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禮物給可念準備好了嗎？」「買了一支鋼筆。」那隻鋼筆，價值不菲。「？」何紓婕驚愕道：「秦依依過生日，你送的什麼？」「不一樣。」把秦依依搬出來對比，完全沒必要。不同的女生送的東西效果是不一樣的，再送幾十萬的腕錶給蘇可念，她也不認識，也捨不得戴的。裙子買也不穿，說捨不得，怕弄髒。林毅也拿她沒辦法，送毛絨玩具給她，她好像也不會露出多驚喜的表情。他覺得，給蘇可念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不是他捨不得，只是對症下藥，下勐葯沒什麼療效也是假的。何紓婕問道：「我，你，還有誰？」徐婉婷跟安瀾她們都沒必要叫上，蘇可念跟她們不是一個圈子裏的。「還有她舍友。」「那兩個小姑娘？」「嗯。」出了門，不多時來到菜市場。何紓婕比上次學聰明了，海鮮還專門跑到超市裏面買。林毅忍俊不禁。超市裏面是不敢作假，也明碼標價，因為不可能為了這點東西影響了整個超市的口碑。不像水產市場上那些心黑的，恨不得把你錢包都掏空，宰的你分不清東南西北，當豬一樣殺。「我記得可念喜歡吃尤魚吧，爆炒個尤魚，還有蝦滑，她喜歡吃辣，乾脆再搞一個麻辣香鍋……」林毅幫忙提着東西，有種居家的感覺。跟在何紓婕身後，打量着她妙曼的身姿，優雅知性的打扮，還真有種賢妻良母的感覺。何紓婕，也是個會過日子的。跟何紓婕結婚的話，未必有跟秦依依在一起輕鬆。秦依依鬧騰勁過去了，就放養了，何紓婕未必有秦依依那麼大方。所以，還是怕拿來比較。離開超市，何紓婕回到車上道：「你今天不去上課了吧？」「不去了，我下午也約了人。」「嗯好，那先陪我去買個禮物吧。」何紓婕還是了解蘇可念的，她乾脆選了一款比較昂貴的枱燈，還給她買了一款漂亮的路易威登手提袋，logo不明顯，顏色也比較樸素，但是價格不菲。蘇可念那性格，給她買那些花里胡哨的也派不上用場。「怎麼樣，這禮物可以吧？」「蠻不錯的，像是你的性格。」林毅輕輕點頭，枱燈跟手提袋再適合蘇可念不過。林毅提醒了下林筱薇，讓她晚上過來吃飯。回到空中花園，整理了一下東西。感覺到林毅貼了過來，何紓婕一怔，柳眉一皺：「大白天的，你神經病啊？」「紓婕，晚上要陪着可念了，你明天就要走了啊。」「你……別……要死了你……」何紓婕想到明天早上就要回魔都，看着林毅近在遲尺的臉頰，伸手捧着他的臉，內心也熱切起來，似嗔似嬌起來。這一去，最起碼又是十天半個月見不著。轉眼，都快十點了。林毅枕在自己手上，好奇道：「何紓婕，你說咱們要是結婚了，我要是在外面胡搞，你能接受嗎？」「為什麼這麼問？」「有點好奇啊，你正常回答就行了，千萬別自欺欺人。」何紓婕聞言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的性格應該接受不了，既然已經結婚了，當然要好好過日子。」沒結婚是另外一回事，結婚了就應該收心了。「不過咱們的關係，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遲了？」出發點不一樣，註定沒法發展到那一步，除非沒有秦依依，但是沒有秦依依還有蘇可念，怎樣都輪不到她。何紓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沒去胡思亂想。也沒說什麼『能接受』之類的話，就像林毅說的有點過於自欺欺人，有點過於虛偽了，那樣的話令人作嘔。「也是。」林毅笑了笑，所以他跟何紓婕不可能到那一步，結了婚也會受盡她的白眼。所以，安瀾也是一樣的。