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話說的不留一點面子。
聞萱和雙兒雙雙愣住了。
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就算無知小兒,也不敢對小姐這麼無禮。
想要動用武力,正好董月看到這一幕,知道機會來了,又上前一步。
「聞小姐,靈雲堡怎樣,我不知道,在臨水縣知府府邸,我勸聞小姐管好你的人,最好不要給自己帶來滔天的禍事。」
「你.....」威脅我家小姐?
雙兒想要開口,對董月眼睛盯的死死的,她嚇的不敢出聲。
「臨水縣知府這官不算大,也是朝廷命官,靈雲堡勢力再強,也不能和朝廷作對,相信聞小姐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聞萱眼底竄起兩股火焰,被她硬生生的壓制。
眼前的女人也囂張不了幾天。
「董娘子說的是。」聞萱裝柔弱的樣子。
董月早看穿她的伎倆,沒挑破,厲聲警告,「知道就好,以後沒有通報,萬不得衝進來,否則,進來容易,能活著離開,不好說!」
聞萱猛然抬頭,對上董月,又很快示弱低頭,「董娘子說的是!」
「走吧!」董月不留情面趕人。
聞萱覺得今天董月有些奇怪,幾次見面這女人都是那麼囂張,以為自己想多了,想著,晚一些再過來,到時她多天的努力也算有結果了。
想著,目光有意落在孩子身上。
董月看出淬了毒一樣的眼神,心底想,既然這人想死,別怪自己。
「小姐?」雙兒看不下去。
聞萱微微一笑,「是我想的不周,本以為董娘子是個好相處的人,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小姐——」
「董娘子不歡迎我們,還是走吧!」
這話說的很是勉強,似乎董月太不懂事,竟這樣對待登門的客人,又似乎在說,董娘子就是仗勢欺人,她一個弱女人,不敢硬碰硬,只能聽話離開。
雙兒氣不過,一個小小知縣,她還沒看在眼中,走的時候,故意攙扶著小姐,饒了半圈,碰董月一下。
董月身子不穩,頭上的簪子掉在地上,應聲而碎。
青蘭驚呼,「夫人,你的簪子?」
董月似乎這才發現,低頭一眼,「啊——」頓時花容失色。
聞萱讚賞的看了一眼雙兒,她就知道帶著這丫鬟出來准沒錯。
看了一眼地上的簪子,真是好東西,可惜碎了,某人應該會心痛吧?
故意裝好心,「董娘子,這簪子很貴吧?」小門小戶出來的人,恐怕只有這麼一件好東西,這回好了,心痛了吧?
董月小心的撿起地上斷成三塊的簪子,欲哭無淚,「是不是很貴,我不知道,若是太後知道了,定會怪罪!」
「夫人,太后賞賜的東西弄壞了,是要砍頭的?」青蘭驚呼。
孩子這一刻不知道被嚇到了,還是怎的,委屈的扁嘴,眼淚在眼眶裡,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夫人,這該怎麼辦?」左青也著急了。
太后賞賜了很多東西,這些她是知道的,就這麼弄壞了,不是好事。
董月從開始的震驚過後,猛然抬頭看向雙兒,伸手用力一巴掌,「你這個該死的奴婢,若不是你撞我,太后賞賜的簪子怎會摔碎了?」
雙兒聽說太后賞賜,知道事情不好,又被打有些蒙圈,一時間不知道開口。
聞萱心裡高興,損壞了太后的東西,定是死罪,她忘記示弱,「董娘子,簪子在你頭上,你弄壞了,與我丫鬟何干?」
「她不故意撞我,太后賞賜的簪子能碎?」
「董娘子想要推卸責任?」
董月嘲諷,「若不是你到來,會有這事?」
推卸責任,誰不會。
既然來了,不將話說清楚,別想走。
她還有一支玉簪子,等著聞萱動手呢?
這是為何,董月一再激怒對方的緣故。
「你.....」雙兒上前,聞萱想攔著,再次碰到董月,最終,董月頭上另外一個玉簪子也掉在地上打碎了。
呵呵——
董月計劃實現,她為兩個簪子默哀一陣。
聞萱和雙兒同時看向地上的簪子。
同樣的質地,不同的造型,明顯出自同一塊料子。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關鍵時候,孩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董月顧不得演戲,抱起兒子,看了青蘭一眼,青蘭往旁邊挪了一步。
「聞小姐,這件也是太后賞賜的簪子,你們竟敢一連兩次毀壞御賜之物,不知道靈雲堡到底哪裡來的勇氣,用此事和太后叫板?」
一次是無意,兩次是故意。
這事可大可小,往大力說,你們靈雲堡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往小里說,有人必死!
「董娘子別唬我們,以為我們沒有見過世面,即是太后賞賜的東西,怎麼會隨意戴在頭上?」聞萱也知道事情不好辦。
本以為趁機拿捏住董月,反被咬一口,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
「即是太后賞賜,自然要隨身戴上才放心啊,沒想到聞小姐就是膽大,以為靈雲堡的勢力已在皇權之上?」
「你休要亂說!」聞萱臉色變了。
「不知道這次聞小姐會為靈雲堡帶來多大的災難?」
「董娘子休要亂說。」聞萱不傻,依照董月這個說法,她必死無疑。
「聞小姐想狡辯?」
「不敢。」
「太后賞賜之物,自然都有記載,不過.....」董月盯著聞萱,「太后賞賜之日正是回臨水縣那日,三皇子代為封賞,眾多百姓都見過,這事聞小姐不妨打聽一下,不過,我想聞小姐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聞萱被氣到了,許久說不出來一句話,原本緊緊抓在手中的玩具,忽然掉在地上。
緊跟著掉落在旁邊的還有個小布包。
雙兒惱火董月伶牙俐齒,看到小姐被欺負成這樣,正要撿起來,被聞萱一把拉住了。
董月嘴角一勾,盯著聞萱,「怪不得聞小姐從到來開始非要將這個東西給我兒子,我想看看都不行,不惜損壞太后賞賜的兩個物件,原來是想對我兒下毒!」
聞萱也不知道怎麼多出來這東西,她聞到氣味,覺得不好,目光下意識看了雙兒一眼,雙兒正擔心小姐,沒有發現這個『關切』的眼神,錯失了活著的機會。
「來人,請韋堡主!」
「董娘子,你這是何意?」
董月冷哼,「我好心為韋堡主治療,你們竟然拿敢對我兒子下手,實在太可惡了,我想問問韋堡主,他這是何意?」