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時涇州語氣突然重了一些,「只要你還在這裏,不管我離開多久,你都不能不等我。」
喬知意點頭,「我答應你。」
其實他們都知道,在這裏有太多的未知數了。
如果哪天她要準備離開了,他還沒有回來,那就沒有等的必要了。
她還在這裏很久,他還有時間。
「要是有機會,我會來找你。」時涇州又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聲音沙啞,「保護好自己。」
喬知意牽強一笑,「這話應該對你說。」
她沒有細問他到底在做什麼,但是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鎮壓住那場暴亂,他不簡單。
越是這種不簡單的人,她越不能問得太清楚。
有些事情在還沒有達到可以什麼都知道的那種關係之前,最好不要知道。
但是,他做的事情都非常危險,搞不好哪天小命就沒了。
所以最應該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的是他。
「等回去了,給我生個孩子吧。」時涇州的手突然摸到她的腹部。
喬知意的身體一僵,拿開他的手,「八字還沒一撇,想什麼呢?」
「你本來就欠我一個孩子。」時涇州摟着她的腰,就想跟她黏着,「之前我說過,你要給我生個孩子,才能放你自由。」
「可你還是放我自由了。」喬知意略有幾分得意,「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不再是夫妻關係,也沒有義務給你生孩子。」
時涇州掐着她的腰,低聲笑道:「你知道離婚證長什麼樣子嗎?」
喬知意不太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輕輕推開他,緊擰著眉頭,「你什麼意思?」
「就是問問你。」時涇州眼裏閃過一抹奸險。
喬知意推開他,眯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時涇州看了眼時間,「趁著還有時間,要不要出去轉一轉?我陪不了你幾個小時了。」
喬知意對他剛才說的話充滿了疑惑,她很想尋找到答案。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會說,想着又要很久見不到他,她把這件事暫時先放到一邊,跟着他出去了。
入了夜,一輛皮卡車開了過來。
阿鬼站在大使館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從車上下來的男人。
時涇州精神抖擻,他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把喬知意抱下來。
喬知意縮在他的懷裏,臉埋進了他的胸膛,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怎麼不再多玩兩個小時?」阿鬼打趣著。
時涇州抱着喬知意從他邊上走過,「怕你等急了。」
「我多等兩個小時沒事的,倒是你們倆,少了這兩個小時可得有得等了。」阿鬼看得出來,這兩人出去玩得可嗨了。
時涇州瞪他一眼,「廢話真多。」
阿鬼聳聳肩。
喬知意聽着他們的對話,更加沒臉見人了。
時涇州把她抱回到她的宿舍,還好這會兒喻醫生值班沒有回來,不然撞見也是夠尷尬的。
「今天折騰壞了,好好休息。」
時涇州把她放到床上,俯身摸着她的臉,突然拉開了她的領口,看到那些深深淺淺的紅痕,他既得意又有一點點的愧疚。
對上喬知意紅得發紫的臉,不太真誠地道歉,「不好意思,之前不分輕重的,給你留下了這麼多……對了,你有沒有葯?要不要把那裏擦一點葯?好像破皮了。」
時涇州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喬知意臉更紅了,她想蹬他一腳,奈何腿上沒力氣,軟趴趴的,只能作罷。
她咬牙恨恨地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跟喜歡的女人做喜歡做的事,要什麼臉?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是你讓我加重力道的,我以為沒事。要不是嘴裏有了血腥味,你還沒感覺到痛。」
喬知意可沒有他這麼厚臉皮,這種時候還聊著做那事的情況。
「你閉嘴!」喬知意現在是真的想把他一腳給踢走。
時涇州卻是饕餮一般心滿意足,大有一種惡虎吃飽了有力氣佔山為王的氣勢。
他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眼裏滿是痴漢柔情,「怎麼辦?我現在恨不得長在你的身體里……」
喬知意胸口急促起伏着,她真的受不了男人的這股騷勁兒。
大半年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對她態度惡劣,冷冰冰的男人有一天會跟她說着這麼不要臉的話。
偏偏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她除了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之外,沒有任何不適感。
一點也不覺得噁心。
「你……」喬知意想喝斥他,可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她自己聽着都有些嬌媚的調調。
時涇州突然像是想起了件什麼重要的事,神色比剛才要緊張幾分,目光往下掃了一眼,「你說,今晚我這麼賣力,你又配合得那麼好,會不會種下了愛的種子?」
他不說還好,一說喬知意都慌了。
是了,他們可沒有做安全措施!
而且這幾天好像還是排卵期!
喬知意瞪大了眼睛,很緊張。
「怎麼?」
「我要去吃藥。」可是,在這裏哪有避孕藥賣呀。
時涇州按住她的肩膀,眉頭微蹙,「不準。」
「……」他准也沒有辦法,這裏根本就找不到避孕藥。
他們出來,也不可能帶上那東西。
「有了,就生下來。」時涇州很小聲地摸着她的小腹,「我會對你負責。」
喬知意看到他眼裏的渴望,他好像是真的非常想要個孩子。
從他們相遇開始,他就一直在強調要孩子這件事情。
「你很喜歡小孩子?」
「嗯。」
「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個想要一個家庭的人,更不像是個喜歡孩子的人。
時涇州凝視着她的雙眼,眸光里有很多東西在流轉。
那些東西,是喬知意看不懂的。
「因為,他會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喬知意聽到這個理由找不出反駁的點,但是又覺得這個理由不應該由他說出來。
他不像是個會說出如此煽情的話的人。
時先生,時夫人都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又何必對一個目前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如此寄予親情呢?
「記住,有了,就生下來。」時涇州的手還貼在她平坦的腹部上,「我會對你負責,對你和孩子負責。」
此時他眼裏的溫柔和期待,讓喬知意竟然不忍心說「不要」這兩個字。
「答應我!」時涇州現在很想她給個準話。
喬知意麵對他如此炙熱的眼神,完全能夠感覺到他有多麼期待這件事。
她要是拒絕,都地成為她的罪過。
「其實沒有那麼容易就懷上的。」喬知意找回了一點理智,「如果真的有了,我會照顧好他的。所以對於這件事,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一切順其自然,好嗎?」
時涇州得了這句話,總算是滿意了。
他非常自信地說:「我都這麼賣力了,沒理由不中的。」
喬知意:「……」
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自信,在他臨出門前,再加上他現在的心情這麼好,真的不忍心給他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