這也是他獨寵秦依依的願意啊，秦依依能夠容忍他犯錯。何紓婕，安瀾比較理智的類型，她們不像秦依依對待感情那麼純真，那麼奮不顧身，不會同意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胡搞。當然，現在又是另外一個局面。多說無益，他跟秦依依未必是一見鍾情，但跟何紓婕她們絕對是日久生情。何紓婕依偎著，柔聲道：「再等等，再過兩三年，我就想要個孩子了，最近我經過學校，經常能看到家常去接孩子放學……」林毅聞言，一時無語。她這是觸景生情了啊。他伸手抱着何紓婕，湊過去附耳低聲道：「這麼快就想要孩子了，也不怕餓著……」說着，他還不忘提醒了一下。何紓婕柳眉微微垂下，眼眸低垂，端莊妍美的臉頰上浮現澹澹微紅，膩哼了一聲。「只要你不跟孩子搶，就餓不著孩子！」何紓婕咬了咬牙，心緒起伏。林毅表情一怔。這是什麼話啊？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跟孩子搶吃的不成，你把我當什麼了？買奶粉！進口名貴的奶粉有多貴買多貴的，孩子吃到飽為止，奶粉營養好，孩子就吃奶粉夠了。洗了個澡，林毅要了件上衣。最近天氣熱，金陵的天氣想要涼快最起碼要到國慶以後，等冷空氣下降才行。夏天熱的要死要活，冬天凍的跟傻嗶一樣。不像有些地方，四季如春。何紓婕換上了一件修身裙出來，略施粉黛：「我下午要跟安瀾體驗一下香格里拉的spa，還有下午茶，你不是約了人么，可以到時候一起。」「好主意。」林毅笑問道：「你知道我約的是誰嗎？」「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何紓婕翻了個白眼，這問題屬實多餘了，雖然她也確實被林毅勾起了興趣。「誰？」「你猜一下。」何紓婕搖了搖頭，不說算了，她也不喜歡猜。林毅提醒道：「之前追求過你的。」「你是說，錢向明？」「對。」何紓婕輕笑了兩聲，對方也不算追求過她，因為剛表達一些意向就被某人掐滅了，某些人眼裏真容不得沙子。不過，何紓婕也蠻受用的。如果林毅能容忍別的男人追求她，何紓婕反而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癖好。「不是說不用他嗎？」「當時不能用，但是現在能用他了，現在一直被他壓着的褚燕結果地位壓過他了，待遇薪資也比他高，發展空間還能上升，你說他內心會不會有落差感？」林毅嘴角微微上揚。何紓婕表情一怔，深看了眼林毅：「還是你心思臟。」「沒什麼臟不髒的，不過是一點小手段，上不了枱面，這個時候挖過來，錢向明就會踏踏實實的幫東盛做事，最起碼會比褚燕還要專心，並且不會搞什麼么蛾子。」何紓婕卻有些擔心的說道：「你就不怕褚燕跟錢向明發生點矛盾？」「雅客雅思的發展速度，沒有多餘的時間給這兩人發生矛盾，甚至見面都是個難度，如果是站在為公司考慮的角度發生矛盾，我反而會很欣慰。」遇到你，真是它的福氣。」沒有雅客雅思依舊是市場上當之無愧的霸主。林毅卻搖了搖頭：「沒有雅客雅思，還有茶百道，還有各種品牌的運營模式和風格口味，註定不可能一直蟬聯下去的。」「據說它們在整改。」「晚了。」禮物準備好了，晚餐何紓婕會幫忙準備。林毅眼神一亮，拿出手機給一熟人發了個信息『楊悅』最近一直沒消息了，雖然他知道對方跟蘇可念還保持着聯繫。事實上林毅主動聯繫她，楊悅是有點受寵若驚了。以前可能沒什麼概念，但是現在楊悅也知道林毅是什麼段位了，道聽途說都聽到不少關於林毅的消息，在學生圈子裏實在是太有名了。所以她覺得玩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就沒怎麼聯繫，但是跟蘇可念還是維持着以前的關係。