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歡很意外喬知意這麼快就真的放縱了。
她還專門去查了那個跟喬知意留宿的男人,是某個小開。
下午,喬知歡去醫院等喬知意。
「姐,你怎麼來了?」喬知意看到她很意外。
「爸媽讓我跟你說回家吃飯。有些時候沒見你了,他們想你。」喬知歡看著她,「你最近氣色還不錯。」
喬知意笑容明媚動人,「還行吧。」
「對了,我媽前兩天說她有個好姐妹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想給他找一個有穩定工作的對象。你有沒有興趣?」
「好啊。」喬知意沒有拒絕。
喬知歡看著她,「你真的願意重新接受一段新戀情了?」
「為什麼不?」喬知意很直白,「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享受。」
「你能想明白就好。」喬知歡說完就看到喬知意拿著手機好像在回複信息。
喬知意回著回著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是那種很曖昧的笑。
「誰啊?」喬知歡好奇地湊過去看。
喬知意也沒有避開她,「一個追求者。約我晚上看電影。」
「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了呀。反正是午夜場。」喬知意點開那個男人的頭像給她看,「怎麼樣?還不錯吧。」
喬知歡看著那個頭像,長得還不錯。
「是你喜歡的類型?」
「長得好看的都是我喜歡的類型。」喬知意回復著信息,「我現在才發現我前幾年都是白活了。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弔死呢?放開那棵樹就能發現整片森林都可以變成自己的。」
「還是不能太放縱了。女孩子要愛惜自己。」喬知歡勸著她,「只有自愛,才會有別人愛。」
喬知意放好手機,挽著她的手,「姐,你什麼時候也找個靠譜的男人把自己嫁了?叔叔嬸嬸一定很著急吧。你趁著年輕,趕緊給他們生個大胖外孫,讓他們幫你帶孩子。」
喬知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喬知意裝作沒看到。
「受過一次傷,總需要點時間才敢開始下一段。」喬知歡眼神有些走遠,「再說了,我現在這樣個子,有哪個男人願意娶我?」
「受過一次傷才要放縱自己,不然會錯失很多快樂的。你又不醜,幹嘛沒有男人願意娶你?要不,明天晚上我帶你出去玩?給你介紹有顏有錢的男性朋友認識認識?」喬知意跟以前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她熱情似火,言語大膽,彷彿釋放了她的內心。
喬知歡笑笑,「我就不去了。」
「你呀,現在怎麼跟我以前一樣了?」喬知意嘆了一聲,「沒意思。」
兩個人一起回了喬家,喬勝利問起了她現在的情況,要不想在醫院上班了就到公司來干。
蔣文英也是勸著她,醫院那麼辛苦,又掙不了幾個錢,不如跟喬知歡一起干。
「我不是做生意的料,管理和賺錢的事我干不來。」喬知意擺擺手,「對了嬸嬸,姐姐不是說你有個不錯的年輕人要介紹給我嗎?」
蔣文英看向了喬知歡,喬知歡說:「小意想要認識新朋友。」
「那男孩子才從國外回來,長得不錯。你要是有興趣,我就幫你們約著見個面。」蔣文英還是在徵求喬知意的意見。
「好啊。有興趣。」喬知意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我約好時間給你打電話。」
「嗯。就麻煩嬸嬸了。」
吃了飯之後,喬知意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走後,蔣文英皺眉問喬知歡,「她怎麼這麼快就放下了?」
「人都消失不見了,還背負了那樣的罪名,不放下能怎麼樣?」喬知歡淡淡地說:「她現在這樣才是對的,總不能一直等那個人吧。就算是等,也不知道等來等去,能等到個什麼結果。」
喬勝利嘆了一聲,「還好當初不是你嫁給他。雖然中途是後悔過好幾次,想著時家的家境覺得便宜了小意。幾次反轉,現在又變成了這樣。只能說,她命不好。」
蔣文英也嘆道:「可憐。」
喬知歡看著這一家子人的虛偽,第一次替喬知意覺得有些不值。
……
晚上,喬知意去了電影院。
昨晚那個男人抱了一桶爆米花,還拿了兩杯果汁在等她。
喬知意和他一起入了場,兩個人吃著爆米花,喝著果汁,時不時的會湊近交流一下。
「我去一下洗手間。」電影看了一半,喬知意起身。
她剛進洗手間就被人推進了最裡面的隔間,她一點也不慌,鎮定地望著對方,然後倏地一笑。
時涇州紅了眼眶,「你還笑得出來?」
「看到你高興,不應該笑嗎?」從進了電影院開始,喬知意一直覺得有人好像在跟著她,坐在觀影座位上,又感覺到有人一直盯著她。
她一開始以為是喬知歡找的人盯著她的,所以才借口去了洗手間。
看到眼前的男人,喬知意的手輕輕地撫摸上他的臉,皺起了眉頭,「瘦了,看起來也疲憊了。」
時涇州抓住她的手,喉結滾動了一下,啞著嗓音問她,「你不等我了?」
「誰說的?」喬知意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不管是三個月,還是多久,我都會等你。」
「那你昨晚跟那個男人……」時涇州喉嚨干啞疼痛,眼眶裡都有了血絲。
他在極力地隱忍,從他知道她跟另一個男人在酒店過夜,每一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出來見她,她又跟那個男人一起來看電影,還那麼親密。
他是個男人,根本就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
喬知意感覺得到他很激動,很緊張。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眼睛里也有了淚花,「傻男人,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們怎麼會放過我?」
時涇州緊蹙眉頭,「什麼意思?」
「他們天天都在監視我。只要盯著我,才有機會找到你。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我和你都不會有自由的。」
喬知意手指輕撫著他的嘴唇,「那個男人是小昀的一個同學,叫凌浩。我請他幫的忙。」
「你們沒有……」時涇州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然沒有!」喬知意眼眶裡的淚花在閃爍,「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時涇州一把將她緊緊地抱住,「對不起……」
喬知意不會怪他。
他只是太在乎她了,所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但凡他稍微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我會保護好我自己。」喬知意哽咽道:「我會等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