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醫生。」
「醫生配醫生,絕配。」時蘭婷抓着白月的手,「白月姐,男人都一樣,送上門的夠香,就會化成為狼,吃得一口不剩。現在她走了,該你去表演的時候了。」
白月一怔,沒明白她的意思,「你想讓我做什麼?」
「不是我想,是你想做什麼。」時蘭婷伸手拉了拉她的領口,還幫她擠了一下事業線,「這樣,就好多了。」
白月被時蘭婷這麼一摸,臉瞬間紅了起來。
時蘭婷湊到她耳邊吹着氣,「在這件事情上面,他要是敢聲張,他才是會被萬人唾棄的那一個。反正朴凡也是玩他自己的,你又何必守着婦道呢?既然喜歡我哥,那就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這人你想要就想,不想要就扔。多好。」
白月有些猶豫,「這樣好嗎?」
「那要問你想不想跟我哥發生點什麼了。」時蘭婷輕輕地勾了一下白月的下巴,風情萬種地揚起了笑,「我哥毀容了,你還念念不忘,那就是饞他的身子。現在有機會擺在你面前了,不嘗嘗永遠都抓心撓肝。」
時蘭婷催促着她,「趁着我哥還沒有醒過來,現在任由你操作。趕緊去吧,我幫你守門。」
白月是被時蘭婷推著去了時涇州的病房,她並不想跟時涇州做,她只是不想時涇州身邊有別的女人。
就他那張臉,她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提得起興趣。
「你要是不去的話,以後我就不幫你了。」時蘭婷略有幾分不耐煩。
白月猶豫着,「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只有趁這種時候才能夠把他變成你的男人,等他醒了,你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時蘭婷佯裝生氣,「你到底要不要?」
白月深呼吸,「不會被發現嗎?」
「發現了又能怎麼樣?事情都成了。」時蘭婷不以為意,又問:「到底去不去?」
白月腦子裏根本就轉不太過來,但時蘭婷說得對,這是機會。
只要她把時涇州想像成以前的樣子,她就可以了。
以前,她見過時涇州游泳的樣子,完美的身材令人熱血膨脹,她想試試。
白月的手放在門把上,她看向時蘭婷。
時蘭婷幫她把門打開,陪她一起進去,把她推到床邊,無聲對她說:「加油。」
白月看着床上閉着眼睛的男人,真的很醜,但是他的眉眼和鼻樑,還有嘴唇,臉型輪廓,都是她熟悉的樣子。
其實,他原來真的很好看。
他的五官,無可挑剔。
現在看他,還能看出以前的模樣。
時蘭婷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指了指門外,表示她先出去了。
白月帶着幾分羞澀點了點頭。
時蘭婷背過身去,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放在門口的綠植處,對準了床,然後出門了。
……
阿鬼找到喬知意,看了眼韓零,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嫂子,州哥醒了。」
「醒了?」喬知意想了想,便說:「醒了就更好,給你省了很多事。」
阿鬼急了,「州哥不讓我照顧他,說我一個大男人照顧他算什麼事,自己又不是沒老婆。其實州哥臉皮子薄,雖然都是男人,但很多事情還是不太方便,當兄弟的還是得避嫌的。這男人跟男人太親密了,不好。」
韓零吃飯的動作都慢了。
喬知意聽着這些鬼話,都不想理他。
「嫂子,你去看看他吧。」阿鬼就差跪下求她了。
喬知意煩得很,她說:「總得讓我吃完飯吧。」
「是是是,您吃您吃。」阿鬼在時涇州面前卑微也就算了,沒想到在她面前也跟個孫子似的。
被阿鬼盯着,喬知意根本就吃不好。
她不好意思地對韓零說:「你先吃,我過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韓零也放下了筷子。
「不用這麼急,你吃完了再來。」喬知意不想給韓零添麻煩。
就時涇州那種人,看到她跟韓零一起出現,不知道又要作什麼妖。
別的不擔心,就怕他給韓零找麻煩。
韓零也懂了喬知意的拒絕之意,便不再強求。
目送她離開,已經沒有一點點食慾了。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他若是做得太過,只會讓別人詬病她。如今這局面,他也只能默默陪伴,不給她添麻煩了。
只要她不愛那個男人,遲早都會離婚的。
他等。
兩年前他已經錯過她一次,如今再也不會放棄她了。
……
喬知意走回病房,阿鬼在門口就溜之大吉了。
喬知意無奈,推開門就聽到裏面有動靜。
她生怕是護士進來看到時涇州那張臉了,衝進去一看,白月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低聲啜泣。
時涇州則雙眸陰沉如墨,用死神般的眼神盯着白月。
喬知意看着這一幕,腦子裏有無數個畫面閃過,最後只剩下一種。
白月趁機想爬上時涇州的床。
只不過,她那麼嫌棄時涇州,為什麼要爬他的床?
時涇州又是什麼情況?主動來暖榻的不要?當真是那方面有欠缺?
「還愣著做什麼?把她丟出去!」時涇州沖喬知意吼。
喬知意是無辜的。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裏。
「白小姐,你還能起來嗎?」喬知意上前,倒也不是故作關心,確實是在關心她。她得有多大的勇氣才敢爬時涇州的床啊。
萬一時涇州身體里的藥性沒有過,搞不好真的就把她給辦了。
那個時候,時涇州會如何?
喬知意想着倒是有點興奮,可惜白月沒有成功。
白月沒理喬知意,她滿眼通紅地望着時涇州,臉上掛着淚,那叫一個嬌弱可憐,滿臉幽怨,「時涇州,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喬知意一臉驚訝,生怕被時涇州看到了,趕緊裝傻,當聽不懂的等著更勁爆的後續。
果然又聽白月控訴,「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你都無動於衷。我都懷疑你毀的不僅僅只是臉,還有你作為男人的象徵!」
喬知意詫異,白月這是摸到底了?
要不然,怎麼敢這麼說?
無動於衷哎。
看來,她的猜測也是有準頭的。
「喬知意!」時涇州的聲音從牙齒縫裏擠出來,「把她給我丟出去!」
怒火中燒,能掀了整個屋頂。
喬知意自知現在不能再看熱鬧了,便拉了白月一把,一本正經地說:「白小姐,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何必作賤自己呢?你這樣做,對不起你自己,也對不起你的丈夫。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吧。」
喬知意裝模作樣的勸慰並沒有讓白月得到心裏安慰,她站起來盯着喬知意,「一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男人,送給我,我也不會要。」
這話,有點過分了。
喬知意正色道:「白小姐,你別忘了,是你一直纏着一個不中看也不中用的男人。還有,他是我丈夫,不中看不中用那也是我的。我就算是丟了也不會送給你。」
時涇州聽着這話,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