「蘇可念那傢伙也是，生日居然不邀請我！」林毅嘴角微微上揚，也知道楊悅是故意秀一波存在感，然後美曰其名的接受他的邀請，顯得自然一些，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面了，澹化到邊緣了都。「她可不會想到這方面。」「我知道的，她是怕麻煩我吧，有點生氣啊，我先去給她買個禮物，在哪過生日。」「我晚上五點過去接你。」「啊……真的可以嗎？」「沒問題。」「謝謝！！」作為唯一一個還在聯繫的高中同學，當然趙凱和蘇可念不算在內，楊悅性格還是不錯的，林毅偶爾也會邀請她過來娛樂，只不過次數比較少。畢竟在傳媒，楊悅也有自己的圈子。這一次喊對方主要是蘇可念見到楊悅，應該也會非常開心吧。除此之外，林毅也想不到什麼讓她開心的方法了。收起手機，林毅提醒道：「走了，吃午飯去。」「要不在家裏做？」「算了，出去吃點吧，叫上安瀾一起，楊妙彤出去度蜜月了，她也沒什麼朋友。」何紓婕調侃道：「細還是你細啊。」「我不細，別亂說。」「呵呵~」何紓婕莞爾一笑，她確實沒說林毅是『細狗』。林毅給安瀾打了個電話，安瀾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半小時后還是出現在了商場門口，手裏還提着三杯檸檬茶。兩個優秀的女人聚在一起，可以聊的話題就多了，比如公司……哪怕是假期，她們也三句不離公司的事情。林毅跟在後面，進了一家漁撈。金陵一家很不錯的漁撈店，養生開胃，關鍵是味道真不錯，秘制的調味料很鮮，水果自助的品質也很不錯。生意嘛，客人絡繹不絕還要排隊就能看出來。他來之前就預定好了包廂，鍋底端上來后，香氣飄飄。「先生，魚涮三到五秒就能吃了。」「幫忙切個哈密瓜過來，我們吃的比較多。」何紓婕跟安瀾不屑的看向林毅，是你吃的比較多，我們胃口還行。還有你一要就是一整個，要點臉吧，可別說你是東盛董事長啊。涮著薄如蟬翼的魚肉，難怪說三到五秒就能吃。「這刀工真不錯啊，但是跟蘭州牛肉拉麵的師傅還是有點差距的，差距很明顯啊。」安瀾忍俊不禁，這倒是。蘭州牛肉拉麵的師傅，刀工真是讓人一言難盡。一頓魚，吃到了快一點。等到香格里拉，來到二十幾樓的下午茶餐廳，俯瞰著玄武湖的風景。窗邊，林毅感慨道：「地段和風景還是不錯的，蔡怡，去接一下錢總。」「好的林董。」蔡怡邁著步伐走了出去。「你們約了誰，徐婉婷？」「徐婉婷現在還沒起床呢。」林毅笑着說道。「你怎麼知道的？」安瀾挑了挑眉，你昨晚不會是去徐婉婷那了吧？注意到安瀾的表情，林毅欲言又止，算了，不用解釋，有些事情越描它越黑。就在這時，穿着西裝的錢向明在蔡怡的帶領下出現在下午茶餐廳門口。他穿着西裝，留着大背頭，氣度不減之前。遠遠的就看到了林毅，抬了抬手，朝着床前走去，越往前臉上笑容就越濃郁。「林董，好久不見。」林毅日理萬雞，他是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以前在新街口店的時候，雅客雅思剛冒苗頭沒多久還能經常見到，現在是一次都沒見到過了。「錢總，坐。」「林董叫我錢向明就行了。」錢向明看了眼何紓婕，微笑道：「何總，好久不見。」以前都是叫何經理，現在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現在林毅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層次，還有共享單車項目，現在跟部門合作，如日中天，錢向明也擺端正了自己的位置。何況，跟蔡秘書通話中對方也透露了一些東西。