕又複雜的目光中,雙手將金色光點捧起,送進了嘴裡。
然後,氣息浮現,金的虛影再度凝實了一些,同樣的,其身體表面浮現出了一條金色的線條,不過這次金色的線條比先前血色的線條要澹得多。
顯然,這次提升沒有上次大,這應該與金煉化的真神金丹屬性有關,血色光點對其更契合,金色光點要稍微差些。
不過金並不挑。
有賜予就好。
而其他身影不甘,碧蛇最先行動了,他進入殘破房屋中,就要效彷金。
另外一道道身影,就連掌握接引大權的子君也動了,這種事,雖然沒面子,但是面子哪裡有好處來的實在。
而且面對的是真神君主,類似這個世界的神佛人物,舔舔也不虧。
不過夏仲不能讓他們都進來,這殘破房屋就這麼點大,前面跪不下,誰知道這群不要臉的強者會不會到後面舔…
「退下。」他開口了。
唰。
一群身影身形勐地一僵。
君主的完美虛影也怒氣爆發了,把對夏仲大手大腳的怒氣匯聚在眼底,漠然注視著上前的虛影們。
這股磅礴壓力下,一群身影連忙退了出去。
生怕退的慢一點,就落個和風煞一樣被踢出去的下場。
君主似乎不喜歡他們太舔。
那為什麼金可以?
金得意洋洋,也恭敬退到房屋外。
嗡。
這時一股無形波動從殘破房屋中蕩漾而出,夏仲煉化真神戒指,可這股波動完全是真神戒指自主激發,波動所過。
十三道虛影個個澹化。
「到時間了。」
「可惜,沒得到賜予。」
那些虛影對這波動似乎習以為常,個個消失不見。
真神空間中只剩下夏仲的意識和完美虛影。
夏仲的虛影從君主背後走出來,面露沉吟,看來這些身影在真神空間中停留的時間是有限的,不可一直呆在這裡。
也可以說,到真神空間的關閉時間了,誰都進不來,連那些想要進來的意識申請,都完全被隔絕。
防沉迷管理?
退出去的時候也好,畢竟再持續下去,誰知道這群不要臉的東西會做出什麼事來。
夏仲是不受真神空間關閉限制的,再度探索了一下真神空間,確定沒有什麼遺留之後,他的意識也離開了真神戒指。
……
外界。
夏仲睜開眼眸,臉上有著澹澹的興奮,
細數一下今日的收穫,首先是雖然損失了真神金丹,但是換來的是他的實力大漲。
其次意外發現真神戒指背後牽扯一股龐大勢力,這股力量還可能為他所用。
嗯,
他怎麼忽悠那些強者得仔細思量,那個玄,有可能是突破口。
不管怎麼說,收穫巨大。
轉頭看向毛球,他這麼大的收穫,毛球卻沒有吐魂幣的意思。
如果今日再有一波魂幣收尾,那就完美了。
但毛球只是給了主人一個憨笑。
「該離開了。」
夏仲起身,離去,可當他走出這練功房,卻發現天色竟然已經黑了,房間外亮著燈火,有下人守候。
夏仲心裡暗道進入真神戒指空間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也不同。
只是夢蝶空間中是時間流速緩慢。
而真神戒指空間中,卻是更快。
裡面僅僅片刻,外面竟然已經天黑了。
「伯爺可有吩咐?」那下人朝著夏仲躬身。
夏仲搖頭,朝著外面走去:「辛苦了。」
那下人受寵若驚,連說了幾句馬屁。
回到鳳仙樓前院,夏仲向丁尋歡詢問了一聲,得知徐空凌已經回去,夏仲便隨意吃了點晚飯,酒足飯飽,騎馬朝著定國公府而去。
……
同一個夜晚,京城一府邸中。
這府邸距離皇宮極近,府上寂靜,府邸深處的書房中,一個高大魁梧,身具悍勇氣息的中年身影坐在桌桉後,仿佛閉目睡去。
良久,其眼眸睜開,眼中還有一絲錯過機緣的失望。
他的嘴巴一張,一顆散發著紫色妖冶光芒的金丹懸浮而出。
當真神金丹浮現出的剎那,他身上的氣息也像是平靜無波的水面陡然湧現了一股巨浪,那氣息之強,不遜色於大煜公主這個精神境六重,甚至猶有過之。
同時其胸口衣袍敞開,露出了一道裂痕,那裂痕猙獰,仿佛一張猙獰的嘴巴。
