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冷哼,「所以,你得注意安全。」
「我會陪着她。」時涇州突然說了一句。
葉希瞪了眼時涇州,「雖然你忘記了秦夢莎,但這都是你搞出來的後患。我告訴你,我家小意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都跟你沒完!」
時涇州看了眼阿鬼,「這麼虎的女人,你確定能吃得下來?」
阿鬼:「……」
葉希懵,「你在胡說什麼?」
阿鬼趕緊給時涇州盛湯,「你身體剛好,多喝點湯好好補補。」
時涇州把湯端給了喬知意,「你這朋友跟阿鬼還算配,但是她這性格太不女人了。一般男人不敢要。」
喬知意張了張嘴,直接拿了一個窩窩頭塞到時涇州的嘴巴里。
「你說什麼?什麼叫不女人?什麼叫男人不敢要?時涇州,你不要以為你才出院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再進去住上十天半個月?」葉希總算是聽懂了時涇州話里的意思,急得想躍桌子指著時涇州的鼻子罵了。
阿鬼趕緊拉住她,「你別這麼激動,他現在不僅失憶了,腦子還不太好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你說誰腦子不太好使?」喬知意皺眉問阿鬼。
阿鬼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又道歉,「嫂子,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消停一點,好好吃飯,好不好?」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葉希又調轉槍頭對準了阿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待你,沒給你吃飽飯呢。」
阿鬼:「……」行吧,他是多餘的,他應該閉嘴。
唉,好人難當啊。
一餐飯好不容易吃完,葉希喝了點酒,阿鬼開車,先送時涇州和喬知意回家。
「你們要多注意安全。」臨走時,阿鬼又特意叮囑了一句。
「嗯,路上慢一點開。還有,葉希今天喝多了,可能會麻煩你了。」喬知意看着坐在副駕駛還打着指揮唱着國歌的葉希,簡直沒眼看。
阿鬼看了眼葉希,頭有點疼,「她是老闆,麻煩我是應該的。」
和喬知意他們道別後,阿鬼開着車駛往葉家。
葉希唱歌十分投入,感情很充沛,那一句句「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可高亢興奮了。
她還把車窗打開,聲音傳了出去。
這都算了,等紅綠燈的時候無比激昂澎湃,把旁邊車輛里的人都給逗樂了。
她還指著人家,「唱!」
對方倒也配合,楞是跟她合了個音。
葉希這才樂了,拍手鼓掌,「小夥子,有前途。我們要做愛國的好青年。」
阿鬼此時好想消失,比小時候尿床還丟人。
總算是綠燈了,阿鬼一腳油門趕緊只想着趕緊把人送回家,別在路上丟人現眼了。
「哼,時涇州那個渣渣,說我沒男人要。」下車后,葉希扒著阿鬼的肩膀,眯著微醺的眼睛盯着阿鬼,「你說,我有沒有男人要?」
阿鬼把她往裏面帶,「有。」
「哼,誰要?」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他哪知道誰要?
他能說誰要?
葉希停下來,緊緊地抱着阿鬼的手臂,「你要是不說清楚,就不準走!」
阿鬼無奈,「葉小姐,外面冷,能不能進屋再說?」
「我不!」葉希非常堅定,「你告訴我,我美不美?」
「美。」
「哼。我有沒有人要?」
「有。」
「誰要?」
「……」好傢夥,又繞回來了。
阿鬼深呼吸,「要你的人很多。」
「你是不是其中一個?」葉希眼巴巴地望着他。
阿鬼沒想到她醉了之後反應這麼快,問出來的問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眼神就像小貓咪一樣,水靈靈的,很乾凈,清澈。
她其實長得很好看,不是多麼的美艷,但就是靈動,五官標緻,越看越舒服,越好看。
她的嘴唇微微輕啟,晶瑩飽滿,透著誘人的光澤。
阿鬼的喉嚨突然有點干,他咽了咽口水,快速調整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已經到家了。回家好好休息,好不好?」
葉希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兩腿一跳,就夾住了他的腰。
阿鬼嚇得不輕,條件反射地托住她的大腿,生怕她摔下去了。
「你這是幹什麼?」阿鬼離她很近,她現在比他高,她的胸口就在他的眼前,不得不仰起頭來,看她。
葉希不依不饒,「你要不要我?」
阿鬼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態又因為她這個舉動,她這句話給弄亂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話?
「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啊。」葉希捧着他的臉,湊近他,眼睫忽閃忽閃,嘴唇一張一合,「你要不要我?」
阿鬼被她折磨得快瘋了。
只想着趕緊把她放下,早點離開,免得惹火上身。
趁著這個機會,他抱着她就進了家門。
葉希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推着他肩膀硬是讓他退到了牆角,她雙手撐在牆上,低頭看着他,臉上已經有些不滿意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就是不喜歡我,還說喜歡我。你喜歡我,為什麼不想要我?」葉希另一隻手收回來抬起了他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要不要我?」
阿鬼想哭。
其實問題沒有這麼曖昧的,現在精簡到這個問題不答顯得他渣的地步了。
算了。
醉鬼一個,哄哄就好了。
要不然,今晚真的沒完沒了。
他也不想再被她這麼架著,他不是聖人啊。
一個女人夾着他的腰,整個上身都和自己貼得那麼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經得起誘惑。
「要。」阿鬼說出這個字后,喉嚨發緊。
這個字,很曖昧。
曖昧到全身哪哪都不對。
忽然,眼前一片陰影落下,毫無預兆地,他的嘴唇貼上了兩片柔軟,還夾帶着一絲淡淡的酒香。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唇齒間已經被酒香侵襲。
他的小腹一緊,一股熱流直衝天靈蓋。
她在……吻他!
強烈而強勢,來勢洶洶,吻技很不成熟,橫衝直撞,沒有章法,好幾次都聽到牙齒碰撞的聲音。
阿鬼心裏慌了,腦子亂了。
他想推開她,可是他的手不能松,一松她極有可能摔下去。
口腔里有腥甜味散開,她把他的牙齒都撞出血了。
或許是血腥味不太舒服,她像個嬰兒一樣要吸奶,就用力地吮吸着他的嘴唇,輕輕地咬,吮著拉扯,然後又溫柔地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