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很慶幸,喬知意和時涇州還正常,要不然他一個單身狗,真的會謝。
總算是吃完了這餐飯,阿鬼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想要走了。
「謝謝你的款待。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了。」喬知意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人家兩口子多少天沒見了,要不是他們在,估計早就解著相思之苦了。
秦夢莎有點急切,「要不再留下來坐一會兒吧。」
喬知意瞥了眼時涇州,如果她是時涇州,一定不想再在這裏多留一秒鐘。
留下來幹什麼?看心上人和其他男人秀恩愛嗎?
「老公,我們回去吧。」喬知意牽住時涇州的手,語氣溫柔。
他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她能感同身受的。
喬知意是以十指相扣式地牽他的手,掌心相貼,十指緊扣。那一刻,不是佔有慾在作怪,是在給他安慰。
時涇州微微用力抓緊了她的手,「嗯。」
「真的要走了嗎?」
秦夢莎想要留他們,被聶宇摟住了腰,「已經不早了,就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吧。反正都已經在江市了,後面想見面的機會多著。」
「聶先生說得沒錯。那就辛苦你們收拾一下了。後面有時間,我們再約。」喬知意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先走了。」
「那就不送了。」聶宇是真的沒有送。
他自己沒送,也沒有讓秦夢莎送。
喬知意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秦夢莎,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們,那眼裏的不舍當真是沒有掩飾一點點。
她就不怕她老公發現了?
不對,她老公顯然是知道秦夢莎和時涇州的關係的。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那種話?
三個人都安安靜靜地出了電梯,阿鬼自己開車的。
不過都喝了點酒,開車不安全。
時涇州叫周正來,阿鬼則準備找代駕。
「別找了,剛才葉希給我發信息,她就在這附近。要不,讓她送你?」喬知意拿着手機按著,「我跟她說了一下,她說可以。問你今晚還有沒有時間,幫她再洗一次。」
阿鬼想了想說:「她有空的話可以。」
「那行,我跟她說。」
很快,葉希開着她的車出現。
葉希已經知道了情況,就沒有下來和時涇州乾瞪眼。
她對阿鬼招了招手,阿鬼上車,車子就開走了。
周正也來了。
車上,時涇州看着車窗外,一直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壓抑。
喬知意能懂時涇州的感受,她甚至有一點點幸災樂禍。
愛而不得,他也能體會到了吧。
到了璞園,車子剛停好,時涇州就率先進去了。
周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好問。
喬知意下車,倒是問了一句,「你知道時蘭婷為什麼會被送出國嗎?」
「您不知道?」周正有點意外。
喬知意搖頭。
周正也不知道為什麼少爺沒有給少夫人說,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說,就遲遲不敢開口。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是什麼情況。她是出國定居,還是只是去旅遊散心?」要不是時蘭婷在臨走之前還給她打了那麼一個電話,她才不會多問一句呢。
周正想了想,還是簡單地說了一下,「黃有為在外面有一個情人,懷了孩子,前兩天被時小姐知道了,時小姐打了那個女人,孩子也沒了。」
喬知意瞳孔震驚。
「那為什麼要送時蘭婷出國?」按理說是黃有為的問題,時蘭婷做錯了事,也不至於被送出國。
「黃有為要告時小姐蓄意殺人,先生和夫人怕事情鬧大了,便找人給時小姐做了一個精神鑒定書,然後把時小姐送出國暫時避避風頭。」
喬知意總算是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能夠想像得到整件事情是怎麼開始的。
時蘭婷不情願的嫁給了黃有為,心裏怨氣很大,突然知道黃有為的情人懷了孩子,氣不打一處來,把怒氣都撒在黃有為的情人身上了。
黃有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時蘭婷敢動他的情人,還弄掉了他的孩子,他肯定是不能忍。像他那樣的人,鐵定是不會讓女人騎到他頭上撒潑的。
時家為了保住時蘭婷,所以就把她送出國。
估計為了這事,時家也沒有少給黃有為好處來擺平追究吧。
回到房間,時涇州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了。
他也沒有問她為什麼這麼久才進來。
喬知意去洗了澡出來,時涇州已經閉上了眼睛。
「要不要聊聊?」喬知意上床躺在他的邊上,靠着床頭,偏頭看他。
那雙眉輕蹙著,眼睛也閉得不是很自然。
顯然,沒有睡着。
時涇州側過身,根本就不打算理她。
「你心裏難受,我能懂。」喬知意望着天花板,「畢竟,我看到你和秦夢莎走得那麼近的時候,心裏也堵得慌。」
喬知意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她也放棄了。
她沒有躺下,而是下了床。
站在床邊看了她很久,才說:「我把今晚的時間給你,你好好消化一下,希望過了今晚之後,你能夠走出來。」
她真的已經很體貼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有打擾,還給足了他空間去接受秦夢莎有老公,去消化他們可能現在已經在親密的時間了。
她是深有體會,才能夠這麼大度。
這一夜,喬知意是有點睡不着的。
看得出來時涇州對秦夢莎的感情非同一般,她想要把秦夢莎從他心裏拔出來,或許是個非常艱難的事。
拔不出來,就只有讓她存在。
希望有一天,她能夠將秦夢莎狠狠地壓在時涇州的心底,就是再也翻不出來的那種,長進了肉里,再提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第三天,喬知意吃了早飯,時涇州說:「我送你。」
喬知意愣了一下,「好。」
去醫院途中,喬知意也沒有提秦夢莎。
「中午一起吃飯?」時涇州率先打破了這層寂靜。
喬知意心裏隱隱有些高興,看來他又要恢復成以後對她的那麼狀態了。
之前他又是接送又是送花的時候,她沒有把他當回事。
現在,兩個人總算是能夠走到一條線上了。
「好。」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喬知意正準備下車又停了下來,回頭看着他,「中午來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把戒指帶來?」
時涇州盯着她的手,自從給她紋了那個戒指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戴過戒指。
以前,她只想着怎麼樣離婚,從來沒有想過要怎麼留在他身邊。
現在願意戴戒指,也是在跟他表明,她已經打底里接受了她是他妻子這個身份。
「嗯。」
喬知意臉上瞬間綻放開了笑容,心情極好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然後捧着他的臉,搓了搓。
因為太過高興,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眼裏閃過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