所以這次來這裏要聊了什麼，錢向明也早有準備了。褚燕的離開還有現在的發展讓他方寸大亂，確實有些嫉妒雅客雅思給的待遇和資源了，能在魔都那邊當副經理，也好過他窩在金陵當總經理好啊。何況，褚燕還有上升空間。現自己都自亂陣腳了，他這個總經理估計要窩到死了，看不到上升的路了。雅客雅思的方針他也知道，有能力的上，不在乎學歷不學歷，需要的只是能力。褚燕可以，他當然也行，前者之前可是在他手下辦事的。林毅放下茶杯，開門見山的問道：「我之前聽褚燕說，你還有時限合同？」「這個不是問題，公司最近降薪，沒有達到之前要求的標準，所以我是有理由解除勞動合同的。」錢向明臉上露出笑容，來之前早有計較：「還需要林董提攜。」「過段時間，深z那邊缺人，你先過來培訓一下吧，你對雅客雅思不陌生，但是運營還有思想和細節上應該也不到位……」俗話說，最了解你的莫過於敵人。林毅可不相信錢向明能把雅客雅思給摸透了。錢向明心情激動，臉色都紅潤了許多：「感謝林董賞識，我回去后就跟總公司遞交離職信，不會耽擱太久。」「歡迎。」「萬分感謝！」跟錢向明沒聊太久，喝了杯茶，錢向明就迫不及待的走了。他還要抓住這個空檔和機會跟公司交接，讓公司讓新的總經理過來。這經理，誰愛當誰當去吧！送走錢向明，何紓婕喝了杯茶：「比想像中要順利許多。」「他抓到了機會，時限合同是個麻煩東西，如果違約是要對公司進行賠償的，假如一直拖着，他也走不掉，但是現給高層降薪無疑是自斷臂膀了。」安瀾挑眉道：「豈不是很多人都要離職？」「錯了，降薪也不會降太狠，關鍵是很多人有上升空間的，不會考慮這點降薪問題，像錢向明這種爬不上去了還要降薪，還憋屈的估計是頂不住了。」何紓婕問道：「我們簽的也是時限合同吧？」「你們簽的是培養合同，不一樣。」這樣的合同，資源完全是對安瀾跟何紓婕傾斜的。何況兩人現在還持有股份，每年分紅都是一筆錢，不是錢向明他們能比的。「別想太多。」「嗯。」對於身邊的人只要肯吃苦，肯給他干，他怎麼也是會提拔上來，就算能力不強也會拉一把的。何紓婕問道：「這樣發展會不會太着急了？」「現在體系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市場也不缺，資金也充足，必須要發展快一些了，我們差不少人，管理人員我會跟蔣青鸞要，所以你們負責好自己手裏的事情就行，其他的不用太操心。」「好！」安瀾問道：「你共享單車錢還充足嗎？」「放心吧。」他就算錢不夠了，蔣青鸞也會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有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摩拜的資金鏈斷開來，而且會源源不斷的斥資。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她才會想融資。何況，現在摩拜預存金額越來越多了，也能維持一陣子。金陵和魔都投放結束，直接轉戰其他一線城市了，正好能跟雅客雅思齊頭並進。戰略方向，資金，體系全都不缺。接下來的半年或者一年就是東盛的上升期和衝刺階段，途中肯定會冒出來別的對手，卻也只能搶佔一些皮毛資源，喝點湯而已了。他吃飽喝足了，當然能容得下別人喝湯。錢，賺不完。轉眼，時間來到傍晚。蘇可念下課後不用晚自習，第一時間騎着車去了『艾彼得寵物醫院』。林毅則開着帕拉梅拉，到了傳媒門口。————ps：前面股份改了，蔣青鸞東盛5%，摩拜25%，母公司佔比少，這樣能接受一些。看會小說休息一下，後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