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時涇州找來了要是不見到人,是不可能走的。
不想影響到其他鄰居,喬知意最終還是讓葉希去開了門。
時涇州口罩都沒有戴,那張臉看起來凶神惡煞。
如果今天他現在那裡,估計都沒有人敢上。
陰沉冷冽的氣息直接讓葉希讓了路,根本就不是之前所想的那樣還敢去攔他。
時涇州進了卧室,看到喬知意滿臉是傷地躺在床上,那雙眼睛透著淡漠,心沒由來的一陣抽搐,眼神也越來越冷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掀開被子彎腰就將她抱起來。
「你幹什麼?」葉希站在門口,喝斥他,「你把她放下來!」
「讓開!」時涇州語氣冷冰冰的,帶著壓抑著怒火。
葉希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看到時涇州這麼霸道的行為,實在無法忍受,「時涇州,我再說最後一次,把她放下!要不然,我就報警告你強闖民宅,強搶民女!」
時涇州眼裡透著不屑,「你搞清楚,她是我老婆。」
「你什麼時候把她當成老婆了?」葉希叉腰,怒火中燒,「你容忍你那所謂的好妹妹欺負算計小意,還包庇,這是一個丈夫應該對妻子做的事嗎?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她?什麼時候尊重過她?你怎麼好意思說她是你老婆?」
時涇州不想跟葉希廢話,徑直往外走,直接撞開葉希。
葉希把門關上,身體擋著門板,「我說了,你把她放下來!」
「葉希,你要不是女人,信不信我揍你?」時涇州也沒有什麼耐性了。
「呵,你眼裡還能分男女?」葉希是鐵了心的不讓時涇州把喬知意帶走,「我把話挑明了,除非你把我打趴下,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她的!」
時涇州危險地眯起了眸子。
喬知意感受到了時涇州情緒的變化,她對時涇州還是有一點點了解的,再這麼下去,葉希肯定是討不到好的。
她也不想給葉希惹麻煩。
「小希,算了。」喬知意不想再讓葉希為了她跟時涇州再僵持下去。
他人都找上門來了,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的。
葉希緊蹙眉頭,「你不想走,沒有人能夠強迫你走。」
「沒事的,他不會把我怎麼樣。」喬知意不怕時涇州,只是不想見到他而已。
「但他也不會對你好!」葉希絲毫沒有在乎當事人是不是在這裡。
喬知意說:「我不在乎。」
隨便他怎麼對她,都無所謂的。
能不好到哪種程度?
不過就是心理和身體的折磨。
「你不在乎我在乎!」葉希急了,「這世上還有人關心你的。」
喬知意心裡暖暖的,鼻頭酸酸的,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沒事的。」
時涇州扣著這兩人的對話,越聽越不得勁兒。
這什麼意思?
完全把他當成死人了唄。
他就怎麼對她不好了?
缺她吃還是缺她穿了?怎麼在她們的對話里,他好像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了?
「葉希,你這是成心想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是不是?」時涇州聽不下去了,「我跟她的事,你能不能靠邊?」
葉希很討厭時涇州這副嘴臉,明明就不愛喬知意,總是一副別人不想他倆好過的樣子。
只是看到喬知意疲憊又無奈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們只要一天沒有離婚,那就還是夫妻。
要是真的鬧得太過了,日子不過好的是喬知意。
她不能害了喬知意。
葉希不情不願地讓開了,把門打開,不忘警告時涇州,「你最好對小意好一點,要不然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跟你沒完!」
時涇州連個正眼也沒看她,抱著喬知意出門了。
「小意,平安到家了給我電話。還有,如果受了欺負,你要麼給我打電話要麼報警。咱們搞不定的人渣,警察叔叔能教人渣做人。」
這話,不可謂不毒。
時涇州黑著臉進了電梯,眼神跟淬了毒一樣地盯著葉希,直到電梯門關上。
狹小的電梯里,喬知意微淺的呼吸,她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打算搭理時涇州。
時涇州也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他才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喬知意還是沒有回應。
她打定了主意,拒絕跟他有任何的交流。
「在你眼裡,我還不如阿鬼?」又是一句聽著想打人的話。
喬知意覺得,他應該去給嘴巴做個縫合手術。
不會說話,就該閉嘴。
時涇州見她一直不理人,眉頭一緊,「喬知意,你到底什麼意思?」
喬知意直接把頭偏到一邊,雙手環胸,做出了防備的姿勢,且不理他。
時涇州氣得很,但又沒有辦法。
她還是個傷號,就算是要吵,也得把她帶回家裡,放到床上,再慢慢吵。
時涇州很努力地說服自己閉上了嘴,憋著一肚子不知道是怨氣還是火氣把車開回了璞園。
車剛停,喬知意就自己解開安全帶,下車。
她全身是傷,現在腿還有些站不住。
要不是扶著車門,她肯定得倒在地上。
時涇州大步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嘴上沒句溫柔話,「不行就別逞能。」
喬知意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跟他搭言,他抱就抱,就當免費的勞動力。
直接上了樓,把她放在床上。
原本喬知意還是打算沉默,哪知道時涇州上來就扒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喬知意護著胸前,瞪著時涇州。
時涇州很不喜歡她如臨大敵的態度,「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幹什麼?」
「那你離我遠一點。」喬知意看到他就煩。
「喬知意,你是不是非要我用強的?」時涇州也失了耐心。
喬知意深呼吸,警惕地盯著他,「你是不是只會用強的?」
「……」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時涇州真的是要氣死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她對他如此仇深苦大的?
「行,反正在你心裡也沒有個什麼好印象,用強的就用強的。」時涇州真的是毫無憐憫,毫不溫柔地撕開她的衣服。
嘶拉——
喬知意閉上了眼睛,忍了一路的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流出來,她兩隻手攤放在床上,不反抗,不大鬧,完全放棄了掙扎。
看到她身上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直擊時涇州的心臟,怒氣值直線上升。
再有她眼角的那兩行淚和生無可戀的表情,強烈的破碎感讓時涇州的拳頭握得「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