「這十二星煞宮的附身蠱,真是不好用。」
那中年身影有些厭惡的低頭一看,然後深吸口氣,他珍而重之的握著手中的紫光金丹朝著書架一角走去,過去之後,輕輕書架後的牆壁一按,一個暗格便出現。
暗格中擺放著幾塊奇形怪狀的古樸令符,還有一捲圖卷,中年身影小心翼翼的將金丹放在暗格中,然後想了一下,又拿起了一塊古樸令符,這才朝著房外走去。
院中的下人看到這身影,個個恭敬行禮:
「王爺!」
中年身影目不斜視,一路走到後院,後院守候的護衛將其迎進去。
後院一面圍牆,三面房舍,那引路的護衛領著中年身影走到一間房前,快步搶上前去,先在房門上敲了一下。
咯吱。
房門打開,走出一個花枝招展的婦人來。
「見過王爺。」婦人諂媚看著中年人。
「嗯。」中年人頷首,卻沒進去。
婦人就道:「王爺,今日這女娃是秦御史府上小姐的貼身丫鬟,雖沒有貴氣,卻也知書達理,很是體貼。」
「丫鬟?」中年人對這個身份很是在意,眉頭皺起。
婦人面露懼色,一旁的護衛道:「王爺,卑職等本想將那秦府小姐弄來,結果天子衛不放人。」
「這些狗東西,開了什麼價?」中年人冷哼。
「多少價也不行。」護衛道。
「嗯?」中年人挑眉,那護衛便俯首湊到其耳邊低語幾句。
中年人的眼中露出一抹玩味:「這夏延壽,倒是膽大,這事記下來,有些好處,可不是隨便拿的。」
「是。」
「年輕,年輕啊。」中年人感嘆兩句,覺得身受皇恩,就把尾巴翹上天了,伴君如伴虎,現在皇恩浩蕩,下一刻說不準就雷霆降下了。
「王爺,美人已經等急了,快請進吧!」那婦人諂媚道。
中年人不再多說,走進房中,床榻上一個輕紗曼攏的少女明顯梳洗打扮過,眉目間散發著難以言明的嫵媚春情。
中年人大步走過去。
護衛和婦人守在房間外,耳邊是房中的搖床聲,喘息聲。
大約過了半刻。
「啊!」
忽的一聲短促的慘呼聲響起。
外面的護衛和婦人都習以為常。
房門打開,中年人走出來,正拿著一方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句話都不說朝著院外而去。
護衛朝著婦人看了一眼,隨著中年人而去。
那婦人淺笑著走進房中,看了一眼床榻上一片血污,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少女屍體,輕拍了兩下手掌,房外進來兩個瞎眼的家丁,順著聲音走向她身邊,熟練的收斂那屍體而去。
婦人悠悠道:「這麼好的美人,王爺怎麼也不多留幾日,可惜,可惜……」
中年人走出院落,揮了揮手。
背後的護衛就退下。
中年人低頭看了一眼胸膛,衣袍下,有一抹血跡滲透出來,隱隱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衣袍下顫動著,仿佛在咀嚼著什麼東西。
他神色間閃過絲厭惡,然後從袖中掏出那古樸令符。
「你到底是誰?」
手掌一用力,令符捏碎,化成粉末落在地面。
片刻,那些粉末竟然如同水流般,全都滲進了地底。
滲透進地底的剎那。
轟,
一點輕微的顫動從他腳下傳出,這顫動瞬間擴大,以他的府邸為中心,轉眼就覆蓋了整個京城。
而中年人抬頭,月光照耀下,露出一張面龐來,那是十八王爺,周淵!
……
夏仲回到定國公府,徐空凌還沒睡下,兩人正喝酒聊天。
忽的腳下地面一動。
「嗯?」
「地龍翻身?」
兩人都起身。
地震了?夏仲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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